八座石塔,若是从内而外去毁,便是妙言仙尊也难以办到。
但若从外部去毁,不难!关键,是要找准时机!
第八息,宁凡没有出手。
第九息,宁凡召出了雨、战十剑。
第十息。宁凡猛然冲出,直接朝着八座石塔之中最为残破的一座冲去!
那是第五座石塔,早已在妙言仙尊的数次进攻下损伤。
这一刻,是红沙大阵阵势最弱的一刻!
这一刻,宁凡一声令下,群修的神通,立刻朝着他所攻击的石塔打来。
数十万神通汇成一道耀目刺眼的神光,在那道神光之中,宁凡十剑开道,好似一颗坠落的流星。直接轰撞在第五座石塔之上。
正在与诸多石巨人‘交’战的妙言仙尊,蓦然回头,朝第五座石塔望去。
她所能看到的,便是数十万神通之下,第五座石塔从外至内崩溃的一幕!
八座石塔彼此相连,一损俱损。宁凡只毁其一,但其余七座石塔,却全部在同一时间崩塌!
围攻妙言仙尊的无数石巨人,也纷纷惨呼一声。一并消失。
红沙大阵,破!
妙言仙尊,脱困!
她回眸一望,在第十息。看到了一个鬼面银发的男子,裹带着数十万神通,朝她疾驰而来。
那男子的目光如此冷漠,看不到任何情绪流动。好似毁掉死‘门’凶阵救下她,只是一件理所当然、轻而易举的小事一般。
明明是冷漠无情的目光,却令妙言仙尊平静多年的心湖。久违地有了一丝涟漪。
妙言仙尊怔怔地看着疾驰而来的宁凡,没有移开目光。
在她最为绝望之时,就是此人不顾危险,来救她了...
“多...多谢...”
她苍白虚弱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一路撑到此时,她早已临近油尽灯枯,全凭一股意志在支撑。
此刻一经脱险,她连救她的人是谁都还没看清,已有一股深深地疲倦之意涌上心头。
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昏阙过去,从长空之上跌下。
很困,睁不开双眼...
很累,身上一丝力气都提不起了...
昏昏沉沉中,妙言仙尊隐约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男子的怀抱。
鼻息间嗅到的,全是男子身上的气息,那气息,带着化不开的血腥味道,想来在救她前,这男子已经沾染了太多杀戮...
宁凡面‘色’微微有些古怪,将从天坠下的妙言仙尊接住,抱在怀中。
这‘女’人,明明已经浑身血污,身上却散着淡淡清香,那香味,有些甜糯,是青苹草的香味...
虽说怀中抱着温香软‘玉’,宁凡却提不起半点旖念,毕竟他所抱的,可是一名修为尚在的万古仙尊...
“竟然昏过去了...想来她苦撑至今,已经耗尽所有力气了吧...”
宁凡微微有些感叹,若他再来迟些,也许妙言仙尊真的会死在这凶阵之中。
脚踏遁光,宁凡抱着妙言仙尊,飞回破碎大陆。
这一幕,让不少紧随宁凡身后的修士睁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
他们看到了什么...
堂堂妙言仙尊,竟然被宁凡一路抱回来了...
脑袋昏昏沉沉,识海隐隐作疼。想要睁开眼睛,却睁不开...
不知昏睡了多久,妙言仙尊忽然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似乎在解自己的衣物。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上衣物一件件被剥除,她能感受到,自己‘胸’口一凉,连抹‘胸’都被人解掉...
“是谁,是谁在脱我的衣服!难道是那个救我脱险的道友!”
妙言仙尊既羞且怒,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却苦于无法睁开双眼。
忽然间,身上传来冰凉之感,耳边传来的水声,她似乎被人放入了水中。
紧接着,她便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似乎在帮自己擦洗身体...
“谁在帮我沐浴!难道是他!”
妙言仙尊的脑海中,浮现出宁凡疾驰而来的身影,俏脸更红。
她能感受到,那双手时而抚过她光滑如缎的脊背,时而抚过她饱满柔软的‘胸’口。
她有些莫名的烦躁,有些恼怒那人的大胆与轻薄。
不知过了多久,妙言仙尊终于有了一丝力气,睁开了双眼。
入目处,自己正坐在木盆之中。水上漂浮着青苹草的‘花’瓣。
一旁,一双纤弱的小手正帮自己擦洗身体,并非宁凡的手,而是一个‘女’子的手。
“瞳儿?怎么是你在帮我擦洗身体...我还以为是...”
妙言仙尊这才看清,一直在帮自己沐浴的,并非想象中轻薄自己的宁凡,而是‘侍’婢瞳儿。
她微微松了口气,暗道自己胡思‘乱’想,一句话,却把瞳儿问懵了。
她是妙言仙尊的‘侍’婢。自然该由她服‘侍’妙言仙尊沐浴,不是她,还能是谁...
“我昏‘迷’多久了...”妙言仙尊散出神念,同时对瞳儿询问道。
“回主人的话,主人已整整昏‘迷’了三日...”
“三日!也就是说,血祭蛮荒已过去整整四日,该死!昏‘迷’的太久了!”
妙言仙尊秀眉一蹙,又问瞳儿诸多问题,譬如救了她的那名修士身在何处。
一番询问下。妙言仙尊渐渐‘露’出感叹之‘色’,这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名为赵简。
就连瞳儿。都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