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玄幻奇幻>落月词>诡心来访
。对于今日输了十两银子给秦叔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但语气仍旧恭敬:“是。”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之事。”玄胤的声音听不出他的情绪。

邓越立刻哭丧脸,殿下,不干我的事啊,你要怪就去怪秦叔那个老顽童啊。

但他的表达一向简洁,“属下不敢。”

“做的不错。”

啥?他没听错吧。

邓越的表情管理第一次出现了紊乱,他竭尽全力的平静道:“谢主子。”

“玄胤——”

一声内力深厚的的声音穿云而来,好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案桌上的茶水猛一震动,玄胤立刻旋身一避,案桌“啪”的一声,从中间裂开,上好的紫檀木顷刻间变成了一堆废材。

此人千里传音,威力竟如此之猛。

邓越同时一动,飞身出了书房,他立在院落中央,厉声喝道:“来者何人,还不立刻现身!”

“哈哈哈哈——”

一声鬼哭狼嚎般的笑声不远不近的传来,院中的树无风而动,树叶飒飒作响抖落一片。邓越立时倒退数步,单膝跪地强作支撑,他只觉自己的丹田处剧痛无比。此人仅凭声音,就能杀人于无形!

突然,他觉得一股强大又温和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传来,剧痛的丹田立时得到了纾解。

他回头一看,又是一惊:“主子!”

玄胤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吩咐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吩咐下去今夜无论发生何事,仍何人不得出来。违令者,死。”

“殿下!”邓越身为暗卫,自然是要以死护卫玄胤的安全,此时他如何能离开。

“无谓的牺牲不叫勇敢,叫愚蠢。”玄胤命令道,“还不快去。”

从没有人敢违抗玄胤的命令,玄胤永远令出如山。

“是!”邓越牙龈一咬,硬生生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立刻飞身而走。

玄胤立在院落中央,他的衣袍无风而动,玄衣墨发,沉沉似魔。

“不错,值得我千里迢迢来这一趟。”那人竟是一口流利的东瀛话!

“不知阁下有何见教?”玄胤开口,同样千里传音,内力沉稳有力,竟也是一口字正腔圆的东瀛话。

“哈哈哈哈——”

随着这声狂妄的大笑,一人眨眼间已经到了玄胤面前,他背对玄胤而立,不甚高大的身躯还有些微微的佝偻。

玄胤自信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阁下应是东瀛的诡心大师。”

诡心又是一阵大笑,他缓缓转过身,双手合十,“正是老衲。”

黑布僧衣,外罩白袍袈裟,圆形的竹笠遮住半张脸,右手拿着一串佛珠,左手提着一颗人头。

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滴下来,逐渐在地上凝集成一小滩血泊。

邓越已经飘身而回,他沉默的立在玄胤身后,看似一动不动,实则全身紧绷。

他一见此情形,双眼立刻一红,这颗人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暗卫的副头领,祁锋。

今天下午他还在和他吐槽秦叔的奸诈可恶,祁峰的音容笑貌似乎犹在眼前。

可现在……

邓越的眼睛涨得通红,七尺男儿的身躯微微颤抖,他的好兄弟,他的好战友,再也不会醒来了。

玄胤墨绿色的眸子已经暗成了浓浓的墨色,里面似乎有惊涛骇浪,又似乎只是一片死水。

邓越大喝一声,从腰间扯出七尺钢鞭,迎风一抖,眨眼间身躯已经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诡心似乎满意的点点头,身躯稳然不动,仿佛已经入定。

在鞭风临近诡心的胸膛处只有一指的距离时,他猛地睁眼,眼中精光大盛,手中的佛珠急速旋转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大,最后竟大如磨盘,朝着邓越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

钢鞭不甘示弱,挥动间灵活如蛇,想要从“磨盘”的中间穿进去。不得不说这个中原人很聪明,懂得以柔克刚的打法。

可惜,

诡心不屑的一笑,他从来不懂什么是以柔克刚!

钢鞭不断擦出火花,电光四射间,只听“咔咔”两声,钢鞭从中断裂开来,邓越口中鲜血不断溢出,落在前襟,绽放出最后的生命之花。

“嗖”,黑暗中射来一物,不偏不倚正好挡住急速涨大的“磨盘”,几声刺耳的声音后,急速旋转的“磨盘”停了下来重新变回佛珠,落在诡心伸出的手中。

邓越仍是被佛珠的罡气一扫,摔落一旁,他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快要摔了出来,一声闷哼,晕了过去。

只剩下他们二人。

玄胤负手而立,冷清的月光下,衣袂翩飞如魅,诡心仍旧保持着入定的姿势,手中提着祁峰的头颅。

一片树叶悠悠然飘落下来,落在诡心的脚边。

诡心一向古板无波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龟裂,方才挡住他致命一击的竟然只是一片树叶!

他眼前玄光一闪,手中一空,而面前的青年还是停在原地,头发丝也不曾动过,但他的手里拿的分明是方才还在自己手里的头颅!

移形换影!

诡心嘴角的笑意越发扩大,但似乎因为太久没有笑过,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古怪,他的确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自己的徒子徒孙死在这个青年的手里,值得!

玄胤扯下自己的一片衣角,将祁峰的头颅包好,安置在一旁。

然后,他挥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阁下远道而来,您先请。”

“年轻人,不要太狂妄!”诡心话未说完,已先出一掌朝玄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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