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看得出她不开心的只有怀叔,他走到明紫若身边担忧的看着她,“小姐,怎么了?”
“我们回去。”明紫若扬起她高傲的小脸,将怀中的月宫灯抱得更紧,她明媚的笑着,将落寞掩饰在完美无缺的笑容之后。
她怎么可能和怀叔说,说那盏灯原本不是给她的么?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一幕:当玄胤朝着自己走来时,天知道她有多开心,自幼的恋慕似乎终于有了回报。
可当他走到她的面前时,当他的眼神滑过她落向别处时,当他明明已经走到她面前却细微的转身时,她瞬间明白过来,他手中的灯不是她的。
然而当她听见那个女人说她不喜欢那盏灯的时候,她的确是欣喜的,可当她清楚的看见玄胤的手势一滞,原本春风化雨的眼神瞬间变成寒冬十月时,那分欣喜又立刻变成了疯狂的嫉妒。
然后她顺势接过那盏灯,这样至少在别人眼中他和她依旧是完美的一对,不是吗?
至于那个女人,明紫若敛起了笑意,对着怀叔道,“你去查一查那个跟在十七爷身边的女人到底是何来历。”
她紧了紧怀中的广寒月宫灯,自言自语道,“你看,不管他会不会给我,是我的终究是我的,而我也绝不会放手。”与此同时在燕京城中的一条偏僻的小街中,两个人一前一后共同推着一个板车走在这条小街上,车轱辘因为不堪自身承载的重量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这毫无人烟的夜晚上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与现在仍旧繁华热闹的主街相比,这条小街就算是白天也没什么人行走,平时也就是打扫街道和专门负责倒泔水的下人经过。
“老哥,老哥,我们歇会儿吧。”走在后面的小个子有些受不了这种瘆人的气氛,说话的声音都是飘的。
“咋啦,怕啦。”前面走着的壮汉依着他的话停了下来。他用搭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哎,其实也不怪你怕,我这心里也是瘆的慌。”
“谁不怕,少爷也是会挑日子来,今天可是中元节的最后一天,鬼门大开,厉鬼横行。弄死这么多小孩,少爷也不怕被鬼缠上了。”小个子抽了几口烟,胆子似乎大了不少。
“这话你在你老哥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回了府上可就闭嘴吧。”壮汉摆摆手,“走吧走吧,乱葬岗离这里还有好几里路,赶着回来还能睡个囫囵觉。”
这时一阵凉风钻进小个子的衣领,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小个子骂了句娘,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四周,“不会真有什么脏东西吧。”
“做这个这么多年了还怕这些。”壮汉催促道,“走吧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两人推着板车继续往前走着,随着车身的颠簸,盖在上面的麻布滑了下来。
只见推车上层堆叠着幼童光裸的尸体,苍白的毫无生气,活像是菜市场任人选摘的白萝卜,尸体上青紫一片,根本没有一处完好。更令人发指的是,所有孩子的手脚都以一种诡异的、屈辱的姿势捆绑着,下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如果说除了这些还要找一个相似之处,那就是这些孩子无一例外全是男童!
暗夜鬼事谁人知,天知地知,和鬼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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