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当然,到了现在还能站在台上的人自然也不能小觑。
一行四人在或叹、或惊、或羡、或妒的眼神中从容的走上赛台。
月落一眼望去此时的台上已有二对男女,其中一个带着狴犴面具的绯衣公子正兴冲冲的朝着她挥手。
她迷茫了一会儿,就在月落还在努力地思考此人是谁的时候,绯衣公子已经颠颠儿的跑到了她的面前,大声地喊道:“是我,商祁啊”,他自认潇洒的甩了甩额前的刘海,将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落儿,你…。”
月落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眼神却瞟向一旁走着的玄胤,完了,完了,这下露馅了,都怪商祁这个大嘴巴!月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小声道:“等回了落月楼,咱们再好好算今天这笔账!”
“哎,我今天怎么了,落儿,你把话说清楚啊,这判人死刑也总得说明缘由吧。”商祁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跟在她的身后,痛心疾首的喊着她的名字。
月落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偷瞄了一眼玄胤,没成想却正好跟他来了个四目相对,他狠狠地盯着她,目光已经锋利的快要飞出刀子来,月落十分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躲在了玄鸣洲身后。
然而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玄鸣州和玄胤的目光相对处,空气中似乎有火花噼里啪啦的炸开。不过一瞬。玄鸣州微微一笑,玄胤冷冷一哼,两人同时别开了目光。
月落心不在焉的坐到了玄鸣州的旁边。
“他唤你,落儿?”
“嗯?”月落看向一旁的玄鸣州,似乎没有听清他方才的话。
“那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玄鸣州应该是把她的疑问句听成了肯定句,他征求的看着她。
男子黑色的瞳孔里似乎缀满了天上的星辰,璀璨的让人移不开眼。月落就像是中了什么蛊惑一般,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玄鸣洲开心的笑起来。遮不住的笑意几乎就要溢出眼角,连带着他脸上的腓腓面具也变得可爱起来。
和商祁并肩而坐的是一个红衣女子,见月落坐到了她身边,友善的朝她点点头,“你好,我是越姬。”
越姬?商祁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了,月落虽然这般想着但还是十分客气的回了一礼。
决赛赛制简单,先是每两对一组进行淘汰赛,然后优胜者与另一组优胜者再三局两胜一决胜负。月落看了眼方才抽到的竹签,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抽到和玄胤他们一组。
当然,也没有抽到商祁。月落听着那边商祁的惨叫,突然觉得心中痛快了许多。她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觉得眼前一亮,面前带着猰貐面具的男子身体修长挺拔,气质刚劲如竹,而同样带着猰貐面具的女子却是十分的柔顺温婉,就像是依托着乔木的丝萝,虽然柔软却绝不懦弱。
赛台上锣鼓一敲,决赛正式开始。
此局为对联局。
规则很简单,其实就是单纯的你出上联我对下联,对不上的一方就算输掉这一局。
因为月落和玄鸣洲在报名的时候就已经引人注目,所以叫好声大多也是冲着他们来的,带着猰貐面具的男子从容的走上前,吟出了他的上联:
“镜湖清,荷栽三百里,敢问公子从何来?”
玄鸣洲立即答道:
“蜀道难,峰纵九千尺,不才在下从天降!”
“好!”台下一阵喝彩,“对得好!”
开局气势压人,玄鸣州略胜一筹。
男子微一拱手,不输气度,“请。”
玄鸣洲抬手示意月落,只是她对联对的一般,玄鸣州搭上她这个队友,也真是难为他了。但至少也不能太过丢脸,她突然想到曾今离尘师兄同她讲过:对联这种事,有时推敲字句倒不如就景取联。
于是她指着镜湖上的荷花道,“荷风送香气。”
女子轻轻皱眉,有些为难,她抬头一看月亮见月影惺忪正落在松树的枝丫里,灵光一现,喜道,“松月生夜凉。”
没想到对方也是高手,月落和女子互相行礼,算是平局。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他拱手道,“兄台高才,在下还有一联请教。”
玄鸣州谦让道,“请赐教。”
男子略一沉吟,朗声道,“寄宿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
此联一出,全场哑然,众人抓耳挠腮,也想不出破题之处。
而镇定如玄鸣洲也不由地皱起眉头,此联之难处,是每字皆用部首,若要对好下联,自然也必须部首一致,而且只此还是不够,意境也要对上才行。
少倾,玄鸣洲抚掌一笑,“有了!”
那人忙到,“兄台请讲。”
只听鸣洲玉碎般的声音响彻镜湖之畔,“远避迷途退回莲迳返逍遥。”
男子鼓掌大赞,“妙哉,妙哉,是在下班门弄斧了。”
玄鸣州胜也不骄,仍旧谦恭有礼。
因为有玄鸣州,自然是胜得毫无悬念,对手虽强奈何队友更强,月落美滋滋的想着,不料,一旁候场休息的玄鸣州突然说道,“落儿,你想要那盏月宫灯吗?”
月落脑海里立刻浮现起那盏美轮美奂的宫灯,自然而然的道,“想啊。”
玄鸣州有些无奈的一笑,虽然他现在还不想和他正面交锋,不过,他看向那边胜负已分的赛局,微微一笑道,“既然是落儿想要的,我自然会不计一切代价为你得到。”
他伸手在月落的头上温柔地揉了揉,在她还在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