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内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相对而坐,正对着自己的女子一袭白衣翩然若仙,长发如瀑,眉眼如画。她纤手执玉子,正对着面前的棋局愁眉不展。
她当然不可能是玄胤。
难道段朗被自己的想发给吓了一跳,如果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就是玄胤,那么方才一个又一个变幻莫测的攻击都是他背对着自己发出的
这个事实太过恐怖,段朗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不得不信。
那个背对着他的男子单手一挥,第七枚棋子向他打来。
头也不,就连挥手的动作也像是扫落灰尘一般随意。
段朗心中一凛,此刻的他停在半空中,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一口内息将吐未吐,的内力将生未生,就在他为脆弱之际,那颗被随意一扔的棋子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他的膻中穴,瞬间泄尽了他的内力。
在后的三丈处,这位年纪轻轻却不可一世的段公子一头栽进了江里,冰冷的江水立刻灌满了他的口鼻。
“段大人,段大人”,正在此时常峰等人终于赶来,七手八脚的捞起了湿淋淋的段公子后,又诚惶诚恐跪在船上,等着宸王的雷霆一怒。
玄胤依旧坐在舱内,看也不看外面瑟瑟发抖的大臣们,冷冷道,“去转告段青阳,就说本王等着他的奏本。”
“是是是。”又是一阵磕头的声音。
月落看了眼逃得飞的大船,笑道,“这位段公子可被王爷您羞辱的不轻啊。”
都说官上任三把火,这位段大人的火都还没烧起来就被玄胤的一盆冷水给浇熄了。
玄胤不置可否的一笑,“本王是在磨他的锐气,段朗出身优越,官运亨通,若是一直这么傲下去,这好好的苗子可就毁了。”
“怎么,王爷是想将他收归麾下”月落算是明白了,这人是在培养人才呢。
“早着呢,现在这小子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恨本王呢。”玄胤的语气颇为无奈,脸上却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神情。
“王爷”,月落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凝重起来,“难道您没发现您一开始派出去的五个暗卫在被段朗击下水后就再也没上来过了吗”她一直看的分明,段朗一开始只是想逞逞威风,对着那五名暗卫并未下杀招。
她话音刚落,水面就响起一阵激烈的水花声,伴着一声张狂的男音,
“东岐的宸王,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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