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你有理。
月落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再有纠缠,她笑得一脸无害,“众所周知殿下您有军功傍身,战功彪炳,月落一介庶民能帮您什么呢”
他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那晚与阁主相谈甚欢,本王既已知阁主有衡量天下的经纬之才,又怎么会放过呢”
月落心头猛地一跳,他的目光太炽,似乎已经将她看穿。师父说过只有极其自信的人才会选择如此直视人的眼睛,毫无疑问玄胤就是这样的人。
她佯装听不懂,“阁主是谁殿下在说什么”
见她一副无辜的样子,玄胤也不着急。狩猎的乐趣不在于杀戮而在于围捕。他一直都很享受一一把猎物逼到走投无路后再一口吃掉的感觉,所以他有很好的耐心。
月落心思千百转,怎么都想不到会是哪里露出了破绽。玄胤站起来,长腿一跨刚好立在了她的面前,他身体微微向前一倾,双手分别扶住座椅的把手,将月落圈了起来,他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我记得我说过姑娘有一双令人一见难忘的眼睛。”
说着他凑近她,两人鼻尖不过一张纸的距离,呼吸可闻。月落看着那双墨绿色的眸子近在咫尺,心跳骤然失序,就像看到暗夜中狼的眼睛,正闪烁着势在必夺的光芒。
月落忽然一笑,如漫天桃花忽然绽放般笑得绝美而狡黠,“怕不只这个理由吧。”
玄胤被她明醴的笑晃的微一失神,不过也只是一瞬。他直起身但依旧立在她的面前,封住她的去路,“的确不只这一。”
月落不喜自己这样被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语气有些不善,“愿闻其详。”
“说来很简单”,他笑得有些欠揍,“本王只是不相信任何人罢了。”
这算什么理由,月落恼怒的瞪着他。玄胤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苍松,一双眼睛寒凉如水,“你做的很好,没有一纰漏,若要说唯一一瑕疵,就是本王和太子在查到落月楼后就无法再深入下去。我不知道太子有无怀疑,但本王知道落月楼背后绝不简单。”
“凭什么”
“直觉。”
“所以你就连解忧阁一块儿查”
这什么男人
玄胤淡淡道,“解忧阁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本王只是知道是名不副实罢了。”
“你”月落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接下来的话还没有出口,玄胤一把握住她伸出的手腕然后狠狠地摁在座椅的扶手上,重俯下身,将她牢牢禁锢。
“你想知道的本王都已言无不尽了,本王想知道的不知阁主能否知无不言”他嘴角邪邪上挑,语气却极为森冷。
月落疼得直皱眉,听他这话便倔强的扭过头不去看他。
耳边传来他的一声轻笑,像刚刚启封的陈年佳酿般浓郁醉人,“本王想知道”,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若有若无,却无端撩拨,“你,为什么要涉足东歧的储君之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