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笑,“既然你已经打算跟他离婚,那么让他看到我们在一起又怎么样?他没看到就不会猜到了吗?”
他就是故意的。
在这个问题上,无论她怎么说他始终都一意孤行,从一开始他就不畏惧墨森会知道。
宋安安觉得头疼,这个男人很多事情看上去都是温和甚至温柔得什么都听她的,可是战砚承永远是战砚承。
无论怎么温柔都掩饰不了他骨子里的强势和不讲道理。
她缩着身子坐在副驾驶的座位里,侧过脸不想看他。
战砚承瞥她一眼就知道她这个姿势代表的抗拒和冷淡,他瞳孔一缩,尔后便是沉沉的开口,“宋小三,”他的语气带着散淡,但更多的是深不可测的低沉,“我允许你在我和他之间摇摆不定,只是因为你最后只会是我的。”
如果他只能容忍她这五年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一般,他也必须容忍她的心在某一个时候偶尔的游离。
只不过,是某一个时刻。
从她重新躺回他的身下,这一切就全都不一样了。
她还是不说话,不想理他。
直到迈巴赫停在郊外别墅的门前,她才直接打开车门就跳下了车,脚步迅速的就往别墅里走去。
战砚承想也不想的追上去,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宋安安,”从后面抱住她,缓冲的力气太大她甚至是重重的撞到了他的胸膛上,一阵闷痛。
她转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战少还有事吗?没事的话那战少再见。”
他手上的力气半分没有松开,更用力的把她按到怀里,“不准冷淡我。”
她心里一酸,面上却是淡淡的,她闭了闭眼,微微的笑道,“战砚承,”她纤细的手抵住他的胸口,“你总是说你很爱我,可是你真的知道你爱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吗?”
她的眸静静的看着他,“难道就算我真的是背着我现在的丈夫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也依旧爱我——这么难堪的女人,你也爱?”
战砚承怒瞪着她平淡的脸庞,仿佛今天下午窝在他怀里撒娇的女人不是同一个人,掐住她的下巴想也不想就低吼道,“我他妈爱的就是你!别让我知道你这两天乖成这样只是想从我手里拿回录像带,那盒带子除非你披着婚纱嫁给我,否则它一辈子都会存在。”
他间接的台词就是,她一天不嫁给他,那盒录像带就会永远如一把剑一样抵在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安生。
所以她才说,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是他,最坏的人也是他。
她扯唇笑了笑,“我知道了,嗯,还要什么要说的吗?”
战砚承低头堵住她的吻,强行闯入她的舌关,宋安安只是稍作反抗,她太清楚两人力量对比的悬殊了,索性闭上眼睛让他索吻吻了个够。
女人的乖巧非但没有让他满足,反而掀起了心底愈大的空虚,牙齿轻咬住她的耳垂,低低的道,“别让他碰你,安安。”
男人强硬的语调里带着不属于他的低声下气,他其实明白自己总是惹她生气,可他……控制不住。
一想到她现在不是完完整整的属于他的,甚至她的心里还有其他男人的影子,他就止不住的暴躁。
“好,”她轻轻的应道,“我知道了。”
………
宋安安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晚上,不过餐桌上只要温蒂坐姿淑女的等着开饭。
她洗洗手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小诺,墨叔叔不在家吗?”
墨森一般这时候都在家。
温蒂乌溜溜的眼珠很困惑,“在家啊,下午他墨叔叔带了个阿姨回来进了房间就到现在都还没出来,佣人姐姐说不用叫吃饭。”胖胖的小手拿着勺子笨拙的舀汤给自己喝,“安安,不叫墨叔叔一起吃饭吗?还有漂亮的姐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