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并非我本意!”
“并非你本意?你本意便是杀上天庭,搅他个天翻地覆?”瘸子讪笑一声,不是他瞧不起眼前的这个瞎子,正是因为此人的破天刀意太过恐怖,引来那些人的觊觎,大宗师境界便可凭着一把刀将四位道君横刀斩断,道门的那些人着实有些怕了这个屠夫。
道家修士讲究机缘,吃一口山果便可能增加道行修为,看一处风景也可能顿悟突破,然而武夫没有捷径可言,只有一次次的出生入死才能突破境界,而这个叫陈平的屠夫凭借着一部普通的刀法,登堂入室,实在恐怖,于是,那些道门中人认为此人便是机缘所在。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瘸子没有继续冷嘲热讽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以武入道太过稀少,他堂堂前朝八十万禁军教头,宗师的存在,人间武力之极致,还不是被一个年轻的道门真人,御剑削掉了顶上三花?那个坏他成道的道士便是崇真教的掌教真人。
并不是每个武夫都有天刀那般战力,大宗师,屠杀先天境界的道人犹如杀鸡,一旦达到真人境界的修士便会表现出超群战力,匪夷所思的手段层出不穷,尤其奠定一口真气有了成道之基,大宗师便有些无可奈何。
天下修士大体分为三类,上三天便是儒释道三家,恒古不变,堪与世长存。再之下便是旁门左道的道门,魔门修士,都有望成就道君之位,但九成的道门修士穷极一生不能突破,只能研究奇功异法,祈求老天爷赏一口续命灵气。
而武门乃是天下人的选择,入行伍的军士,天下的江湖人,三教九流,入门极为容易,但由于资质所限,宗师高手极为有限,这一座天下,终究还是上三天的天下。
天下武门中人何其多,皆成了安身立命的出路,
“夏王朝为了取悦龙虎山,竟然怕你这个寒门大宗师伤了天剑的面子,可笑至极。”
瘸子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的那条瘸腿,眼泪都快笑出来。
“天剑可以不在乎他的面子,但龙虎山不能不顾及列祖列宗的名声。”
天刀说罢,便不再多说一句,还有一年的时间,那些曾经被大常侍疯狂撕咬的世家就会反扑,报复回来,各世家豪族忘不了当初那个阉人指着一众英雄豪杰,人才济济的大夏王朝难道连我一介阉人都挡不住?
行走于宫墙之下的猩红色的长袍是最令人恐惧的存在,而前朝的十常侍每个阉人都是深不可测的高手,至于多高,只有大夏仅存硕果的几位皇叔知道。
“都是逆臣贼子,为臣者不忠,为民者不孝,为武者不义,为圣者不仁。”
那位一人抵挡十万大夏铁骑的公公对着天下人破口大骂,绵延十里的人山人海哑口无言。
一行长泪有时候或许不能体现忠诚二字,但那位大常侍用置之度外的生死告诉天下人,南朝虽死,犹有忠义之士。
十里坡之战,这位身着猩红长袍的奴才告诉大夏皇族,南朝的武者并非都是北人嘴里的病虎,大常侍逆乱阴阳的神功一夫当关,直到三位道君,一位武君联手才将这个老太监囚禁,但却没有人能杀的了他。
瘸子想着以往过去的种种,这两座天下,能够如大常侍这样的人不多,屈指可数,读书人口口声声嘴里骂着前朝阉贼,只不过掩饰他们内心深处躁动不安的良心。
龙虎山受前朝恩惠颇多,这延绵百里的道统受前朝圣主敕封,诸多真人,武夫与前朝藕断丝连,可是,如今百年时间已过,大夏绝不容忍还有小汤山祖地这样的存在。
“龙虎山上的老祖可以无视规则,并不代表龙虎山的那帮徒子徒孙可以安分守己,大夏对于真龙气运势在必得,只不过他们还缺一个机会。”
大夏对于南地势在必得,至今一百年过去,一些与前朝还有瓜葛的世家态度模棱两可,大夏武门的武夫忍无可忍,动刀子是大夏王朝一贯的作风。
“这座天下终究还是太小!”
天刀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挣扎,那个小和尚居然能够承受自己的刀意,实在出乎意料,当他从逊人峰回来之后,就找到大常侍说明,那个时而癫狂时而清醒的大太监居然和颜悦色的拍着巴掌。
“善!”
盘膝坐下的小花僧一动不动,此刻,他的脑海里出现在一道顶天立地的法相,一条腿盘起,另一条腿略微向下倾斜,就像是坐在莲花深处,又像是高悬在悬崖云顶的仙人。
“竖子,你敢?”
“祖龙精魄岂是你可以染指?”
“轮盘之孽,不是你能染指!”
一道道声音震耳欲聋,小花僧此刻觉得自己脑袋就要炸开,那些洪钟般的声音直刺神海,好像一道道巨浪,阻挡他向前迈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
“小和尚,你敢迈出那一步?”
小花僧面对着诸多大能的责问与威胁,一声不吭,只看着前面那道神秘的法相,那是法相高人,修为通天彻地的大人物。
小花僧只觉得自从来了龙虎山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从前那些慈悲心肠只是借口,难怪老和尚从来不让他们师兄弟下山。
巨大的法相几乎将他的灵识填满,那位紫袍道人须发微张,一道道灵气环绕,周身泄露的一丝气息便可让一个先天武者粉身碎骨。
小花僧极力的稳住心神,刀剑道意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的心神硬抗过去,若是抗不过去,此生宗师无望。
神宫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