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魑突然发出一声叹息,说:“师姐,照你这样,我永远也走不出舞蹈主播的套路,怎么可能实现你说的阶级跨越?再说你这方案……”
“这方案可是我冥思苦想了几天才做出来的,能形成商业闭环的方案都是好方案。”房诗菱瞧了楚垣夕一眼,“再说,难道他能有什么高招?”
朱魑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递给房诗菱,手机上开着微信,显示着她和楚垣夕的对话。
朱魑微信上看到的东西,声叔一直站在旁边,可都瞧见了,当即默念一声:“扎心了老铁……”
“你看,楚垣夕懂的比你多,他还知道配水军团队刷点赞评论和分享。”朱魑鼓鼓腮,“所以我才觉得跟楚垣夕混更有前途。”
声叔:这是写字啊,心都扎透了!
房诗菱的脸上半天阴晴不定。她聚精会神反复的看朱魑的微信,但其实,如果手机不是朱魑的而是她的,可能已经劈碎了。
其它三个人都十分贴心的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她的气息终于喘匀,眉头上也没有那种被针尖篡刺的感觉了,这才觉得可以再挽救一下,说:“痴痴,我承认这家伙有点小聪明,从初中的时候就这样,经常抖机灵。但是这不足以颠覆一个事实,我的资源量是他的无穷多倍,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我不是聪明人。高师兄就是太聪明了,才选择你吧?”朱魑少见的严肃起来,说:“高师兄跟你订了婚,就拿他的‘高站长之家’拼命给你的‘深夜画廊’做推广,你才把公众号做起来。然后你就跟他解除了婚约,你说我们这些人里谁敢在你面前当聪明人?”
“楚垣夕是这么跟你说我的?”房诗菱的气质猛的变凌厉,透过镜片,她的目光锋利的刺向楚垣夕。
这,才是真的扎心。
但朱魑说:“他应该不知道你的事吧?”
朱魑看了看楚垣夕,楚垣夕站在房诗菱身后,房诗菱看不到他但朱魑能看到。
楚垣夕木然呆立。
朱魑又看了看房诗菱,只听房诗菱自嘲的说:“看来世人对我误解颇多。痴痴,你要是也对我不放心,大可以问问高文明,问问当事人是怎么说的,然后我再来找你。”
说完,她也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不成了,朱魑对她存在根深蒂固的误解,不过这个误解不难解开。
之所以会失败,都怪自己准备的太不充分,也太低估此行的难度了。不过这事没完!这失败的痛苦更让她意识到朱魑的价值。下次,她会拿出万无一失的方案,让朱魑无法拒绝!短视频这么火,且玩呢,不急……
她快步走到楚垣夕身边,错身而过的时候说:“我不会让你耽误我家痴痴的,至少不会耽误的太久。”说完,像个胜利者一样扬着头离去。
楚垣夕说不出话来,但是他想唱。他感觉很讽刺,田井中彩智的《一番星》稍微改改词倒是挺适合自己的?
看似向着目标前进,真正想要的永远得不到。
在空旷的天地间,人生何其渺小,仍然想诉说。
你是唯一照亮我的星,却不陪我到天边。
有型之物消失了也仍然存在过,不是梦幻不是水。
这残酷的世界里,冷漠的人也能发现梦想。
向前冲锋的人必会忽略脚下,只有围。
天地周而复始,人会生也会死,理想永存。
在指尖的另一端,就算没有你在。
坚硬的心也会发现爱的碎片依旧温暖,像过去的星光。
任何伤害都会让心刚硬,活的更好。
他想大笑一场,笑谁?笑原世界中的自己,居然扎起一道篱笆,把自己的感情当成困兽来囚禁。
等房诗菱走的看不见了,声叔也没见楚垣夕动弹一下,于是小声跟朱魑是:“你应该拿《单身狗》和《探索》秀她一脸。”
楚垣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千万别,你可不知道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看着房诗菱离去的方向,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原来,她的订婚和悔婚居然是这样的?他感觉自己心里有个地方正在崩塌,连声叔对他挑大拇指都没看见,弄的声叔挺无趣。
三人意兴阑珊的出了车站,人流渐稀。楚垣夕要带声叔去他家,和朱魑临分开的时候,朱魑忽然问:“你的房,卖的怎么样了?其实我还有些积蓄,可以先借你,不一定要卖房。”
“那可是你的血汗钱。”楚垣夕淡然一笑,说:“放心吧,只要你正常发挥,我卖房的钱很快就能挣回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我自己可没什么信心。”
“我不是对哪个人有信心,而是对行业、对未来有信心。”楚垣夕有些低沉的说:“你们可能仍然对一千万两千万粉丝存疑,但我知道是必然的。
不是哪个作品必然能红,做短视频就跟摸彩票一样,普通作品有百万分之一的几率中大奖,爆款作品有百分之一的几率中大奖。只要我们每个作品都有爆款潜质,别人摸一次是百万分之一,我们摸一次是百分之一,每天摸两三张,我们总能摸到大奖。
就算运气再差一直摸不到大奖,但奖票也不是只有大奖和谢谢,还有小奖,连续模小奖,也不会比中大奖的差,这就是我的信心。”
“嗯,有道理。”声叔点头说:“而且效果是11大于2的,等到摸到大奖,前面已经发出去的作品也会被人注意到,数据会大爆发。”
其实楚垣夕还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