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往后躲,却被他抓住了手。
正不知道怎么办时。
“陛下驾到!”门口霜白喊道。
俯身在前的人立刻站直了身子,退到了殿下,规规矩矩地跪下,把头埋得极低,一瞬就没了存在感。
献帝大步进来,直接走向束九,也没注意屋内其他的人。
“今天总算听话,回来用膳了。”献帝笑着,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揽她的腰。
束九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微皱眉:“陛下,你喝醉了?”
“没有,才喝了一点。”献帝把脸凑近她,低低地笑,“你不知道,朕可是特意为了你,撇下了贺江他们。他们明日就要回驻地了,到时候又得念叨朕。”
他越靠越近,唇几乎印在她脸上。
束九伸手推他:“陛下,你真的醉了,先去休息吧。”
“不,朕没有,朕不要!”献帝不高兴了,板起脸,将她的手一捏,“朕就要和你在一起!”
“你是朕的贤妃,你是朕的!”他神情迷乱,有些失控,头一低便咬在了她颈上。
束九吓了一跳,忙去推他,大喊:“霜白!”
宫女内侍们都被这一幕震惊,却低垂眉眼无人上前,陛下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嫔妃是他的事,他们做奴婢的哪敢说话?
可霜白不同,她一心里只关心束九,担心她受伤害就要上去拉献帝。
可她那小身板怎么敌得过献帝?献帝手一挥,她便倒了下去。
“都给朕滚出去!”献帝发怒,所有宫人瞬间退尽。
霜白再爬起来要上去拉献帝,却被一个眼疾手快的宫女给扯了出去。
“娘娘!”霜白挣扎着大叫。
献帝转过头来,面上表情有些扭曲,不知是怒气还是醉意,看起来有点阴森的吓人。束九感觉到危险,拔腿往外跑,却很快被他抓回去,丢到了床上。
“你是朕的贤妃,你是朕的!”献帝压将上去。
束九惊骇,手抵着他,却像铜墙铁壁一样完全没有起不了任何作用。
“陛下,你不是说了不强迫我的吗?”她无助地喊着,期望唤醒他的神识。
“朕是皇帝!”献帝掐着她的下巴,眼神变得有些阴狠,又强调了一遍,“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妃子,朕要你自然要得!”
话罢他用力按下她双手压了下去。
束九惊慌失措,拼命地挣扎起来。
谢君欢……刚才不还是在殿内的吗?他怎么就这么跑了!
她失望地闭上眼,手上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忽然身上一松,紧接着传来闷哼声。
她睁开眼,看见献帝捂着头。
谢君欢立在他身后,手刀再次劈过去,献帝却侧身躲过,抬手与他搏斗起来。
二人缠斗在一处,打得难分难舍。束九连忙爬起来,来不及整理衣服就跑出去。
她以为献帝顾不上自己,不料喝醉的他却极为敏锐,眼角扫到了她的方向,便抽出空当伸手去扯她。
束九跑得太急,被他一扯衣袖,整个人往后仰去。
方才用膳的杌几还没撤下去,她倒下去,头正好磕在杌几的尖角上。
哃的一声在房内回响,她只感到头上一阵钝痛,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阿九!”听见那一声响,献帝瞬时清醒过来,惊慌失措地上前扶她。
他手往后一托,摸到了满手的血,那艳红的颜色吓到了他。
他惊叫:“太医,快,叫太医!”
殿外人声鼎沸起来,脚步声混乱。谢君欢想上前的步子一顿,闪身避了开去。
宫女太监们乱哄哄地跑进来,尚于着急忙慌地派人去请太医。
献帝只是抱着束九,瞧见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吓得魂都飞了,语无伦次道:“对不起,阿九,对不起!朕错了,你别吓朕。”
然而束九却没法再回应他了。
孙太医几乎是被拎过来的。
看见皇帝抱着贤妃娘娘,满手满身的血,更是战战兢兢,刚要跪下行礼,便被献帝喝住:“快给朕过来!”
孙太医胡子都打颤了,上前一看,杌几角上都是血,深觉情况不妙,脸色更白:“陛下,快把娘娘扶到床上去,待微臣诊治。”
献帝抱着束九上床,手舍不得放开她。
可孙太医要看伤,他只能放下,坐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孙太医一把脉,心都跳了出来。又去查看后脑伤口,更是冒冷汗:“陛,陛下,伤口太深,怕止不住血……”
“你说什么?”献帝盯住他,“止不住血会怎样!”
“会,会死……”孙太医的牙齿在发抖,最后一个话音都没发全便被献帝打断。
“你敢!你若治不好她,朕要你的命!”献帝几乎咆哮。
孙太医磕头道:“臣尽力,尽力!”
承欢殿的骚动很快就传了出去,后宫诸人立刻又聚集了过来。
“这又是怎么了?”魏清影狠狠盯着亮着灯的内殿,却被守在外面的神武卫拦住,想进却进不去。
“三天两头的闹腾,这后宫有了贤妃可真是不怕冷清了啊!”陈锦如恨得咬牙。
魏太后也来了,神色不豫:“呵,依哀家看贤妃娘娘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姑母,您当初可是下了懿旨的,若她保不住孩子便要治她个欺君之罪!”魏清影冷哼道。
“是啊是啊!”众妃嫔都附和。
“那是自然。”魏太后冷笑,“哀家便在这儿等着。龙子若没了,贤妃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