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不愿意啊?”杨彩蝶笑嗔着她。
“我……”杜青缘咬起了唇。
“青缘,你是不是想说你配不上太傅,所以不想跟他在一起?”
“嗯。”
“那你说实话,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
“这怎么能不知道呢?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难道你连这个都分不清楚?”杨彩蝶收起笑皱起了眉头。
“像我这样的,哪有资格喜欢别人?而且我什么都不会,跟谁都会成为累赘,太傅他有家世、有才貌,哪是我能想的?也就你们不会看不起我,别人要是知道我对太傅有想法,只怕会笑话死我。”杜青缘摇着头,言语中全是自卑。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太傅?”杨彩蝶拉着她手认真问道。
“我……”杜青缘又开始红脸,羞于启齿,她最终点了点头。
“那不就行了!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日子是你们过的,你管别人如何看!”
“那你为何还要离开沈公子?他也喜欢你、你也喜欢他的,不是吗?”杜青缘没受到鼓舞,反而不解的反问道。
“傻瓜,我跟你不一样!”杨彩蝶剜了她一眼,直言不讳的道,“这家里虽然还有太夫人和夫人,可太傅是真正的当家人,只要他心意已定,太夫人和夫人都拿他没撤。可沈少源就不行,他家里不但有他爹,还有众多兄弟姐妹,他完全做不了主的。”
“哦。”听她把话说得如此透彻,杜青缘也没语言了,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还比较幸运。再看杨彩蝶的肚子,她又忍不住为她感到心疼。
“好了,你们都别说那些丧气的话了。”古依儿一直没开口,直到她们说冷场了才板着脸道,“一个个都把自己看得命如草芥,是想比谁更惨吗?按你们这种说法,我当初就不该跟王爷在一起了?就你们听到的闲言碎语多,那你们知道背后有多少说我?可你们看我在乎过吗?嘴巴在别人身上,如果你们身边那个男人耳根子软,那我支持你们离开,可如果他们愿意排除万难跟你们在一起,那你们是不是也该拿点诚意出来?”
杜青缘和杨彩蝶都心虚的低下了头。
古依儿先瞪着杨彩蝶,“你呀,别动不动就想着跑,这才刚怀上呢,你就算不为你们两个人打算,也该为孩子打算。如果沈少源没说服他爹,到时候不用你开口我们也会帮着照顾你和孩子。要回杨家庄园,怎么得也要等孩子出世以后吧?”
接着她又瞪着杜青缘,“以后不许再说那些自卑自负的话!我把你们当姐妹,你却在这里妄自菲薄,是打算气死我吗?杜家的事我们都能齐心摆平,还有什么人摆不平的?谁敢背后嚼舌根,你拿剪刀把她舌头剪了!锯床的事都敢做,剪人舌头又有多难?我不信太傅还能帮着外人找你算账!”
“噗!”提起锯床的事,杨彩蝶忍不住喷笑。
杜青缘被说得两耳通红,抬头偷看了她们一眼,也忍不住偷笑。
她们仨一直在房里说话,直到阿庆在门外喊,“彩蝶姑娘,公子回来了,让你快些回雨霖院。”
闻言,杨彩蝶忍不住抱怨,“这家伙,还真把人请来了?”
杜青缘小声劝道,“彩蝶,我看你还是别回去,那种靠手就能摸出儿子来的事根本不可信,而且你才刚怀上孩子,万一那稳婆手重,伤到孩子可怎么办?”
她最后一句话还真是吓到了杨彩蝶,抚着肚子忍不住紧张。
这可是她杨家的血脉,好不容易才怀上的,要是真让别人摸出问题,她找谁赔?
可人都已经找来了,她要如何拒绝?
“三儿,你看?”她实在没法,只能向古依儿求助。
“别急,我想想。”古依儿说着话起身去了门外,“阿庆,告诉沈公子,彩蝶要陪我们说话不方便离开,你让他把稳婆带过来,顺便把王爷和太傅叫去厅堂。”
“是。”
目送阿庆走远,她冷哼道,“这劳什子稳婆可真行啊,满京城的吹捧都把她吹上天了,我倒要试试看她究竟有多大能耐!”
语毕,她转身面朝杨彩蝶和杜青缘,嘴角划过一丝黠色,“等下你们听我的……”
……
沈少源还真把那个叫任稳婆的妇人给带到了水云轩。
一看厅堂里坐着他们五个,顿时就拉长了脸,“你们这是做何?”
他正想朝杨彩蝶走去,古依儿先一步将他拦住,并指了指沈衍旁边的椅子,“沈公子,你这边请。”
“做何?”沈少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扫了一眼,更加不满了。
“叫你坐你就坐!”瞧他不耐烦,古依儿直接恼了。要是手里有榔头,她绝对一榔头敲死他!
沈少源哪敢跟她恼回去,虽有不满,但也只能干瞪她两眼,最终还是坐到了沈衍旁边的椅子上。
瞧着对面一排女的,他完全看不懂,正要开口,却被旁边的沈衍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也不明白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但迫于压力只能耐下心观看。
古依儿面朝门口,微微一笑,“任稳婆,我们又见面了。”
任稳婆看着厅堂里一群男女,许是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能朝他们福了福身,“民妇有礼了。”
“听闻任稳婆有一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