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困在哪里了,似乎在一处长廊,只有石壁的长廊。我摸不到任何的装饰,除了石壁还是石壁。我暗自叹息,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这是地狱?
为什么我一直朝着前方走,就是没有看见任何灯光,听不见有人的声音。我是不是被人关进了幽闭室?
拓跋宏是见我出了精神问题,索性就把我关了起来吗?
我到底在哪?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鼓起勇气,
我继续摸着石壁朝前走。突然前方没路了,我感觉摸到了一扇石门,我仔细确认,是石门。我心一喜,有门就一定可以出去。
在石门上摸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突然听到石门裂开的声音,眼前慢慢出现一道光。
光越来越刺眼,我闭上眼睛不敢看,等慢慢觉得自己适应了,才微微睁开眼睛。
眼中的光线越来越清楚,我看见了路。这是一处石室,石室里什么也没有,我从石门走了进去。
脚才踏进去,身后的石门“哐”的一声合上了,我被吓了一跳。暗自咽了一口紧张的口水,我再回身瞧着这石室。石室不大,正前方的石墙上雕刻了很大一只振翅欲飞的鹰,鹰的双眸闪闪发着亮光,这密室里的光就是那会发光的鹰的眼睛。
我环视石室一圈,墙上的鹰雕处又像个门,恍如什么大雕的门。
我很是好奇,朝那只鹰走去。鹰的眼眸像是发光的晶球,一半镶嵌在里面,一半鼓在外面。我摸着这活灵活现的石鹰,当手碰到那发光的眼眸时,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飘,我被鹰眼晶体射出来的光芒冲射到空中,感觉自己脚离了地。
光越来越亮,还不时地闪,我忙用手捂住眼睛,怕刺伤眼睛。惊吓高度紧张中,我昏了过去。
我头好重,迷糊中,我醒了。见自己躺在地上,地上冰凉的,冷得我发抖。
我看清了自己待的地方,不是那有鹰雕的石室,我很迷惑,我为何又处在另一个地方。
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忙爬起来,发现自己处在一处宽敞的屋内。
身后是书架,楠木书架。
我从书架的铜门出来了。
可是,我何时又来到这里了?
我轻声从廊道走过,来到一处殿内,
隔着纱幔,见桌上趴着一个人,像在沉睡。
我漫步过去,环顾一圈,除了这个正在睡着的人,没有见到其他任何人,她是谁?
我的头在痛,很痛很痛,我双手抱住头,痛得我无法站稳。
趴在桌边睡着的那个女人醒了,
看清我后,见她大吃一惊,刚才幽懒的神态立马清醒,朝我惊慌道,“主子,你的头又在痛了吗?”
我痛得无法回答她,“你是谁!”
感觉自己不认识她。
女子惊讶地看着我,上前来拉我,我一把掀开她。
她倒在地上,对于我的冷漠,这女子很茫然,怔怔地瞪着我。
我不理睬她,忍受着头痛。
“主子,奴婢是瑛琳啊,您怎么了啦?”女子一直跟我说着话。她瞪大了眼,迷惑不清地看着我。
我瞟了她一眼,对她没一点印象,见她对我好像真的认识,便盯着她道,“这是哪?”
“阴山行宫啊,主子。”
行宫,阴山行宫。
我重重地呼吸,双手搓着额头,头痛缓慢了下来,直到没太多感觉。
等我静下来,突然想起刚才这个女子的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还在阴山?
我怎么一个人在这?
李苋儿呢?
对,我和她分散了,苋儿此时在哪呢?我忙朝门口走去,我必须得把苋儿找到。
如她出了事,该怎么办,她还有孩子,思君怎么办。
刚抬步欲离开,便撞到了软软的胸膛上,头顶传来沉重的声音,“你醒了?”
好像很熟悉。
我困惑地抬眸,迎上一双温柔的眼眸。见到这张脸,我猛然一惊,惊得后退几步,“萧景栖!”
我惊呼唤出了他的名字。
离开我好几年了,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很是不解。
那女子走到萧景栖身侧
惊讶看着我,不解说道,“主子不知怎么了,刚才连奴婢都不认识了。”
那女子的话刚说完,萧景栖竟一掌下去将那女子给打晕了过去。
我眉头深锁,这个女人看样子应该是这行宫里的奴婢,打晕过去也好,免得把我的出现说出去。
我直愣愣的望着萧景栖那张冷俊的脸,多年不见,他的样子忧郁了很多,可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不过从他的眼眸中,我看到了他的兴奋和满脸的惊讶。
只是他为何怎么也会在这?
“容儿……”他朝我唤道。
我冷漠地望着他,忍不住咬了咬干涩的嘴唇,哑声问,“容儿是谁,萧景栖,你是在叫我吗?”
我冷笑,“难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还是你把我当成别人了,在你心里早就没有我的存在了吧?”
萧景栖从前温润的眼此时冷峻的微变,朝我一步步逼近,对于他,我有些害怕了,在他走近我一步,我后退一步。
被他逼到墙边,双手撑在我肩膀两旁,将我死死困在他胸前,低着眸审视我。
我有些讶异的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叫道,“萧景栖,你想干嘛!”
想推开他,但他魏如冈石般立在我面前。想起这些年他的离开,我无名火起,怒道,“放开我!”
他早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