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宇见他甚为紧张,遂微微地道:“明山同志,休要担心莫要害怕,更不要惊慌失措,我这一次是奉横田石原之命请美慧子那丫头来喝茶的,正大光明堂堂正正,而且青山小冢那家伙也被本将军灌了mí_hún汤,任他再狡黠多疑,也不能猜到我此行真实意图,可保万无一失。”
吴明山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转身朝外面望了望:“她人哪?”
肖飞宇回道:“她先前受了青山小冢窝囊气,现在不知跑到哪去了。我留了纸条,她看到会来的。”
便将所有的一切情况讲给他听。
吴明山点点头:“那您在这儿歇着,我去外面等她,顺便应付客人。”
肖飞宇挥挥手说:“你忙你忙,我正需要趁这功夫静一静,好好想想事情。”
吴明山为他倒了茶水,转身出门。
不一会儿,外面刮起了微风飘起了细雨。
楼上楼下客人变得稀少起来。
又过了一会,风越变越大,雨越变越稠。
客人们纷纷结帐离去。
李月清说:“明山哥,关门吧。”
吴明山岀去摘下“正在营业”的牌子,两口子一起将屋里收拾停当,然后和肖飞宇一起来到地下室。
肖飞宇心疼地说:“我瞧你们生意不错,又没办法请小二帮忙,很累吧?”
李月清微微一笑:“忙是稍稍忙了些,但是我们过得很充实,而且可以为组织上挣不少经费,值!”
肖飞宇轻轻拍了拍手。
吴明山说:“‘泰山’同志,延安已将日军南下消息通报给斯大林。陈老总对小朱庄兵工厂的保卫重新作了布置,只待小鬼子自投罗网,同时他已电令滨海地下党营救梁国光副参谋长,我们内线也将圣母玛丽亚医院地形图及有关情况送到了营救人员手中。”
肖飞宇便从内衣口袋里掏出纸,拿笔在上面划了一下。
李月清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一、曰军大本营正从各地抽调兵力,拟对太行山八路军根据地进行“铁桶”围剿行动,我因不在军部,故对其具体计划步骤无法摸清,待我想法回去一趟,取得后即刻汇报,请先早做准备。
二、代号“利刃”被敌知晓,速查原因;
三、梁国光即将手术,请电示滨海地下党,转移前营救最佳;
四、为查叛徒,我将组织大搜捕,通知其他地下党停止一切活动。
最后一条,要总部提供营救梁国光地下党的地址、接头暗号等,准备给他们送医院地图及营救工作的具体时间步骤方案等,已被划掉。
她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发了出去。
吴明山划着火柴将纸烧了。
肖飞宇缓缓地说:“那名给地下党送地图的同志很有可能就是‘利刃’,他处境很危险。”
吴明山说:“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肖飞宇回道:“有两种可能,一是咱们这里,二是延安那里。”
李月清急得往起一站:“‘泰山’同志,我们才刚刚听您讲有‘利刃’这个人的。”
吴明山扯她坐下:“‘泰山’同志讲咱们这里,指的是‘利刃’那儿。”
肖飞宇笑着说:“我也才刚刚从横田石原那里得知。”
李月清不好意思一笑:“吓我一跳。”
肖飞宇歉然道:“是我没有讲好话。”
吴明山说:“肯定是咱们这边出了问题。”
李月清跟着道:“对对对,肯定是咱们这边出了问题。”
肖飞宇怔了一下问:“为什么肯定是咱们这边出了问题?”
吴明山解释说:“延安是党中央所在地,肃反锄奸工作比任何地方都厉害,岂能容敌特分子隐藏在那里?而和我们联络的报务员是对夫妻,参加过长征,经受过无数次的考验,对党无比忠诚,而且每天吃住都在机房,几乎不离开,怎么可能泄露秘密?”
肖飞宇想了想:“明山同志,你这话讲得有一定的道,但也太绝对了。”
夫妻俩就一起望着他。
肖飞宇接着说:“根据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规律,即便再安全的地方也会存在着漏洞,延安又不是真空地带,有几个敌特藏匿在那儿,也很正常。”
吴明山咂着嘴说:“如果这些家伙真能在延安要害部门生存下来,其狡猾手段肯定非常了得。”
肖飞宇笑笑:“有时候,做地下工作的人不一定非要身处要害部门,他们往往会从细微之处入手,从你意想不到的地方获取重要情报。我们有这个能耐,敌特也有同样的本领。”
吴明山便说:“月清,这件事对咱俩是个警钟,以后万万不可大意。”
李月清回道:“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会烂在肚子里的。”
肖飞宇安慰两人说:“如果问题真出在总部,李克农同志破案的本领不是一般的大,他会很快将这个内奸在第一时间揪出来的。”
李月清呆呆地问:“若是问题出在‘利刃’那儿,咋办?”
吴明山骂她:“笨蛋。延安会通过其它渠道立即通知他的,比如我们。”
李月清呵呵一笑,猛然想起一事,站起来说:“我去下些面条炒两个菜给你们吃吧?”
肖飞宇微微一乐:“你不提便罢,一讲,我肚子还真饿了。”
李月清赶紧去忙。
吴明山告诉他:“小朱庄兵工厂的事,也一定有敌特分子在作怪,我已经请延安通知新四军彻查。”
肖飞宇一拍脑门:“这个事,上次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