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由太郎气愤难平,拼尽全身力气,上前一脚将野田纠夫尸身踢得飞出数丈开外。
久弥宫良子见大竹三郎浑身上下尽皆血迹斑斑,且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身子似在微微颤抖,慌得催佐滕雄一道:“先生,大竹君受伤不轻,您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刚刚经过三场激斗,对手个个都武艺高强,尤其是后两战,实已穷尽了大竹三郎所有智慧武功,体力更是透支到了极限,加之身上又受了几处伤,流了不少血,此刻身体已临近虚脱状态,几乎摇摇欲坠,但他要证明自己强大,以期获取裕仁夫妇好感,得到重用,去完成自己的事业,于是硬凭着不屈的毅力强撑着。
他以剑柱地,略略躬身:“回禀皇后,草民无能,身上被叛军刺了几剑,感觉确实有些不大好,但草民仍有余力再战,倘若有哪个贼子胆敢再来冒犯您和陛下,草民定然让他有来无回,人头落地。”
他这一番话让裕仁夫妇再一次感动不已。
佐滕雄一听着甚为心疼。
谁知他跟着道:“只是……”
久弥宫良子微微笑道:“只是什么?”
大竹三郎俏皮地说:“好叫皇后得知,只是可惜了草民这一身新衣裳……”
久弥宫良子忍不住插口问:“怎么讲?”
大竹三郎故意极为沮丧地回她:“皇后,为了今日能高高兴兴潇潇洒洒地来觐见皇上,师傅花了好多银两,特意请了一位漂亮的女裁缝为我做了身新衣,如今却给我弄成了这般污秽不堪,怎生是好?”
几个人不意他竟然讲出这等稀奇古怪鸡毛蒜皮的话来,愣了愣神,一起朝他瞧了瞧,又相互间望了望,不禁开怀大笑。
佐滕雄一哭笑不得:“我说你这个臭小子,怎地讲话如此不着边际?”朝他扬了扬手,作势要打。
大竹三郎呐呐地道:“师傅,我讲的是事实嘛。”
裕仁喘息不止,朝佐滕雄一连连摆手:“先生,大竹君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
大竹三郎大为得意,高声叫道:“师傅,皇上站在我这边哪。”
佐滕雄一嘿嘿一笑:“好小子,算你有理。”
裕仁回头哈哈地道:“皇后,人家都是为了你,才把一身新衣弄成这般模样,你必须赔办哟。”
久弥宫良子捂着肚子说:“大竹君休要担心,本宫马上安排宫中裁缝,选取最上等的布料绸缎,给你做上十套,不,为你做一百套漂亮合身的衣裳,你看够不够?”
大竹三郎假装受宠若惊,忙不迭地说:“皇后,一百套太多了,到时候生了虫子或是发生霉变,就又可惜了,不若您赐草民两套,正好一洗一换。嘿嘿,我乘机赚一套。”
几个人也弄不清他到底是实诚、还是傻愣、还是故显幽默,反正可爱的不行,禁不住又乐了起来。
久弥宫良子连连点头:“行行行,你说了算,就照你意见办。”
正在这时候,二重桥外呼呼啦啦跑进来一大群人。
大竹三郎远远望去,已知他们是何许人,却故意横剑上前厉声喝道:“呔!大胆贼子,站住!再敢前进一步,让你们一个个成为本、本……剑下之鬼。”
裕仁微微笑道:“大竹君,他们都是朕的忠臣良将。”
大竹三郎朝他躬身:“皇帝陛下,草民不知,乞请原谅。”
谁知他此时他体力已然耗尽,实是难以支撑得住,双眼一黑,扑倒在地,不省人事。
裕仁见状大惊,急道:“先生,你抱他进宫。皇后,快传御医。”
“遵旨。”佐滕雄一随即上前俯身抱起大竹三郎,身形晃动之下,几个起落已进了皇宫。
这边久弥宫良子急忙让人去传御医。
刚刚来的一大群人一起匍匐在雪地上。
为首的内阁总理大臣冈田启介叩首道:“臣等救驾来迟,恳请皇上赐罪。”
裕仁瞧他们一个个衣不蔽体神魂不定,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冈田启介又道:“敢问陛下,刚才那少年怎么回事?”
裕仁指着一直跪在地上的雍仁,把先前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最后道:“若非这个大竹三郎从天而降,奋起神威,舍命杀敌,朕几乎已经不能与尔等相见了。”
冈田启介等人齐齐叫道:“皇上洪福齐天,此乃天意也。”
裕仁问:“现下外面情况如何?”
冈田启介躬身回道:“回禀皇上,臣的首相官邸也遭遇到叛军攻击,我义弟松尾传藏被他们误认为是臣,将他杀害了,还有其他一些大臣也遇袭身亡。臣借机侥幸脱逃后,立即调集人马进行弹压,目前已将局面控制住。”
裕仁点点头,沉思片刻,说:“传朕口谕:一、亲王雍仁大逆不道,意图暴乱夺位,着即押解回秩父宫反省并严加看管,待朕稍后处置;二、迅速清查逮捕参与组织策划此次叛乱的野田纠夫将军余党、特别核心人物,包括紫衣帮所有歹徒,一个也不许放过;三、对不明真相或不知情而参与的普通官兵法外开恩,朕一律不予追究,让他们脱下军服,自行回原藉务农便是。”
众人一起躬身:“遵旨。”
裕仁挥挥手:“你们忙去吧,朕还要急着去看大竹君伤势如何。”说罢转身而去。
冈田启介随即将裕仁所言一一分工落实,众人纷纷忙碌起来。
裕仁刚刚回到宫中,却见两个武士抬着大竹三郎正向外走,佐滕雄一随行在旁,不禁有些纳闷,遂问:“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