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宇顿了顿,躬身说:“司令官阁下,我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本领,无论哪方面与您相比,可是有天与地的差别呀。”
横田石原愣了愣:“你怎么又扯到老夫身上来了?”
肖飞宇挠挠头皮嘿嘿地道:“事实就是如此嘛。”
横田石原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哼声说:“大竹英雄将军,你这是完全的在耍滑头,不厚道。”
美慧子替他辩驳:“伯父,连您都称自己的本领不比原来的守城指挥官高明,大竹君刚刚来到这里,虽是天皇陛下所特派,却还要靠着您这棵大树暂时乘凉,按岁数又是您的晚辈,打人不打脸,他即便真有通天的本领,又怎敢让您让老人家回过神来生气骂他不知天高地厚?”
横田石原笑着点头:“这倒也是,老夫让他为难了。”
跟着扭过头来道:“不过大竹英雄将军,老夫一生心胸宽广,端端正正光明磊落,可不是如这个臭丫头所讲的那样小肚鸡肠,况且咱们在闲谈……”
肖飞宇一边听一边不住地微笑颔首。
这时一个戴着破草帽的中年汉子,从对面墙脚旮旯里转了出来,迅速从背后抽出一把宽宽短短的缅刀,接着用手一抡一甩,那缅刀闪着寒光,风车一样打着转转,疾朝横田石原胸前滴溜溜飞来。
而此刻,横田石原正滔滔不绝发表着“演说”,待到发觉危险扑面,已是躲避不及,不禁呆住了。
此等事无法预测,纯属意外,却也常见,肖飞宇如果听之任之,不出手相救,当无人怪罪于他;但横田石原先前在向东京方面汇报他怒杀六个兵卒之事时,也确实对他极尽偏袒之词,至于是不是小林院长笑谈的那些原因,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因而他对这老头印象不错,何况自己在滨海还不知要呆到何时,有这样一张护身符贴在身上,以后干什么事都方便多了,所以基于此,他毫不迟疑伸出右手在横田石原肩膀上用力一推。
横田石原一个踉跄,冲跌出丈二开外,堪堪躲过一劫。
那缅刀呜的一声响,掠过他腾出来的位置向前疾飞,正中站在远处一个卫兵胸膛。
所有人一起惊呼不已。
美慧子反应迅速,拔出腰间手枪,打开保险,朝前连续射击。
可那中年汉子早已闪进了墙角。
美慧子大怒,抬腿就要追赶。
肖飞宇急喊:“回来。”
跟着道:“保护司令官阁下要紧。”
美慧子一下醒悟,赶紧过来与他一起扶起横田石原:“伯父,您没伤着吧?”
横田石原推开她,朝肖飞宇九十度弯腰:“谢谢大竹君救了老夫一命。”
肖飞宇急忙拽住:“司令官阁下,切莫如此,您折我寿了。”
横田石原伸手整理一下衣帽,咳嗽一声,朝美慧子淡淡地道:“丫头,看来滨海还是不大太平呀。”
美慧子立即躬身道:“伯父,侄女有罪,请您责罚。”
肖飞宇对美慧子印象极好,这其中固然有她长得和刘子矜太相像的因素,也固然有她对自己一见钟情、处处偏向自己的成份,更为重要的是,她身居特高课课长这个要职,有太多重大绝密的情报藏在肚子里,只要自己端正心态把持得住,不被她美色所惑,然后瞧准时机善加利用,所得收益将会是巨大的。
横田石原此时语气虽淡,但充满了责备,美慧子当然诚惶诚恐,备受压力。
肖飞宇决定投桃报李替她开脱,以进一步博得她对自己好感。
于是微微一笑说:“司令官阁下,依属下所见,刚才之事,并非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暗杀行动,纯粹是个别对皇军不满的闲散人员所为,当属治安问题,毛病出在警察局,和美慧子大佐没有丝毫关系。”
美慧子心中一热,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却又小着声音说:“将军,警察局归我管。”
肖飞宇振振有词:“即便如此,但你没有兼任警察局局长,稍稍负一点领导责任是免不了的,怎能谈得上有罪?”
对美慧子终生大事,横田石原一直头疼不已,如今见肖飞宇一个劲儿护着她,以为他对她有感觉了,心中大喜,便想进一步撮合两人,于是道:“大竹英雄将军,滨海原来的社会治安状况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但现在好得多了,美慧子大佐功不可没;不过,警察局局长郑天成是个老油条,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阴违很难驯服,你以后有空多多帮助这丫头一些,让滨海的秩序更加锦上添花。”
横田石原言下之意,等于把警察局拱手交给了肖飞宇,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其原因他不用想也清楚,当真大喜过望,拱手道:“属下定当按照司令官阁下的意见,协助美慧子大佐将滨海社会治安抓好。”
美慧子见以后能与心爱仰慕之人朝夕相处在一起,心中当然乐开了花,却又故作生气,叫道:“大竹英雄将军,您敢把我当作三岁小孩?”
肖飞宇一时没弄懂,回她:“没有呀。”
美慧子问:“您是将军,我是大佐,谁领导谁呀?”
肖飞宇嘿嘿一笑:“有事咱们商量着办,行不行?”
美慧子不依不饶:“有功劳全归我,有责任全归你,行不行?”
肖飞宇哈哈大笑:“就这么定了。”
横田石原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这个臭丫头,怎么如此不讲理?凭什么有功劳全归你,有责任全归他?”
美慧子正要开口,一队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