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宏达被她这句话吓坏了:“文丽,别乱嚼舌头根子。”
随即朝两人打着哈哈说:“二位,我们仨还有要命的东西在您手中攒着呢,哪敢生异心哟。”
吴明山拍拍他肩膀笑嘻嘻地问:“万大少爷,假使我们有空去,以什么身份为好?”
万宏达想了一想:“敢问两位长官,你们的关系是……”
吴明山说:“我们是夫妻。”
万宏达喜道:“这就好这就好。山东济南府那边吴记绸缎庄和我们家有生意上来往,我去信请过小两口,可他们生意太忙走不开,您二位正好冒充他们。”
李月清问:“这姓吴的小两口来过你家吗?”
文丽撇撇嘴:“若是来过,我家大少爷敢让你俩冒充他们?”
李月清朝她瞪眼:“问一下不行吗?”
吴明山拦住她,拱手说:“万大少爷,如果有空,我们两口子肯定去给老人家拜个寿,顺便讨杯喜酒喝。”
万宏达甚是高兴:“行行行。”
想了想,朝秦三道:“把银票拿来。”
秦三问:“哪张银票?”
万宏达说:“就是济南那边刚刚汇来的。”
秦三便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
万宏达接过银票,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一起塞到他手里说:“从这条巷子往前走两三里路,拐个弯,我们家开的绸缎庄、染坊、杂货店、粮行、旅馆、酒楼、舞厅、药铺、当铺等都在那条街面上,全是带万字头的。您二位拿着这东西过去,吃喝玩乐尽皆免费;还有,这是全国通用的一万两银票,到时候,您二位去敝庄做客,顺便让老爷子乐呵一下,他老人家定有重赏。”
吴明山伸手接过:“那就不客气了。”
朝李月清道:“咱们走吧。”
万宏达拱手道:“慢走慢走。”
然后朝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呆呆地发愣。
秦三忍不住了:“我说大少爷,平常的时候,你总是精明得要命,今儿咋的啦?”
万宏达回过身来:“你讲啥?”
文丽说:“他问你,无亲无故的,你为啥对他们这么好?”
秦三气呼呼地道:“据小的所知,**新四军从来不胡作非为,白拿人家一针一线,他们肯定是山匪是强盗。”
万宏达点点头:“你讲得有道理,他们多半是山匪强盗。”
顿了顿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咱们三人的小命攒在人家手里,不低头不行啊。”
文丽很是舍不得:“大少爷,你那玉佩可是块宝贝,价值超过一万两银子,他们凭空发了这么多横财,肯定要溜之大吉,躲到天涯海角去了。”
万宏达哈哈大笑:“宝贝,如果能上你的话,老子求之不得,真要千恩万谢他们两个。”
秦三气愤难当:“大少爷,在咱家地盘上,可容不得他们这么嚣张跋扈,我带几个人悄悄撵过去,把这一对狗男女干掉算了。”
文丽拍手鼓掌:“这个主意好,我也要去玩。”
万宏达摇摇头:“那女的倒也好对付,可那男的一拳下来就将你收拾了,真的是厉害无比,恐怕不行啊。”
秦三嚷道:“厉害是厉害,可双拳难敌四手,我多带些人,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文丽跟着说:“大少爷,我和秦三躲在暗处,即便兄弟们失了手,他们也找不着您。”
秦三往起一蹦:“不错不错,我们幕后指挥,万无一失。”
万宏达低头思索一阵子,咬咬牙说:“行,为了咱仨日后不提心吊胆,老子就听你俩一回。”
两人一起叫好。
万宏达接着道:“秦三,他们路不熟,肯定走得慢,你赶快去招集人马,转到前面去设下埋伏,将两人一举拿下。”
秦三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万宏达叫住他:“告诉弟兄们,千万不能动枪,以防招来警察,那就麻烦了。”
秦三回道:“小的记下了。”拔腿就跑。
文丽叫道:“等等我。”撵了过去。
万宏达自言自语地说:“是你们两口子平白无故招惹我来的,黄泉路上可不要骂老子。”摇摇头无奈一笑,钻进驾驶室,开车回家。
这边,李月清一边走一边问:“明山哥,天快黒了,现在我们去哪里?”
吴明山回道:“去和凤城地下党负责人应群接头。”
李月清问:“啥地方?”
吴明山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就是万宏达家的万记酒楼。”
李月清便问:“你拿了人家这么多财宝,后天真准备去万家庄给他爹拜寿呀?”
吴明山回道:“一会儿到了万记酒楼,和应群接上头后,视情况而定。”
李月清嗯了一声,捧起他手掌一边摸一边瞧。
吴明山被她弄得痒痒的,赶紧缩了回去:“干嘛?”
李月清啧啧称奇:“明山哥,你哪来那么大力气,一拳就将那个秦三胳膊打折了?”
吴明山逗她:“你男人厉害吧?”
李月清顺手捣了他一拳:“刚说你胖,你就喘,敢和我对打么?”
吴明山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李月清心里喜滋滋的:“为啥?”
吴明山道:“你是陈毅司号员心肝宝贝,我要碰你一根手指头,让他晓得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李月清一把抓住他:“就为这个?”
吴明山将她拥在怀里,笑嘻嘻地哄她:“女人是用来疼的,你更是我吴明山的心肝宝贝,便是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