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至,白雪飘起。
外面极冷,守在兰夕阁外面的侍卫开始轮班。每日都会有那么好几个时间间隔没有侍卫,可天气太冷,嫣儿也懒得出去找人算账。
她每日就坐在火盆旁边绣蝴蝶香囊。北冥战自那夜之后就没来兰夕阁,云彩说看到他在远处,鬼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要他暂时不在本公主面前晃悠,等本公主稍稍喘过气来,就该轮到他了。
远处,郁青抱着一个饭盒,提着一个砂锅走跑过来。这厮撞开兰夕阁的所有婢女冲进来,高兴的大喊:“公主,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放肆,小小侍卫竟然敢闯兰夕阁!”云彩大喝,这厮就是北冥战的属下,雪他主子这般无礼,他还以为自个是谁呢!
公主竟然还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奴婢们都只好照做,但全在纳闷,公主也太忍着北冥战了!一点脾气没有!
“北冥战叫你来的?”嫣儿手顿了顿,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
“不是,我是自己想来的。这个,”郁青将砂锅架到炭火上,又忙着打开饭盒,一连端出一大盘肉和青菜,继而又笑道,“术青和将军出宫,术青嘴馋一定要将一头羊回来。我就带一些来给公主尝尝。寒冬吃这个很滋补的!”
“呵!你这么有孝心呀?”嫣儿挑眉,某个问题一直绕在心头。
“我能和公主一块吃吗?”郁青蹲在火盆旁边仰头,嬉笑。
“当然。小李子,赶紧去盛一些水来,这个砂锅就要炸开了。”
随即,小李子疾步搬着砂锅去取水。
郁青大惊,感叹道:“公主待人就是亲切,看来是将军不会说话。”
“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嫣儿随口骂了一句,又接着刺绣。
“唉,公主在秀香包呀?为什么是蝴蝶的形状?这要是送给男人,怎么好戴在身上?”郁青指了指那个蝴蝶香包。
“你陷害我呢?本公主还未出阁,婚事不能自己做主,我秀个香包送男人?”
“可以的呀!公主手这么巧,秀一个送给将军吧。将军现在就差一个香包了。”
这话都什么意思?总感觉是来牵红线一般。嫣儿瞬间就没兴致秀香包,她将香包仍在一旁,抬眸笑问:“你为何不去找瑶公主给你们家将军秀一个呀?”
“瑶公主拿弓还行,从不拿针线。再说了,将军也不好她那一口!”
这个问题还真想知道。嫣儿斜身靠过去,好奇道:“哦?那北冥战都好哪一口呢?”
“公主明知顾问。我们所有兄弟都知道将军对公主有意思。”
“然后呢?”
“啊?”郁青一楞,呆呆的看着公主。公主那双冷眸好似在怀疑什么,方才有说错半句话吗?
“北冥战让你来这跟我说这些,想耍什么诡计呀?”
“”
就不是将军叫来的,公主咋就不信呢!一定是还在生将军的气。转眸瞧见小李子将砂锅搬回来,郁青勤快的去接,又将砂锅架到炭火上。
“其实,将军他人很好。我们那几个兄弟就是跟着将军出生入死,随着将军从边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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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云到了这。那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几度生死,将军都对”
怎么开始吹牛了!嫣儿不耐烦的轻声喝道:“停!”
“公主,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问,你答。”
闻言,郁青兴致勃勃的盘腿坐下,点头道:“公主请说,郁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北冥战什么时候认识非痕的?非痕为何如此帮着北冥战?”
“额,额”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问题得好好问问。可这厮张着嘴巴支支吾吾的是个什么意思?嫣儿脸沉了下来,不悦道:“不是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本公主才问了一两句话,你就不想回答了?”
肯定是有猫腻,这厮是北冥战的手下,肯定会守口如瓶。白问!嫣儿纳闷的倒一杯热茶。
“公主,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见到将军的时候是在边塞,那时候将军就已经认识非痕公子了。据说将军和非痕公子是结拜为兄弟的,非痕公子不止很照顾将军,也很照顾我们,经常帮”
“据谁说的?”
“非痕公子说的。”
“”
问题到此就铁定断了,非痕那么个脑子聪明的人,没把所有不想让人查到的事情处理干净才怪。嫣儿摇摇头,琢磨自语,又问:“边塞你们跟着哪个将军混的。”
“淑妃的父亲,令乌祁人闻风丧胆的守边大将李将军!”郁青说着情绪激动,一种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从眼眸中流露。
嫣儿眯了眯眸子,轻蔑冷道:“哼!原来是仗着淑妃的父亲平步青云啊,难怪他会和陈瑶搞一块去。”
什么情况?这是哪跟哪?郁青诧异道:“公主是不是误会了?将军不好瑶公主那一口,瑶公主天天追着将军,将军是避之而不及。”
“呵,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什么时候,一步步谋划造反,到了该利用淑妃父亲实力,北冥战必定娶陈瑶!此事太大,北冥战和非痕应该不会轻易告诉其他人。这么个小小的属下,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
“公主,你真误会了。将军曾经的确是李将军的部下,可一路平步青云和李将军没有一点关系!”郁青一顿焦急,解释飞快。
“哦?”竟然还能问出点什么,嫣儿每一根神经都提起来。
“十年前,西南郡王的长子去了一趟边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