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说晚上亲自带禁军巡逻到兰夕阁结果人影都没见着。嫣儿坐在正厅内一直看着远处,黑漆漆的。
不过远处还是经过一支巡逻的禁军,领头的那人身形有些眼熟好像是郁青。这厮听命于北冥战,一直在这附近巡逻。八成是看到苏嬷嬷和孙嬷嬷在,郁青告诉了北冥战,所以北冥战没来。
搞什么,还期望北冥战来?他只会坏本公主的好事!嫣儿烦闷的摇头,视线无意与两位嬷嬷撞上了。
嫣儿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发现这俩嬷嬷一直在盯着自己,完全不嫌累。母妃也真是的,派两个人来盯着有意义?
“哈嫣儿困了。”
打了一个哈欠,嫣儿起身回卧室。和那两人大眼瞪小眼,没劲!
晌午的时候,就有一辆马车从侯爷府离开,快马加鞭速度极快。一整晚,马车都在飞驰。
马儿累死,天也将明。某个营帐,杜少云睡得正酣,被子都掉在地上。
一双手将被子拾起,仍在杜少云身上,这家伙没醒!随即,一只粗大的手掌在猛拍少云的肩膀。
“别吵我!”少云眯着眸子烦躁的将手扔开,可这厮越发得意一定要拍。
“干什么!”
一声大喝,少云怒做起来,下一秒就哑了。此人是,管家?
“你怎么在这?爷爷叫你来的?何事?”少云蹙眉,又打个哈欠,困意又来了。
管家一直保持沉默,面无表情。瞧着人醒了,立刻让道。
后方,杜雄义双手叉腰,黑着脸高高俯视过来。
“爷爷!”少云瞬间清醒,触电般从床上蹦起来,笑道,“额,爷爷是来巡视北山大营的?”
这不肖子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整个侯府差点就全都成罪人了!
“你昨晚睡得不错嘛。”
爷爷好像挺和气的,应该没出什么大事吧。可这营帐内怎么就剩下自己一人了?少云转眸扫向四周,每一个床铺都是乱糟糟的。不应该啊,他们每一次离开之前都将被褥折得整整齐齐的。
再一看门帘那边,数人全躲在那边,神色紧张,手指全指着自个的爷爷。他们无声的动着嘴巴,好似在说些什么。可看不懂唇语,少云只好将眸光,但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嗯,昨日赶路太急,累得慌,睡得有点沉。”少云忽然觉得爷爷的脸比方才黑多了,他还是不以为然的打哈欠。
“你的玉佩呢?”
又是这个问题,还竟然为此追到北山大营来。少云无奈叹道:“爷爷,您忘了?我前天就说了,玉佩不知放哪了。要找肯定是在家里,来北山大营做什么。”
这孙儿什么态度!犯了弥天大错还不知悔改。杜雄义手一扬,啪!一记耳光落在孙儿的脸上。
脸辣的疼,少云眸子圆鼓鼓的,完全没料到爷爷竟然来这么一下。为了一块玉佩跑到这打他一顿,爷爷犯什么糊涂!
“玉佩在哪!”
“送人了!”少云蹙眉,干脆实话实说,反正爷爷迟早都会知道。
“给谁了?”
好想直接说给了嫣儿,可是灵月那边都没有回话,等等吧。少云垂眸想了想,支吾道:“我,我以后再告诉你。”
“臭小子,你还想瞒老子!你干的混账事,老子全知道!”杜雄义怒解腰间的佩剑,举着剑鞘挥过去。
一个快闪,少云跑得远远的。他又紧张的扫视周围,大喊:“爷爷,我是北营右翼,你不能因为这事情在军营里追着我打。”
话音未落,剑鞘已经追过来。爷爷哪管他说什么,猛朝他身体打,还扯着嗓子嚷嚷道:“皇后已经跟老子说了,你把玉佩给了陈嫣,还跟灵月说退婚!你是想害死整个侯府!”
声声厉喝,满腔怒火。杜雄义只觉得脸特别干,离宫的时候被皇后拦下。皇后说的那句话还在杜雄义耳畔回响:少夫人答应给灵月的玉佩在陈嫣那。少云想退婚,要让灵月成为笑柄,老侯爷该给一个说法!
“什么!灵月竟然让皇后跟你说这事?她”
啪!只是一时忘了闪躲,剑鞘狠狠的打在肩膀上。爷爷都没停下的意思,一个劲的打过来。少云抬手去挡,可爷爷一点没手软,每一下都打得重,而且整个营帐都是爷爷的骂声。
“混账东西!老子今日非打死你不可!当年亲口定下的婚事,你想让我食言!陛下昨日已经召我入宫,就为了你干的破事。”
闹到陛下那去了?事情如何就发展成这样了?宫中是什么情况?少云只着急一人,慌忙问:“嫣儿她可还好?”
“你竟然还担心她?她在陛下面前说根本就不认识你,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的!”老侯爷缓了缓,用剑鞘怒指少云,双眸暴怒,脑门上的青筋暴跳。
“哦,我还以为她不会自保。她没事,那就好。”
“”
这兔崽子说的是什么话?老子说的话就这么难听懂?他脑子里都是水,老子说到这份上了居然还不知道陈嫣将所有的过错都往他身上推?往侯府推?杜雄义忽觉眩晕,可行伍出身,身体棒棒哒,没当场被孙子给气死。
“你,你老子今日非打醒你不可,否则你都不知自己被陈嫣迷成什么样了!”
话没说完,剑鞘已经挥过来重重的落在少云的胸膛上。啪!整个胸腔都疼,爷爷下手比方才还狠。
少云拔腿就跑,直奔营帐外面。反正外面的人都已经听到了,跑出去得了。爷爷年纪大了,又追不上。
果然,杜雄义追出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