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香曲绕膝间,美人在怀心微醺,玉指轻轻翻过那一页书墨,女子抿嘴浅笑盈盈,被她倚着的男子询问道:“絮儿有何开心之事不防说出来与我乐乐?”
女子往他怀里一卧,指着书中一行文字道:“淡然执手度清贫,山盟不弃白发生。絮儿在想可以与公子白头到老,执手一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想想那时心里便觉得很是开心”
男子一听,两手握住女子的双手郑重道:“絮儿放心,等这届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我便带你离开此地,从此以往去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女子心动盎然,反手抱住男子的腰紧紧贴在他身上道:“有公子这句话,柳絮此生足以”
两人之间情意绵绵,醉在彼此的心田之中,难舍难分彷如一体再难有人将其分开。
颜若兮看着里面的景象指甲深深的陷在木门之上,忍住想要上前将两人分开的冲动,心里嫉妒万分,南宫羽方才对女子说的话一遍一遍回荡在她的耳边,她只得一遍一遍在心中对自己说道:“羽哥哥怎么会爱上一个烟花女子,定是她不要脸勾引羽哥哥的,不要脸的贱人,休想迷惑我的羽哥哥”
柳絮是这醉香阁里的头牌,而醉香阁则是这青州最大的妓院,不少人慕名而来,只为看她一眼,柳絮虽委身青楼之中但却洁身自好,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她性情温良却又如腊梅般冷傲,秉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姿态得了一份尊重,来人都尊称一声柳姑娘而非花魁或是头牌。
颜若兮气冲冲的回到家中,将一桌的酒杯茶壶打了个稀碎,伺候的下人都被她扇了一巴掌含着泪滚了出去,颜若兮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一幕,想她颜家大小姐居然比不上一个风尘女子,再想到她平时里那般讨好南宫羽不顾女儿家的身份追着他,他不领情就算了还如此这般羞辱于她,实在难咽这口恶气。心中又觉甚是委屈,一时之间趴在桌上呜呜大哭起来。
“谁惹我的宝贝女儿生气了,我定扒了他的皮”
颜自行从门外进来,看着一地的碎瓷杯,又见颜若兮哭得甚是伤心,心中不免火气上涌。
颜若兮一把抱住颜自行在他怀里哭得更是肆无忌惮,颜自行怒道:“可是那不知好歹的南宫羽欺负了你,爹爹现在就去找他老子讨个说话”
南宫羽才刚踏入家中的时候便听有人在大厅之中争吵着什么,他一向不过问那些事情一来本就轮不到他管二来这些事反正也与他无关,正当他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云叔则把他叫住了,“四公子,怎么现在才回来?盟主正在找你,就在客厅,注意点说话,盟主已经发过一次火了”
南宫羽一头雾水,他自问没有做什么事情,怎么父亲这么急着着自己?不管是什么,南宫羽还是去到了客厅,见颜自行和颜若兮也在,而南宫青正一脸的火气。
“儿子参加父亲大人,不知”“啪”
话还没说出口,南宫青迎面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南宫羽愣怔了好一会儿,不知所措。
“看什么看?你欺负了人家姑娘倒是一脸无辜了起来,我南宫青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着实丢人”
南宫羽完全不知什么情况就被南宫青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无奈只得忍气吞声好言问道:“孩儿不知做了何事让爹爹发如此大的火?”
“南宫兄弟果真教的好,到叫颜某今天大开眼界,南宫家何时有这等敢做不敢为的小人了?”颜自行坐在一旁之怕是火上浇油道,而颜若兮见是如此有了几分不忍心可是偏偏想起那一幕心中又火气大盛,一时想开口说点什么又闭了回去。
“你还不承认?兮儿好歹叫我一声伯父,叫你一声兄长,你怎会做如此荒唐之事?”
南宫羽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颜若兮却被她躲闪了目光,他一直知晓她对自己有爱慕之情可是他已经拒绝得十分清楚干脆了,她为何还做出如此只事来,叫人难堪了去,他自小与父亲淡漠疏离,根本没有什么父子情可言,南宫青自是不会听他的解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的低头,南宫羽下跪认错道:“孩儿一时不该惹得颜小姐不快,是孩儿的错请父亲责罚,也请颜老爷宽恕”
颜若兮一听南宫羽语言间的陌生,心头委屈更甚,竟呜咽着哭了起来,颜自行一旁安慰着,南宫青更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指着南宫羽骂道:“跟你娘一个德行,叫人看了厌烦,来人啦,给我拖出去打”
南宫羽手里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平息起伏的胸膛,他告诫自己要忍,为了絮儿也为了自己,不可以因一时冲动毁掉他们的以后,要是被南宫青知道他有武功,自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颜若兮在颜自行的安抚之下,深深看了一眼正在挨罚的南宫羽,眼中几分心疼瞬息而过,更多的是发泄报复后的爽快,叫他惹得自己不开心,他活该。
受刑之后的南宫羽被人拖进了房间之中,他躺在床上不敢动一分一毫,背后的伤蛰得生疼,冷汗流过脊背,衣裳打湿了大半,他怕怀中的画被汗水浸湿便从怀里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见画中的女子依旧,他咧着苍白的嘴唇轻轻的笑了起来,“娘,孩儿有了厮守一生的人了,等时机到了孩儿就带她去过幸福简单的日子,您泉下有知也会替孩儿感到开心吧”
“哼!我不是叫人烧了她一切的东西吗?拿过来”南宫青不知何事站在这房间之中,见到画上的女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