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看老疙蔫回家了,也放心了,就赶紧往矿上走,刚到矿门口,刘桠枝在车里“嘀嘀”地摁着车喇叭,伸出个脸来笑笑说:“老东西走了?”
李刚说:“走了,被你吓住了!”
刘桠枝咯咯地笑着说:“对这号人你就得来狠的!”然后她又说,“李刚,以后他要再上访,你就跟我说,我保管他的腿瘸了!”
李刚说:“嗨,别说那狠话,一个退休老工人,还是个独眼龙。”
刘桠枝说:“我看他就是欠揍!”说完,刘桠枝又说,“气死我了,不就拉拉手,还流氓了,走我们喝酒去!”
李刚这些天也累了,说:“走,喝酒就喝酒,这些天那老疙蔫真吊白得我不轻!”说完就上了车。刘桠枝咯咯地笑,一踩油门,说:“小天鹅!”说罢,
车就开上了路。
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县城小天鹅歌厅,刘桠枝说:“这是新开的一家歌厅,我们今天去蹦迪,好好放松放松!”
李刚说:“好。”说着刘桠枝把车停好,他们就进了歌厅。李刚说:“这歌厅怎么这么暗,哪儿都黑咕隆咚的!”
刘桠枝笑笑说:“歌厅都这样,要是太亮了,谁还敢来?”他们说着话儿,前台服务生就把他们领到了一个包厢,刘桠枝给服务生说:“上一箱啤酒来。”
服务生说:“好。”就出去了。
刘桠枝说:“李刚,你想唱什么歌,我给你放音乐。”
李刚说:“唱什么歌?我可不会唱!”
刘桠枝说:“不会咱就不唱,我们跳舞。”说着刘桠枝就放起了舞曲。李刚说:“这舞我也不会跳,上次跳舞我还踩了你的脚。”
刘桠枝笑笑说:“我不是说过吗?跳舞就是瞎扭搭,跟跳大神差不多,两个人抱住傻跳就是啦!”
这时服务生送来一箱啤酒。
音乐响起来了,蹦擦擦,蹦擦擦响得好热闹。刘桠枝拉住李刚的手说:“来,我教你跳!”
李刚就跟刘桠枝跳了起来,他们踩着舞点儿,蹦擦擦,蹦擦擦地跳了一会儿,觉得太快,李刚说:“这舞点有些快,跳得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咱换一支慢点的舞曲好吗?”
刘桠枝说:“好,我觉得也有点快,不抒情,我去换个慢点的。”说着刘桠枝就到点歌机旁,换了一支慢三步,这样节奏就慢下来了。刘桠枝抱住李刚,在包厢里晃悠着,包厢的灯光很暗,那暗里带着一些微微的红,映着刘桠枝的脸红红的。
李刚能看得出,刘桠枝今天很开心,她脸上薄薄地擦着一层粉儿,使得她的脸非常的细腻光滑;她的嘴唇也是红红的,在红色灯光地映照下,她的嘴唇红得像一朵刚绽放的花儿;她的眼睛很亮,在暗红色的包厢里放着光,一闪一闪的。李刚抱着刘桠枝,情不自禁地说:“桠枝,你真美!”
刘桠枝笑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甜甜地说:“美吗?”
李刚说:“美!”
刘桠枝笑了,她举起抱着李刚的那支手,在李刚的脸上摸了摸,说:“你真会说话!”然后刘桠枝有些羞怯地说,“不过,我爱听!”
舞曲缠绵,舞步翩跹,刘桠枝的手抱得李刚更紧了。李刚也把刘桠枝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脸离刘桠枝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几乎贴在了刘桠枝的脸上。刘桠枝羞红着脸,顺从地被李刚抱着,慢慢,慢慢,刘桠枝闭上了眼睛……
一曲终了,他们俩还是紧紧地抱着,这时,李刚放开刘桠枝,说:“休息一会儿吧?”
刘桠枝说:“好。”
他们坐在沙发上,刘桠枝打开啤酒,给了李刚一瓶,自己也打开一瓶,他们喝着酒,两手又紧紧地拉在了一起。刘桠枝看一眼李刚,不好意思地说:“开心吗?”
李刚说:“开心。”
他们喝一会儿酒,跳一会儿舞,在跳到一支更加缠绵的舞曲时,刘桠枝一下扑在了李刚的怀里,她的嘴唇紧紧地挨着李刚的脸,李刚终于陶醉了,他使劲地抱着刘桠枝,嘴里喘着粗气,把刘桠枝放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