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走了,说实在的,丁大韦是不想叫他走的,因为他一走,由他刚联系
的他的那个战友,也就是杨振东又成了问题。杨振东是个军人出身,正直得很,真是送礼不要,请客不到,平时跟他联系,他说话也冷冷的,丁大韦简直拿他没办法。
市场销路不好,丁大韦本来就头大,学校林校长又叫他担任了高中班的班主任。当时,丁大韦死活不干,可顶不住林校长好说歹说地硬叫他干,没办法,丁大韦只好答应了。
答应了干班主任,一连串的问题就来了,班里学生们的情况你得了解,特别是开家长会,你得把一些学生的情况,很好的跟家长沟通,还得紧盯着学生们的学习。特别是高三毕业考试又到了,为了使同学们考出好成绩,晚上还得盯着学生们上夜自习,弄得丁大韦叫苦不迭。
事儿有时候就是这样,就好扎堆,你越忙,事儿就越多。唐晓霞又到了临产期,丁大韦下了课还得赶紧往家跑,虽然家里有娘在照顾着,但他还是不放心,毕竟没有自己在唐晓霞身边照顾的周到。
礼拜天,丁大韦抽出时间来到厂里,他在办公室看着梁主任给他的生产报表,他觉得,五千套塑窗还能生产上一阵子,目前暂时不用考虑客户的问题。
丁大韦正看着生产报表,县工办主任孙白毛打来了电话,他说:“大韦,这些日子是怎么了?县里一下又新上了十四、五家塑钢窗厂,有规模大的,也有小的,连我这个工办主任都纳闷!”
“难道这个项目就那么赚钱?大伙儿都一窝蜂地上!”丁大韦有些着急地说。
“哎呀,大韦啊,现在客户更难找了,这些个厂家,也不知都使了些什么手段,反正多多少少都有活干。”又说,“我还知道,有几家大点儿的防火门厂,是县里领导插手干的。县里就这么点市场,我们过去的那些老客户,每天都有好几家塑钢窗厂的人,堵着他们要订单,弄得他们都招架不住了!”孙白毛有些发愁地说。
“我们可以跟他们竞争啊!”
“现在不是竞争的问题,你不知道,靠关系也不行了啊!”孙白毛在电话里显得很无奈。
“那为啥?”丁大韦有些不理解。
“有几家是县领导的企业,你想想,咋跟人家竞争!”孙白毛苦苦一笑。
“也是啊,不行,我们就往其他县里跑跑,或许能有些办法。”丁大韦说。
“也好,可以试试。”说罢,孙白毛就把电话挂了。
车间里风云和梦雪干着活儿,风云说:“梦雪,李刚在山西怎么样?”
“我打电话问过他,他也没说清那里到底怎么样。”梦雪木木地说。
“嗨,放着守家在地的活儿不干,跑那么远!”风云说。
梦雪没说话,只是闷着头干活。
一会儿,梦雪问:“风云,你们老明子在那个矿好吗?”
“不咋样,刚到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他又是个新人,每天忙得很,尽叫人使唤!”风云有些牢骚地说:
“老明子在咱矿好不容易熬成了主任,现在又得从头来了。”梦雪为老明子不平地说:
“可不吗,礼拜天回来就睡觉,他说在矿上那文字工作多的一会都不闲,有时晚上还得加班。现在他两眼都是黑眼圈,跟个大熊猫似的。”风云说。
“风云啊,你看我们这命,嗨!”梦雪苦苦一笑。
丁大韦在办公室看了会儿报表就出来了,出来没地方走,先是在梁主任那里站了会儿,又来到风云和梦雪干活的地方,他也不说话,蹲在地上看着风云和梦雪干。
风云边干活,边看一眼丁大韦,咯咯地笑着说:“大韦,你怎么在那里蹲着啊?要不就跟我们一起干,要不你就回办公室去喝茶,你蹲在这儿像个监工,弄得我们都不知怎么干活了!”
“我这不是在办公室坐着心烦吗?”丁大韦苦苦一笑说。
风云还是咯咯地笑着,没有说话。
丁大韦说:“你们家老明子最近怎么样?好长时间没见他了。”
“能咋样?调外矿去了,还是干办公室,每天累得要死!”风云说。
“写文章的活儿看来也不好干!”丁大韦说。
“是,写文章是最没本事的人干的,有本事的人谁干那费脑子的活啊?”风云说。
丁大韦听风云这么说,尴尬地笑笑。又看着梦雪问:“小雪,李刚在山西怎么样?”
“他来电话说,那里的煤场倒不小,可他刚到那儿,两眼一抹黑,也没说出个啥来。”梦雪说。
“李刚是个有雄心大志的人啊!”丁大韦夸赞李刚说。
梦雪听丁大韦这么说李刚,不知是夸他还是讽刺他,笑笑没吭声。
丁大韦在风云和梦雪干活的地方蹲了一会儿,回办公室去了,到办公室,他倒了一杯茶喝着,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孙白毛打来的,就接了。
“大韦,我联系了邻县的两个开发商,咱下午一块去见见吧?”
“好,吃罢中午饭我去找你。”说完,丁大韦就把电话放了。
吃罢中午饭,丁大韦就开车去了孙白毛办公室,孙白毛说:“通过关系介绍了两个开发商,一个是李总,叫我们三点到,他在一个茶馆等我们。另一个姓范,叫我们六点到,他在一家饭店里跟我们见面。”
丁大韦看看表,已快两点了,说:“那我们赶紧走吧。”说罢,孙白毛坐上丁大韦的车就走了。一路上,孙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