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欣欣好笑的转头看着已经满脸通红的张仁德,朗声说道:
“帮我把他的鞋袜脱了!”
“啊?你为何不自己来?”
海生一愣,有些抵触的皱了皱眉头,身子还向一旁闪了闪,逃离了吴欣欣的魔掌。
吴欣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海生,不加掩饰的直言道:
“我怕臭!”
吴欣欣的话音刚落,宇文浩便哈哈大笑起来。
海生有些无奈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吴欣欣,不情不愿的向自家少爷看去。
林潇远微一点头,虽有些眉头微蹙,可那眸子里怎么看都多了些兴趣。
海生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庆幸,吴欣欣如此胡闹,自家少爷竟然没有直接把她绑了扔海里,简直就是吴欣欣的造化。
他略微提了提神,忧怨的看了眼吴欣欣,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张仁德走去。
张仁德气的破口大骂,扭动着身子,妄图阻止海生的靠近。
可是,任他如何反抗,却也难以挣脱手脚上的铁拷,更难以阻止海生上前一脸嫌弃的褪去了他的鞋袜。
张仁德毕竟也是一军参将,何时在众人面前受过此等羞辱,一时间,气的嘴唇发抖,竟是再也骂不出声来。
“林家小姐与你无怨无仇,你究竟为何要害她?不仅害人性命,还拖累无辜要损人名节,你也说自己尚有父母妻子,就不怕报应吗?!”
在众人还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张仁德的窘态时,吴欣欣却突然义正言辞的开口质问。
张仁德此时浑身都觉得不自在,看着吴欣欣满脸的恨意,不禁咬牙说道:
“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如此羞辱于我,你……”
“羞辱!”
吴欣欣突然打断了张仁德的话,一步一步的走到张仁德身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可想过林家小姐所受到的羞辱?!我的一面之词?我的一面之词会让你几次三翻想要致我于死地?我的一面之词会让你利用那件衣衫牵扯无辜之人前来?我的一面之词会让你连夜做了一模一样的绝笔书信?我的一面之词会让你如此气急败坏?事到如今,死鸭子的嘴再硬,也是要被撬开的。”
“既你们已经认定,要杀要剐随便!”
张仁德看了眼林潇远所在的方向,见他已然明了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干脆不再狡辩。
“杀你?!哪有那么容易?!”
吴欣欣缓缓的蹲下身子,将之前cǎi_huā时顺手摘下的白色毛毛草掏了出来,轻轻的放到了张仁德的面前。
“我刚说过,要在你身上找一样东西,倒要看看,这样东西在哪儿。”
说着,吴欣欣便用那白色毛毛草沿着张仁德的皮肤缓缓的爬行起来。
张仁德那满是肥肉的身体和白胖胖的皮肤被那轻飘飘的毛毛草一扫,立时钻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来。
吴欣欣一边慢慢的移动着手里的毛毛草,一边耐心的观察着张仁德的表情。
时而隐忍,时而突然的抖一个激灵,却全都不是吴欣欣想要达到的效果。
最终,吴欣欣还是无奈的蹲在了他的脚边,一边皱着鼻子,一边将毛毛草伸到了张仁德的脚心。
张仁德在被白色毛毛草碰触的那一刻,突然极力的将脚向上蜷缩。
吴欣欣一看,越发来了精神,更加起劲又力道轻柔的挥动着毛毛草。
张仁德努力用泛黄的牙齿咬着嘴唇,两只脚也挣扎着想要逃脱,最终还是抵挡不过那毛毛草又轻又柔,若有若无的碰触,难以抑制的笑了出来。
只是那笑去不是发自肺腑的开心大笑,而是痛苦难耐的勉强而笑。
吴欣欣看着张仁德笑的有些喘不上气来,才终于停了手,干脆坐在他脚边的地上,举着毛毛草到张仁德的面前,说道:
“参将大人这么高兴,我就放心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了?”
“哼!”
一脸抽搐的张仁德好不容易从那难以自抑的笑声中缓过劲儿来,重重的喘了口气,脖子一梗,仍不开口。
“哟呵~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那好吧~”
吴欣欣故作无奈的自怀中又掏出另一个毛毛草来,看上去比先前那根更细腻轻柔。
吴欣欣一手一个,对着张仁德的脚心同时上手,张仁德立时又仰面呻吟起来。
这一次,吴欣欣可没有那么好心,直到张仁德笑的眼泪流了出来,直接背过气去才停了下来。
旁边的水桶现成的海水,吴欣欣毫不客气的舀了一瓢泼在了他的脸上。
张仁德有气无力的悠悠转醒,却仍是闭口不言。
吴欣欣气急,想要再试,林潇远却突然出声:
“只此一法么?”
“别急别急!”
吴欣欣急忙摆手,迅速的回头看向了林潇远。明明离得那么远,明明光线那么暗,可是吴欣欣却总觉得背后那个人的视线竟然冷的刺骨,让她本就有些慌张的心更加忐忑。
她一边在心中腹诽这个林潇远的没有耐心,更加腹诽这个看似草包的张参将怎么竟然还是个有骨气的?!
再回头时,张参将滴着水滴的脸正巧看了过来,面上满满的都是讽刺。
吴欣欣恼怒,对着海生说道:
“有草纸么?拿些来!我就不信了,倒要看看他能抗到什么时候!”
“哼!无知女贼,想给我贴加官?怕是不知道爷爷自幼在海边长大吧~”
张仁德从刚刚的脱力中缓过劲来,看着吴欣欣,虽还有些气息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