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欣欣被关进牢中之后,小山和二臭便笑嘻嘻的围在贺队长身边,说些军中的趣事,顺带着拍些马屁,总之,就是变着法子的留下来不想回去当差。
贺队长饱经风霜的脸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他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接过小山递过的茶,一边眯着眼睛享受着二臭不轻不重的按摩,突然出声道: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想留下来看热闹不成?”
“嘿嘿,贺老大,您看,军中难得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将军又不在,您就容我们偷会懒儿吧~”
二臭手上不停,在贺队长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按摩着。
“哼,小兔崽子!偷会懒我不管,只是那热闹你们却掺和不得。那三个是活不长的,今儿这个丫头,看着那细皮嫩肉的,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便是富贵人家的大丫鬟,若不是得罪了人,怎么容得让几个将死之人糟蹋?再不济,也是送去做个官妓,那也总比落在他们手里强的多啊。”
贺队长品着茶,摇着头品评着。
“要说热闹么,那是什么乐呵事?你们这是在军中憋的久了,细细想想,谁家没个妹子呢~啧啧啧,真被他们糟蹋至死,哎,惨啊……”
“贺老大,既然这样,您为什么不帮帮她?”小山眼珠一转,蹲在贺队长身边,将他的腿放到自己肩上,细细的揉捏着。
“帮?怎么帮?她既被送到这来,必定是得罪了大人物,哪里是我这小小的队长能惹得起的?!”
几人正说着,突然听到洞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只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竟然不是女子的惊呼,而是男子痛苦的喊叫。
几人一惊,面面相觑,不知那洞中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只是,不等几人反应,一连串的痛苦呼号便继续传了出来。
贺队长面色一紧,急忙起身,迅速的走到洞口边上,侧耳细听。
二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贺队长,又看了看已经快步跟上的小山,一边挠着脑袋,一边好奇的紧随其后。
门边守卫的小卒,看到贺队长连茶碗都没顾得上放下便奔了过来,急忙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究竟出了何事。
一时间,几人全都聚在洞口的木门前伸长了脖子,侧着耳朵细细听着。
二臭小心的趴在小山的肩头,喃喃道:
“这是憋久了?放开了反而享受不得?”
小山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只是对那里面的情形好奇的紧,一个劲儿的向着里面探头,妄图看到些情形。
二臭见小山没有回话,又凑到贺队长的身边,小声说道:
“贺老大……”
话还没说完,山洞里面短暂的安静后便又有叫骂声传来,相伴而出的又是一声声男人痛苦的呼号。
贺队长眉头越发紧了,似乎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头也不回的急忙将手中的茶碗往二臭怀里一塞,对着一旁已经听傻了的小卒催促道:
“快些开门,快!”
那小卒慌手慌脚的打开了门锁,不等铁链彻底拿下,贺队长已经一把扯过,率先冲了进去。
小山紧随其后,那看门小卒自然不敢有所滞留,手按佩刀,快步跟上。
二臭捧着半盏茶,愣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一把将那茶盏仍在一边,快步跟进去也想要瞧个究竟。
山洞深处,光线晦暗,贺队长等人不得不努力的瞪大眼睛像要快些适应黑暗的环境。
几人一边小心摸索着,一边又不敢怠慢的快步而行,走了片刻,便听到前头传来说话声。
贺队长紧走几步,眼睛也终于适应了当前的环境,只看到刚刚被他们放进来的女子已经瘫软的坐在地上,衣衫褴褛,满脸血污,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而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而原本被关在洞中的三人,一人已倒地昏迷不醒,下身处大片的血污,让人观之便不觉瑟缩;一人正在歪头捧着汩汩流血的耳朵,呻吟不止;还有一人,已经站在了女子身前,一手正好放在了那纤细的脖子上。
吴欣欣感受着脖子上一张粗糙的大手在慢慢的收紧,空气瞬间变得稀薄,不只是出现了幻听还是真的要被掐碎了脖子,她只觉得而脖颈处的骨头都开始发出了细微的碎裂声。
仅仅一天的瞬间,便先后两次被人掐住脖子,三次沉海,自己和这个地方还真是八字不合呢。
还好,马上就要解脱了吧。
吴欣欣闭着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任由死亡的痛苦慢慢的将自己吞噬,任由求生的意志无可奈何的消退,也任由那头脑的清明逐渐变得朦胧。
“住手!”
就在吴欣欣将要彻底晕过去的时候,一声呵斥,让她重新燃起了求生的希望。
“贺老大,别怪兄弟们不给你面子,你既放她进来,便是将她交给了我兄弟三人。如今,大哥三弟均被她所伤,若说住手,我如何能应?”
掐着吴欣欣脖子的那人虽然收了力道,却仍并没有放松对于吴欣欣的钳制。
吴欣欣睁眼看向来人,硬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丝无助的呻吟:
“救……我……”
贺队长再次看了看洞中情形,不可置信的将目光放到了吴欣欣的身上,本就皱起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小山看着眼前的情形,状似不经意的嘟囔道:
“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就把你们三个大男人伤成这样?”
贺队长一听,眼睛的余光扫过小山,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