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碗一行,被老鼠逼到了绝路处。
身后的榕树宽大的树干,老鼠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树枝,吱吱的叫着。
“啧,以前是老鼠怕我,没想到,我也有怕老鼠的一天”,富鬼甩甩少了半个胳膊的左手,说:“阮团长,我们杀出吧!让我曾为老鼠的口粮,还不如一把火烧了痛快。”
阮碗敲敲榕树的树干,上前走到了富鬼前面,将袁清泉、张耐、阿达、罗德,挡在了身后,她直直的看着老鼠最密集的地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扔出了一打光明符。
符光很弱,但照耀的地方,老鼠惊慌的散去了,一只坑坑洼洼的手,出现了。
张耐大悟,拿出光明符,驱散了老鼠,三步二步的走到了手出现的地方,轻声唤道:“江榕,娃娃,你还活着吗?”
“还活着,不过离死也不远了”,手连着榕树干的地方,慢慢的浮现一张娃娃的脸蛋。
江榕圆圆的脸上,布满了黑褐色的纹路,他皱着脸,看向阮碗说:“姐姐,我要死了。”
阮碗跳上树枝,握着江榕的手,点点头。
“那群村民太可恶了,我好心救了他们,结果他们放老鼠咬我”,江榕继续告状。
阮碗,点点头。
“我被欺负死了”,江榕委屈巴巴:“还来了个莫名其妙的臭老头,榕树村的骷髅见了他就点头哈腰。臭老头让我打开后门,让他们过去。哼,我答应爷爷不开门的,臭老头竟然挖我的树根。不过,我都没有屈服。”
阮碗,摸摸江榕的脑袋。
“姐姐,我快死了。榕树也要死了,我们都活不了”,江榕恨恨的说:“姐姐,我放你过去,等你拿到神力,你替我报仇,把臭老头打得稀巴烂,好不好。”
阮碗,摇摇头。
“为什么,姐姐,你不答应我了”,江榕不理解。
阮碗指指远处的黑烟,写道:“起火了!火烧尽,道路就出来了。”
“讨厌”,江榕撅嘴卖萌:“我想让姐姐陪我,姐姐,你陪我,不愿意么!”
张耐惊讶的问:“小鬼,你说打开门,是要把我们关起来,陪你一起死吗!”
江榕翻了白眼,嘟嘴说:“笨,哼,不如姐姐聪明。姐姐,我打开门,你进去好不好,在那里你能得到榕树的神力,臭老头要,我都没有给他。”
阮碗摇头,写:“我若是活着,会将榕树的种子带出去的。让它享受阳光雨露,尽情的长大。”
江榕笑了,手伸进榕树的树干里,掏出一粒种子,放在了阮碗的手心,说:“那就好,至少它能健康长大。姐姐,你要小心啊,有人告诉我你要来,让我留你的。”
“他是谁?”张耐问。这里,除了觋那帮骷髅,还有别的谁在这吗!
“我只告诉姐姐”,江榕吐舌搞怪的说:“姐姐,你靠近些。”
阮碗将脑袋凑近。
江榕低低的说到:“他自称神仙。”
阮碗愣了,扭头看着江榕,她在江榕的眼珠子里,看到了一副惊愕的骷髅模样。
江榕见了阮碗这幅模样,咯咯的笑了,笑着笑着,身影消失了,榕树的叶子转瞬间,由绿变黄。
榕树的树枝褪去了水份,连带着栖息在它上面的老鼠一起,开始干枯,干枯,干枯,直到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没有水份的枯树枝,霹雳吧啦的烧起来了,很快,处处是浓烟。
阮碗最后看了眼江榕的位置,将手心的榕树种子,贴着胸口放了起来,然后,背着罗德,捂着口鼻,在烈火中跑了起来。
罗德背着袁清泉、张耐背着阿达,紧紧的跟在后面,没有任何迟疑。
觋站在高高的石头上,拿着望远镜注视着,嘴角翘起愉悦的幅度,说:“左一,出发吧。跟着他们,我们必然能抵达胜利的终点。”
左一弯腰,喜悦的祝福:“恭贺觋大人,终能得偿所愿。”
觋,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