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耐喘着气,扶着墙问:“后面还有追的骷髅吗?”
这里是狭窄的巷子,一面是别墅的院墙,另一面也是别墅的院墙。阮碗站在墙上,朝四个方向看看,空荡荡的,别说骷髅了,猫狗都没见一只。
阮碗从墙上跳下来,在地上写道:“没有!”
张耐长长的出了口气,踹了踹小乖背上嗷嗷吼的毛才,说:“骷髅的情况不对劲!我看着像阴阳反转困魔阵。这阵太缺德了,困在里面的生灵逃不出去,只能互相残杀。啊!这是缺德玩意把这阵法找出来的,不行!这个阵一定要破,否则我们都得死!”
阮碗裂开了嘴。
“好吧!你已经死了。”张耐挠挠头,说:“我还没死啊!是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因此,我要去破坏阵眼,破了这个缺德玩意!小师妹,你在这等我!”
张耐挽起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前走。阮碗拉住他的衣袖,写到:“带上小乖,逃命快!”
小乖汪汪的叫了两声。
张耐嘿嘿一笑,摸了摸小乖的狗头:“行!那我去了,小师妹,你在这等我啊!等我啊!”
阮碗笑着挥手道别,等到张耐骑着小乖走远了。阮碗跳进隔墙的别墅,循着骷髅的脚印,推开了地下室的门。地下室里,郝丰双眼泛着红光,嘴巴无声的一开一合,看口型似乎在唱歌。
地下室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躺在地上的尸骨被啃的坑坑洼洼,胳膊大腿脱离了身体的控制散落在地上。
阮碗的脚踏在地上,抬起脚时,黏稠的鲜血粘连在脚上,一步一步,阮碗走到了郝丰身前。
地下室里除了人骨头就是人尸骨,阮碗想了想,就近挑了根大腿骨戳戳郝丰!
郝丰跳起,恶狠狠的扑向阮碗。他的速度很快,手臂如闪电般横扫过来,强大的力量刺破空气,手臂未到,风声先至。
阮碗下腰挥动大腿骨,瞅准机会,敲在了郝丰的脊椎上。大腿骨破碎,郝丰的脊椎股断裂,骷髅身子分成了两截掉在地上。
郝丰用胳膊支着上身,爬爬爬,张大嘴准备咬阮碗大腿。阮碗抬起脚踩住郝丰的脊椎,尊下身观察。
此时,脚下是半截骷髅,一点也看不出郝丰曾经的盛世美颜。美丽是一种魅力,它能征服你的眼球,但是失去这种魅力后,阮碗毫不犹豫送给了疯狂的骷髅一张光明符。
符光闪亮,郝丰在光芒中闭上了眼睛。
阮碗有些遗憾,碰到了骷髅疯子,啥也没问出来。张耐说的阵眼在哪呢?忧伤的阮碗不知道,其实她已经端掉了一个阵眼。
走出地下室,外面淅淅沥沥下雨了,天上看不见星星月亮,虽然骷髅能在晚上视物,但在这样乌漆麻黑的晚上,视野还是很窄的。
阮碗静下心来,将意识集中在一起,默念:“我要到阵眼去,我要到阵眼去,我要到阵眼去”。
一副如棋盘般的线路浮现在阮碗脑子里,阮碗傻眼了,这是啥意思!条条大路通罗马,给个迷宫让你猜!
唔!方正我是路痴,随便找条路线走走看。我是骷髅走四方,大晚上的走夜路,安全!
张耐就没有阮碗这么傻脱了,他用罗盘推衍出阵眼的位置,一路上冲破骷髅的重重包围,用掉了大部分符箓。幸好小乖给力,食物链上端的威慑力吓跑一批骷髅。
小乖跑的还快,蹦蹦跳跳就来到了一个阵眼处。阵眼里也站着一个骷髅丁,穿着红袍,嘴一张一合唱着无声的歌。
阵眼就是这个骷髅丁,阵眼必须干掉他。张耐没有任何迟疑,手持利刃砍向骷髅丁。
骷髅丁行动敏捷,速度那是相当的快,一手挡住张耐的攻击,一手握拳打中张耐的胸口。
这个骷髅丁,生前不愧是武术比赛的冠军,出拳是干净利落,步步紧逼。
张耐勉强抵挡,渐渐落在下风,皮肤上一个个伤口渗出了鲜血。闻到新鲜的血味,游荡的骷髅蜂拥而至,张耐险象环生,有些力不从心。无奈之一,张耐祭出光明符和火符,符光亮起,骷髅的攻势缓和些。
小乖趁着骷髅丁不注意,从他的身后,扑倒了骷髅丁的背上,一口咬断了骷髅丁的脖子。小乖右脚踩住了骷髅丁的背,长啸一声,围观张耐的骷髅抖三抖,呜啦啦的散了。
张耐抹把脸,眼神复杂的看着小乖。这世道,人类在食物链的地位,居然不如狗。张耐摸摸狗头,商量的说:“小乖,外面还有好多好吃的了。走吧,我们去下一处。”
小乖吃的饱饱,睡意上头。它张大嘴打哈欠,跳到楼上的阳台,呼呼的睡着了。
张耐暗暗的磨牙,食物链的上端就是大爷!没有小乖的威慑,骷髅们又被血腥味引来了,张耐呜咽两声,开始边打边逃。他逃跑路线的前方,正上演着悲欢离合的场景。
活人盗和骷髅偷,应张形希命令,日落前在外城救援。当骷髅变得疯狂啃食新鲜血肉时,骷髅偷也不意外的馋肉。
只是,别的骷髅将爪子伸了无辜的民众,骷髅偷从活人盗的背后伸爪,穿透了活人盗的心脏。
活人盗咬牙侧身卸了骷髅偷的胳膊,随后紧紧抱住骷髅偷倒在地上,拉响了自己做的手雷,轰!手雷炸了,地面炸出一个坑,骷髅偷被压在了坑底,炸断了手脚!活人盗咽气了,他睁着眼睛,看着骷髅偷,如果可以,他多想说一句:“兄弟,对不住!我先走了,留下你一个人,不要被人欺负啊!”
活人盗的血滴在了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