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话的那名军士看到赶车老汉手中十多文钱,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老倌收起你的钱来,老子不想因为你这点钱被监察衙门的人抓到丢了饭碗,只要城内的治安好了,刺史府每三月一次都会给我们发额外赏钱,我才不稀罕你这几个钱。”
“去把你们的长官叫来,我有事找他一下。”车内卫向灵没有被刚刚军士的话吓住,继续向两名军士说道。
“看来你这厮,真是想到县衙大牢里去住上两晚了,我们的长官那有这么多时间见这个见那个的?”那名军士听完卫向灵的话越发的火冒三丈起来。
牙尖嘴利的崔秀媛不甘示弱,向那名军士大声道:“你敢拿!耽误了我两的大事,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街道上路人和小商贩本来就多,现在看到有人竟然敢跟城中的这些军士起冲突,都是赶忙围过来兴致勃勃的准备看热闹,这处人群一下子就围了好几层,更有甚者因为站在外边看不到,就抬着凳子站凳子上面观看,而两旁临街的茶楼上的人,也是一下子也是人多了起来……
“你这小子竟然敢这么说话,我还制不了你啦!”那名军士越说越气,就要爬到车上去拿人。
两名军士中年纪较大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人,看着车内气定神闲的卫向灵,觉得事情不简单赶忙拉住了要爬车的军士,然后跑到路边一颗叶子黄了一片白蜡树下边,向着带队的一名伙长说了几句话,随后那名伙长也是跟着那名军士到了卫向灵他们的马车旁。
卫向灵看着车外这名身穿明光铠腰挎唐刀的军官,随后从背后的包裹里,摸出了许继宗给她的腰牌递给了这名军官。
刚刚脸上还有些不耐烦的这名伙长,接过这铜牌子一看,赶忙立正了身子把腰牌还给了卫向灵,然后向着车厢躬身说道:“末将单父城衙役军伙长姚兴,不知道上官驾临,还望恕罪!”
叫姚兴的这名伙长刚才接过腰牌一看铜牌上‘卫城’两个字时,就知道车内的人不简单,因为他知道曹州军将领中,只有校尉一级的军官才会配发这种印着‘卫城’的腰牌,能获得这种腰牌也是伙长姚兴奋斗的目标。
而且腰牌后面还印着“录事参军”时,那更是让姚兴觉不得了,整个曹州军的人都知道,曹州军里边就只有一名录事参军,虽然这个许参军在军中基本看不到,可是那也是在曹州军中口口相传的大人物。
卫向灵看到这名军官的态度赶忙说道:“麻烦你快送我们到县衙去,带我们找城中最大的官。”
伙长姚兴听完车中人的话,他看了一眼街道堵成长龙的车队,他没有犹豫赶忙让人找了两顶轿子,让军士抬着卫向灵和崔秀媛两人匆匆往县衙赶去。
“老倌,你拉的人是什么人,能让城中的这些军爷抬轿子?”街道旁面饼店的门口招揽客人店小二,刚刚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好奇的走过来向赶车的车夫问道。
“老汉什么人这么厉害,和我们说说呗!”
“说说嘛!让大家伙听……”
刚才围过来准备看热闹民众,他们本来都想看官差抓人的,可现在人没有被抓还被抬走了,有些人在猎奇心理驱使下,纷纷过来向赶车的车夫好奇的询问起来。
“哎,没热闹看了,浪费我点的这壶好茶!”
“就是白点这壶茶了,店家这茶还能不能退……”
茶楼上看不了热闹的人也是纷纷埋怨的喊道。
赶车的车夫哪里知道什么事情,他就是知道自己家周掌柜,让他送两人来单父城县衙斜对面的一家绸缎庄,现在看到这些打算看热闹的人来纷纷过来向他问缘由,索性跑到马车的车厢了将布帘放下来,不在理会这些好事者,留下这些人在外边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