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不是什么纯良的小姑娘,颜华也不操心她们以后嫁给谁了,反正皇太极不可能给她们起幺蛾子的机会。
皇太极还是觉得颜华其实心里还是酸了,但是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美滋滋的,立刻回去,下了一道道旨意,把几个女人全都嫁了出去。
赏赐对象除了他的兄弟,还有几个功臣。其中包括一直只有两个福晋的多尔衮。
颜华说他:“你也太坏了,他们三个人日子已经过得不容易,你还给他们插进去一脚。”
皇太极却哼了一声:“哪里过得不容易?十四府里就听布木布泰一人的了,娜仁托娅没有你暗中伸手,儿子能不能生下来都不知道。后宅也就算了,我看她,连外头的事都想插几手!”
“不喜欢女人多事?你这莫不是说我呢?”
皇太极揽住了她:“哪里的事,你和她的眼界哪能一样?布木布泰实在过分,我对多尔衮兄弟没有半点猜忌,反而给他们机会,锻炼他们。她却离间我们兄弟感情,撺掇着多尔衮争位,眼高手低,枉费往日里沉静贤良的模样!”
最可气的是,布木布泰针对朝廷汉化政策散布危言耸听的言论,汉学推广多不容易,好不容易满人开始接受,布木布泰却不停散布动摇人心的言语,简直犯了他的大忌。
颜华猜,布木布泰恐怕做了什么被皇太极知道了。
“我看多尔衮,如今似乎和娜仁托娅慢慢感情好起来了。从没见过娜仁托娅这么开心过。”
这个皇太极倒是不在意了,他就是借赏赐福晋这事,给布木布泰一个教训罢了。
“不提他们。如此多美色我也没有食言,你给什么奖励?”边说,手上边窸窸窣窣地做起了小动作。
颜华按住了他的手,看了一眼外头:“叶布舒他们马上下学回来了!”
皇太极抓住人,啃了好几口:“聚少离多,你就不想我?还没叶布舒粘人!”
颜华轻笑起来,勾了勾他掌心。
皇太极吸了一口气:“晚上让叶布舒带着果兴阿睡,两个臭小子太闹腾。”
这回颜华倒是痛快点头了:“好,你哄他们去睡,我等你。”
皇太极一听,立刻精神起来,整个晚上主动担负起了带两个娃的重任。
第二天,颜华躺在床上又困又累,懒得起来,代替嫁了人的乌兰的新宫女小心翼翼地来禀报,十四福晋睿亲王侧福晋来了。
多尔衮因此次征讨林丹汗有功,被封了和硕睿亲王,这侧福晋就是布木布泰了。
颜华想想就知道她为什么来了。只好咬着牙起了身,一边犯困,一边头痛地诅咒了一切的始作俑者——皇太极。
颜华早膳也没来得及吃,就先去见了等候多时的布木布泰。而布木布泰见到颜华的第一眼就落下泪来,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颜华无奈:“大汗下了旨意,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布木布泰并不相信,喊着泪倾诉:“姐姐与大汗夫妻恩爱,为什么就要把人送到我们府上?当年我已经是委曲求全了,为什么姐姐当上了大妃,就和当初的……一样了呢?”
颜华也知道她是不会信的,布木布泰的心太沉了,人也聪明,但是有些事,其实就是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而有些人,也的确没有她想得那么狭隘。
“的确不是我的主意,要是我做主了,何必为难自己的妹妹?”
“你为难我的时候还少吗?”布木布泰突然激动起来,“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可是你为什么事事亲近娜仁托娅,额吉当初的话,你都忘了吗?这些年,你不仅不念姐妹之情,甚至处处扶持娜仁托娅和我作对!”
“我什么时候为难你,什么时候扶持娜仁托娅了?她是正,你是侧,这是事实,我不可能坏规矩越过她处处优待你。你看看别家,我亲近过哪个侧福晋?除了你!”颜华心里也气起来,她是没有给布木布泰特权,但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哪怕已经对她寒了心,面上都是对她照顾周到的,从没让她受过委屈,偶尔还帮她说话。
侧福晋的字眼刺痛了布木布泰的神经:“是,我是侧福晋,所以你看不上我,也不把姑姑放在眼里。我承认我们没有你聪明,没有你厉害,年纪轻轻就能越过姑姑她们直接做大福晋。可是,哈日珠拉,人在做天在看,今天你给我们府里塞人,总有一日,你也会是第二个姑姑!你去看看姑姑现在的日子,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颜华气得拍了桌子站起身:“你现在和我提亲妹妹?提姑姑?布木布泰你真的有脸提吗?我不计较是我大度,不是我好受你摆布,你是聪明,可没有人是傻子。我不傻,大汗不傻,多尔衮也不傻!甚至是软绵绵的娜仁托娅,她也不傻,这些人,谁也不可能受你的摆布!”
“同样的话送给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进睿亲王府,你就去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说完,不管心惊的布木布泰,一甩衣袖走了。
睿亲王府,娜仁托娅如今有子万事足,对于新来的女人并不放在心上,甚至对于赏赐了女人的皇太极和颜华,她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相反,她对同是蒙古人,而且不偏袒亲妹妹不借身份打压她这个大福晋的颜华,十分有好感。
布木布泰怒气冲冲地回了府,娜仁托娅听过后就不管了。多尔衮晚间回来,听说了这个事情后,也没有如同热恋期那样一听她不高兴就紧张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