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笑了几声,落座后,瞅了一眼容云,心里不知名的意味涌了上来,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他的父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族荣耀四海,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不爱她,甚至连一眼都不施舍给她,不,她是贵女,她有自己的骄傲,不爱她的男人,没有必要心软,眼神渐渐的凌厉,顾轩瑾还在等着她完成任务呢。
赛九曲的中场就在一片混乱中又开始了,苏锦将目光投到了场上,萧姝难道是瑶儿说的神秘人?
拓跋濬燊坐在分列的两席左侧,俊颜上却隐隐有些喑沉,大手缓慢的敲着桌子,不知在想什么,片刻,感觉到有人的额目光再看自己,他猛地抬头,却发现高台上的容云朝着自己举了举杯,他笑,回敬一杯。
而此刻,上京御书房
太子一身蛇蟒黄袍跪在大殿中央,身形挺拔,深邃的眸子看着龙椅上坐着的圣武帝,眉眼间一股傲然之气。
“太子觉得此举行?”圣武帝龙目微垂,食指意味不明的敲着御桌,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散发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太子萧寒炎不卑不亢,回道:“儿臣以为漠北与西凉是在扫我大楚帝国之威风,若不采取任何行动,有失我楚国风范。”
“对,太子说的极是,漠北野心勃勃,此次行动无异于是在挑衅,我国若不声明立场,威望何在?”这时,站在大殿左侧的太傅对于太子的提议表示认同。
话落,圣武帝别有深意的龙目往两人身上扫了几眼,沉思了片刻,开口,“可武林中的事情朝廷不便插手啊。”这个太子,越发的难缠了,若不是朕扶持三皇子与太子抗衡,近些年来,还不知道太子猖狂到了何种地步?对他这个父皇竟然敢加以威胁。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父皇,江湖草莽也是我大楚帝国的百姓。”太子声音洪亮,与平日里的儒雅之风丝毫不沾边,太傅看着,欣慰的点了点头,而圣武帝瞳孔一缩,握着龙椅把手上的大手青筋暴起。
突的,外殿里传来了公公又尖又长的刺耳声,“摄政王到。”
话刚说完,一身黑袍男人便大笑着跨步走了进来,“皇兄。”摄政王萧临梓难掩笑意,昂首阔步的朝着圣武帝而来,正要行礼,却见圣武帝脸上带着少有的笑意,匆匆走下玉阶,扶起想要行礼的摄政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多少次了,你有先皇手谕,可不必行礼,你呀,就不要多礼了。”
摄政王被迫起身,哈哈笑了了出声,“皇兄,礼不可废,我萧临梓跪的心甘情愿。”闻言,现在还跪在地上的太子眼里闪过一抹暗虞。
“参见摄政王。”这时,垂于一旁的太傅躬身开口。
摄政王这才将目光看向在场的人,朝着太傅点了点头,便看向了跪地的太子,一眼看过去,心疼道:“怎么这么寒的天,太子还跪在地上呢,快起来吧。”说着,还要去扶太子。
圣武帝叹了口气,走上御阶,“太子,起来吧。”摄政王一笑。
萧寒炎酸疼的膝盖已经是青紫一片,缓慢起身,“谢父皇。”
圣武帝点了点头,随即朝着萧临梓问道,“子玉,你来皇宫做什么?”萧临梓,字子玉,当年九子夺嫡中随着当今圣武帝一同杀出了一条血路,圣武帝一登基,便封其为摄政王,统管漠北一带,却因圣武帝不舍,常年留在上京。
“是这样,皇兄,我听闻漠北有人来了大楚江左,所以我派阿姝跟轩瑾那孩子去了,将那四块地图全部带回朝廷,听闻皇上发落。”
话一出,震惊四座,太子没想到,他这个皇叔动作竟然这么快,藏于袖袍里的大手紧握成拳,而太傅等人似乎片刻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摄政王怎么敢私自行动。
“真的?”不曾想,皇上竟然十分的满意,颇有些疑惑的问道。
萧临梓肯定的点点头,带着骄傲,圣武帝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太子开口说道:“太子,你也听到了,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话落,萧寒炎低头,而太傅看了一眼,沉思了片刻,随即道了句,“皇上,太子乃皇后所出,年轻有为,颇有你当年的风范,这事,你也大可放心交给他去做,练练太子的能力也可”
“皇兄,太子师承太傅,品德自是没说,太子要做的事情,你还是交给他做吧。”这话听着,刺耳极了,可摄政王爽朗的笑声似乎又是发自内心的,忠于太子的老臣都心底隐隐捏了把汗,摄政王在朝堂上几乎与太子分庭抗礼,皇上又极其宠爱摄政王,若是摄政王真有异心,皇室岌岌可危啊,哎,皇上老了,心里也越发的不清明了,一直忌惮太子,怕太子篡位,去扶持三皇子和摄政王,意图打压太子在朝中的势力,可太子是嫡出,是长子,继承大统才是遵守族治之法,大楚才可千秋万代,一统九州盛世,再创当年辉煌。
不过,圣武帝听了,却是看向了一侧不说话的太子,沉默了片刻,开口:“太子,你带着朕的旨意立马派人前往江左,与萧郡主会和,带着地图即刻返京。”
萧寒炎一怔,低头恭拳,“是,父皇。”
“不过,听说洛河神的百里家族地图被盗了。”这时,摄政王隐隐蹙眉,担忧道。
圣武帝龙目瞬间凝起,看向太子,“太子,此事你可知?”
萧寒炎恭敬低头,没有丝毫怯意,“父皇,儿臣认为,丢失一块地图也好,去往阳叔子墓穴的通道只有四块地图拼凑而成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