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楚弦绝乍看之下,以为自己眼花了。
当他揉揉眼睛仔细再看,才发现不是自己眼花。
木门右边侧真的只剩下他自己的名字。
张权松和王重喜的名字消失了。
张权松走了,王重喜死了。
只有自己留在这里。
这就是,木门右侧只留下自己名字的原因吗?
更令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门的左侧。
之前明明标注:只有死一人才能入内。
但现在王重喜已经死了,已经满足亡故一人的条件。
按理来说,其他的人可以安然入内了。
但此刻木门左侧的血字,没有任何改变:
还是死一人才能入内。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bug?
楚弦绝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就在楚弦绝苦思冥想的时候,屋里的张杰灵似乎再度受到虐待,发出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比之前的凄厉得多。
显然,屋里的张杰灵忍受着比之前更加剧烈的痛苦。
楚弦绝浑身一震,从沉思中惊醒,额头上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立刻明白,情况已经千钧一发,容不得自己再犹豫。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木门,以及木门上横梁的血字。
危急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大脑高速运转。
急中生智。
他的心里,很快有了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究竟有没有效果,他没有把握。
但至少可以一试。
他咬破手指,踮起脚尖,在木门上的横梁上“屋里有鬼”四个血字中间,加了一个“没”字。
使“屋里有鬼”变成了“屋里没有鬼”。
原本,楚弦绝对自己这个举动都没抱太大希望。
没想到,加了这个字后,木门立刻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首先,木门左侧和右侧狰狞的血字,在刹那间都消失了。
原本一片漆黑的木屋,却仿佛突然被打开了窗户一般,视线变得十分明亮。
透过裂开的门缝,楚弦绝能清楚地看到,木屋里面的格局和陈设。
木屋里面很窄,只有二十平米。
陈设也很简陋,只有一些不入流的木匠师傅粗制滥造的桌椅板凳。
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
目睹了这些变化,楚弦绝心底震骇,面容发愣。
这一切的变化,都源自自己加了个“没”字。
难道禁忌就在那些血字里面?
禁忌竟然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简单。
而且在自己加了这个字以后,仿佛破开了禁忌。
貌似明面上和潜在的危险,都不复存在了。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不敢贸然进去。
他谨慎地捡起一小块木头扔进去,耐心等待着。
直到十分钟后,那一小块木头仍没有任何反应时,他才试探着跨步进去。
进去之后,这间木屋里的摆设如他所见的那样,只有一些简易的桌椅板凳。
没有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似乎没有人居住的迹象。
木屋还有一间里屋,看着像卧室。
楚弦绝再次谨慎地举起一个小木凳,扔进里屋。
“哐当!”木凳落入里屋。
楚弦绝等待了近十分钟表,仍没有异常反应。
里屋要是有机关陷阱,木凳应该已经触发。
里屋要是有绑匪歹徒,听见响动应该已经冲出来了。
楚弦绝本来已经作好与绑匪搏斗的准备了。
但当他没等到歹徒,只得硬着头发跨进里屋。
令他惊讶无比的是,屋里根本没有绑匪歹徒,只有张杰灵一人。
张杰灵一个人被反绑在一张椅子上,而椅子又被固定在屋子中央的梁柱上。
楚弦绝此刻的脑海里,充满了疑惑。
他预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但出现在他眼前的现实,却是始料未及的那种。
他怎么也想不通。
难道绑匪们都逃走了?
但里屋的门窗都没有被毁坏的迹象,难道人是凭空蒸发的?
张杰灵一看见楚弦绝,立刻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楚弦绝来不及多想,立刻上前解开将张杰灵反绑的绳索,扯掉他嘴里的破布。
“你怎么会在这样?”
“我也不知道。”
张杰灵脱困后,如释重负地舒展手臂,松了一口气。
“那天,我收到师傅的信息,叫我来这里会合,我来到这座小屋,一下没注意就被人黑了一闷棍,醒来之后就被人绑在这里了。
“你师傅……”
楚弦绝眉头一皱,脸上涌现出古怪的表情。
见楚弦绝似乎误解了,张杰灵连忙辩解:“不是我师傅暗算我,暗算我的一定另有其人。”
“那你被敲闷棍昏迷了,怎么会想着给我发微信求救?”楚弦绝又问。
“发微信?开什么玩笑……”张杰灵急忙否认,“我昏迷醒来之后,手机就不见了,我怎么可能发微信给你?”
“不可能!”
楚弦绝仿佛被开水烫了似地跳了起来,“你是不是被人敲了一闷棍,敲傻了?你不仅发了微信给我求救,还跟我视频通话过,另外还发了信息警告我,叫我不要进来,你难道全忘了?”
“你没发烧吧?”张杰灵揉揉手背上的勒痕,然后放在楚弦绝的额头上,“我从来没跟你联系过,你要么在做梦,要么在yy。”
“卧槽!”
楚弦绝难得地爆了一句粗口,他赶紧摸出手机,调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