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跟着杨家那么长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说的不太可能是假话了?”看着赶来的孙清远,赵晨生缓缓的问了出来。
将福源跟富源的事情说了给赵晨生听之后,这个新上任的县令也就对二人的疑心少了很多。
“我觉得应该去酒馆询问一下,问题很可能是出在酒馆。”孙清远安静的想了片刻。
这种对男有用,对女人没用的药,显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到的,背后定然有其它的牵连才对。
如果不是赵晨生突然将自己找来,这会应该是在询问杨芸荆,之前的杨家得罪过了谁才是。
“昨夜我就令人在酒馆买了酒,并且让几个人不同程度的喝了一些,可这些人并没有一丝不适,酒馆那边出问题的可能不小,可既然是开了多年的酒馆,我猜想,这种事情掌柜的应该不知情才对。”悠悠一叹,赵晨生似乎觉得问题有些棘手,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天,“若是冒泡出手,恐怕还会打草惊蛇。不知孙兄有何好的办法?”
“就从昨夜卖酒给我们的那个伙计开始查,怎么着也要把人找出来问上一问的好。至于是否打草惊蛇,这重要吗,下毒之人岂能没有后手的准备?”
这种事情明显的是有人针对杨家勾栏了。为何酒馆都开了数年,别人买酒都没有问题,到了自己这里就偏偏出了问题呢?!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既然你不想让我好好活,那我肯定不能让你活。
半个时辰之后,在赵晨生特许之下,孙清远穿上了捕头的衣服,一把大刀挂在腰间,整身的行头看起来威风凛凛,只是穿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有一种痞子上街打架的风范。
赵晨生自然也没有闲着,反而跟柳青云化身成了两个捕快跟随,至于原本应该主事的县尉,也就是一个带头的,去了之后真正出主意的是孙清远,监督的是赵晨生。这决策被县尉听了之后,若非县令新官上任,他都可以说一句身体不舒服,回家让小妾给调理一下什么的。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县令说话,县尉还是必须做一个到场后的袖手旁观者!虽然这个事听起来恶心,可县尉真正在想的还是孙清远跟县令的关系。隐隐约约,他似乎还记得那天夜里在咏春苑花魁选入幕之宾的事情。似乎就是因为这个孙公子,一个来自京都的侍卫向自己展示出了令牌。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回头一定要查一查了,似乎李游乾那家伙跟他还有不小的过节。能够让县令大人如此听从,还有京都来的侍卫——’从听到消息之后,县尉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而且还把柳青云的侍卫当做了是孙清远的侍卫。
隐隐的,县尉还觉得这次来的这个县令不简单,年纪轻轻。实在不像是一般人。
当然,这也是孙清远的提议。为了能够快速破案,毕竟这事拖的久了能不能抓到人是一说。这种被人惦记的滋味,不知道要有多少不眠之夜过。
酒铺乃是城中做了六年之久的铺子,虽然掌柜的在这城中不算什么特别有名的人物,可他的酒却是名声鹊起,比之关门不久的李家酒馆也不多让。
“你是说,那天卖我们酒的伙计刚好是最后一天干?昨天一早就离开了是吧。”
“的确是如此,那人名叫金牛,年纪轻轻死了双亲,小老见他可怜,三年前收留了他,如今金牛有了些银子,也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过自己的舒坦日子去了。”在孙清远目光一刻不停的凝视下,掌柜的不急不缓,稳重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孙清远的眉头顿时抖了抖,“救命之恩也好比再生父母,这金牛有了钱,娶那姑娘回来不就是了?两个人都在你这酒馆里帮衬着,日子也肯定不差,为何好好的就走了?还有你这半个当爹的,养育培养了三年,说走你就让走了。”
“这人啊,很多时候也如笼中鸟儿,渴望更加宽广的天空不是?这铺子也不是没了他就不能开,小老最近也打算颐养天年了,铺子就要交给那不成器的儿子了,小儿跟金牛不合。小老怕他们二人再生事端,索性答应了金牛。”一番话对答如流。
根据官府掌握的人口策上的记录来看,这掌柜的有一儿一女,女为大,已经远嫁。这儿子如今也娶了妻,是时候接手酒铺了。
这样一来,事情可就难办了。卖酒的那人走了,这事难道就一直拖着?从掌柜的这里抓不到证据,也就不能随随便便的抓人。而且这掌柜的说的看似没有问题,也不好拉去审问。
“那你可知道,这金牛去了哪里?他爱上的那位姑娘又是何人?住在何处?”
掌柜的还是一副平静的神态,“说来也巧,这姑娘是逃难来到此地的,金牛叫她风儿,具体何名,家住何处,小老也是不知啊。”
作为名义上负责本案的县尉在一旁打着哈欠,从他的神态来看,这种抓不到人的帐,这县城里似乎还有很多。
没人注意到赵晨生的眉头已经皱起,看起来一副为难的样子。自己这刚刚上任第一天,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要被黄了吗?
便在此时,孙清远跟县尉悄悄的说了两句什么,随后又找到了扮作捕快的赵晨生,两个人是声音一会大一会小,连带着不停的打眼色,就跟演舞台剧似的。
半晌之后,孙清远转身冷冷的看着掌柜,噌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县尉大人有令,酒铺涉嫌重大投毒案,立刻抓捕酒铺所有人,查封整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