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相鼠”蔡常说愣着问道。
李白轻笑,摇头晃脑地的往里走去,嘴里念叨着“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1”
蔡常说气急反笑,“你还敢骂我好,好”
“人头畜鸣的东西,衣冠qín_shòu”有人骂李白。
蔡常说得意洋洋“都不用我骂你。”
李白转身对着蔡常说拱拱手“我有故友屌似卿,如今坟头绿草盈。”
蔡常说脸色都绿了。
李白像个孩子一般,似乎听不到骂声,笑着走进去。
张刺史平静地坐在大堂上,李白对着刺史行礼“见过刺史大人。”
“你可知道叫你来所为何事”张刺史问道。
李白点点头,“有人说我害死高子方的祖母,想来刺史大人是叫我对证。”
张刺史点点头,道“让你拖着伤体来对证却有些不讲情面,但毕竟人命关天,还请你谅解。”
“无妨,我宁可身体受损,也不愿让人诬陷,顶着个因色害人的名头。”
张刺史道“那我们就开门见山,金陵诗会那一晚,你有没有见过小女”
“见过。”
“那你可曾说过调戏小女的话”
“我对令爱一见钟情,确实说过想要追求她的话,但令爱已说过心有所属,并且亮出刺史之女的身份,我就不再纠缠。”
“之前你可知道小女”
“不知。”
“越小姐美若天仙,心底善良,金陵城人尽皆知。你竟然不知道”蔡常说冷冷地质疑道,“你明明早就知道”
“我说了,我从未来过金陵城,这次是我第一次来。”李白淡淡地道。
张刺史问道“你是怎么认识高子方的”
“某初来金陵城,四处游荡,不想来到了城西贫民区,我认识了子方祖母,后又和子方结识。子方不会说话,又想参加金陵诗会,我便想帮他。现在想来,也许是方儿想要得到举荐,尽量让自己和令爱的距离,拉近一些。”
“你们可创了一个什么寒盟”
“没错,金陵诗会完毕那日,张仲连等人邀请子方和我赴宴,方儿是第一个有资格竞争诗魁的人,文采非凡,便想早就打好关系。就借寒盟之名,拉子方进来,好相互扶持。”
“这寒盟是为了联合起来对抗所谓士族的吗”
李白摇头道“对抗谈不上,自保还差不多。”
“自保”
“没错,寒门士子缺少机遇,人脉和钱财,想要出人头地很难,又时刻承受豪门的打压,只能抱团取暖。”李白叹道,“因此我说过,要拿出十万大钱,资助五名士子进京赴考。”
叶公弘叹道“我就说过这群寒门士子皆是些忘恩负义之辈。”
“此话怎讲”李白问道。
叶公弘同情地看着李白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李白心里一颤,想到什么,做好心理准备。
“有人说你在高子方祖母去世前去往他家,和他祖母争吵过,可有此事”
李白平静道“这怕是有人诬陷于我。”
“哦”张刺史不置可否。
“子方祖母去世前一日,我与子方赴宴,我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在张仲连家中睡到第二日下午,子方祖母去世的消息,还是张仲连告诉我的。”
张刺史道“来人,传张仲连来。”
张仲连走进大堂,面色复杂地看了李白一眼,向张刺史行礼“见过刺史大人。”
“李太白说,那日他醉倒在你家中,直到第二日下午才醒来,此话当真”
“那日太白确实醉倒,睡在我家里,不过”张仲连紧咬牙关,在心里说着太白对不起了,道。“太白一大早就醒过来了啊。”
李白盯着张仲连,“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张仲连默不作声。
“那他怎么说,高子方祖母去世的消息,是你传达”张刺史接着问。
“这不可能啊大人,高子方所住之地我那时候并不知情,怎么会知道他祖母去世的消息”张仲连装出自己毫不知情的样子。
“李太白你有何话可说”
李白自嘲地笑笑,摇摇头。
张刺史道“传王二,钱大夫来。”
子方的邻居王二和那日所请的大夫都被人带来。
“王二,那日你听见李白与高子方祖母争吵,此言当真看见李白上午曾从高子方家里走出,可属实”
王二急忙点点头。“千真万确。”
“钱大夫,你说高子方的祖母死于急怒攻心,当真”
钱大夫道“老夫愿用毕生行医的名声担保,此话当真。”
张刺史目光冰冷,对李白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李白看着那三个人,目光扫遍大堂上所有人,道“事已至此,恐怕我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了。”
“我本以为你是个品格端正,文采非凡的人,总有些许狂妄,也不过是少年心性,却没想你是一个内心如此险恶的人。”张刺史痛心道。他原来确实很看好李白,要不然也不会想把女儿嫁给他。
蔡常说亦痛心状,“我也本想结交一番,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叶公弘指着蔡常说怒道“蔡常说,休要在那里惺惺作态”
“住嘴”叶公弘的父亲喝道。
叶公弘咬着嘴唇。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纷纷指责李白。
“子方祖母本就是重病缠身,大限将至。虽说是你与其争吵,导致老人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