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书房,三个人倒在地上,死去的王子羽和刘掌柜,还有晕着的岑勋。
李白身上的刀伤也很重,被元丹丘搀扶着。元丹丘也很狼狈,胸前还有个大脚印,衣服上也沾着灰尘。
还有几个衙役,受了刀伤,血流不止。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白看着两人的尸体道。
元丹丘点点头。
王灿和王伯羽等人来到书房,看见王子羽的尸体,王灿疯了一般扑到王子羽的尸体那儿,惨叫一声:“父亲!”
王伯羽看见这一幕,老泪纵横,“二弟啊!”
王灿趴在父亲的尸体面前痛哭着,“元演!你为什么没抓住凶手,看着我父亲被害死!”王灿失去理智,开始乱咬人。
“你父亲是自己作死气地道,“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可以问问你父亲是不是自己害死了自己!”元演心里憋着一股子怒气,费了这么大力气来保护他父亲,自己把自己作死了,还要怪我不成?真特么费力不讨好!
“我要写信给三叔。”王灿哭道,“让三叔弹劾你父亲管理不严,造成连环凶案,连累死我父亲。”
“告告去!”元演不想和这傻子多费口舌,这王家人脑子都缺根筋不成?
元演不想再呆在这里道:“把刘掌柜的尸体抬回县衙,再来几人抬着受伤的人,和我们一起回元府!”
两个衙役抬着刘掌柜,其他人抬着岑勋,扶着其他受伤的衙役去元府。
元演对王伯羽道:“王伯,大夫来了就请他直接去元府。节哀,赶快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王伯羽还保持着理智,道:“多谢元公子。”
王伯羽心里除了对二弟的死感到悲伤,还有一个自私的念头,以后的王家家主是我的了。
一干受伤的人,辛苦回了元府。
元太守见儿子等人回来,急忙让下人安置好受伤的人。
“烟子,你没事吧?”元太守问道。
“我没事父亲。”元演道,“这次多亏了太白他们,太白身上挨了好几刀,岑夫子都被打晕了。还有几个衙役也受伤了。”
“快去请大夫。”元太守吩咐张管家道。
“不用了父亲。”元演道,“我去叫人请了。”
“这次多亏了你们几个小辈。”元太守道。
“没办法。”元演道,“杨伯伯年事已高,总不能让他带人去抓。”
元演对父亲道:“父亲,王家主死了。”
“死了?”元太守问道,“你们没有拦住刘掌柜?”
“本来拦住了,可是这王家主自己作死。”元演把前因后果跟元太守说了一遍。
“这王子羽真是自作孽啊。”元太守叹道,“他也算是个人物,把王家从落没的境遇硬生生拔出来。”
“都使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元演道,“父亲,王灿那小子还说让他三叔王翰弹劾你。”
“哼,让他告去。”元太守道,“这次的事这么多人看着呢,烟子你们已经尽力了,是那王子羽作死,再说了,王子羽伙同其他几家,谋害二十条人命,也够他判个死罪了。”
“刘掌柜死了。”元演道,“他曾经好像是不良人。”
“不良人?”
“嗯。”元演点头道,“王家主就死在他的毒针下,他说是不良人独有的秘针。”
“不良人……”元太守沉吟道,“恐怕不是曾经,而是一直是。我在太原的所作所为,恐怕都被他呈报给了圣上。圣上的不良人死了……这可不是小事,王家这次若是弹劾我,恐怕自己先要遭殃了。”
“我得马上写个奏表给圣上,你先去看看太白他们吧。”元太守道,“这次误杀了圣上的不良人,必须解释一下。”
“嗯好。”元演退下。
李白房间,许萱一脸心疼地看着躺在榻上的李白,李白浑身缠着纱布,大大小小的刀伤足有七八处。
“你啊,这么拼命干什么?”许萱埋怨道,“你说说你有个事我可怎么办?”
“我心里有数的。”李白认真地道,“我都是避过自己的要害的,你放心,我还没娶你,我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这些刀伤只是看着吓人,不算什么。”
李白担心道:“倒是岑夫子那家伙,那一脚直接把他踹晕了,我怕对他脑子造成问题。”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许萱撅起嘴道。
“真的没事。”李白伸出手抓住许萱。
许萱脸一红,轻轻地扯开一下,见李白握的紧紧的,就任由他抓着了。
“太白你没事吧?”元演闯了进来,见许萱坐在李白榻前。
“表妹?”
许萱急忙扯开手,站起来道:“表哥。”
“表妹,你可要矜持啊!”元演皱眉道。
元演这个煞风景的家伙!李白心里骂道。
“我没有了表哥。”许萱脸红着。
元演怀疑地看着李白他俩,终于放过他们,道:“太白,你没事了吧,这次多亏了你!”
“我好多了。”李白问道,“岑夫子和丹丘生呢?”
“丹丘子没啥大问题。”元演道,“岑勋还晕着呢。”
一想到自己另一个表妹郝雨涵守在岑勋榻前心疼的样子,元演奇怪,自己的两个妹子,怎么都被他们勾搭上了,还都对他们死心塌地。
“岑夫子还晕着?”李白担忧道。
“我去看看。”李白道。
“你自己还没好呢!”许萱道。
元演也拦住他,道:“你先别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