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约!”凌语柔痛呼一声,抚着自己的额头,天杀的,他该不会又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吧?
经过刀疤脸一众的搞和,桌面上的菜已经砸得东倒西歪了,这时小二才过来把碗筷收拾好,凌语柔扶着南宫墨云,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了二楼的客房里。
说也奇怪,楼下满座,人声鼎沸的,到了二楼却很是寂静,凌语柔扶着南宫墨云往房间里走去,他俩的厢房在转弯处,与封夜的房间彼此相邻着。
“客官,这里便是你们的厢房,若是有什么事情就拉一下房间里的那铃铛,自然会有伙记上来的。”小二堆笑道。
南宫墨云看了一眼房内的那金色铃铛,眸里掠过一抹玩味,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们知道了。”
小二又对两人客套了几句,便下了楼去。
凌语柔把南宫墨云扶进房间内,正要转身离去,南宫墨云伸手拉着她的衣衫:“柔儿,你要回房吗?”
凌语柔点了点头:“我先回房收拾一下,阿云你好好休息。”
南宫墨云抿了抿嘴,手上却是没放开,凌语柔不解道:“怎么了?”
“为夫……”南宫墨云轻喃着:“能多陪陪为夫吗?”
凌语柔笑了笑:“陛下,我与你还未成亲呢,何来的夫妻可言?再加之男女授受不亲,有些事情还是避忌一点好。”
南宫墨云眸色一黯,正要说话,手里却被凌语柔挣开,看着凌语柔离去的身形,心里突然一片空荡。
“柔儿,”他轻呼一声:“耶律启的毒,为夫还未全解呢。”
此话一出,凌语柔愕了愕,回过头去,脸色甚是不悦道:“陛下,你又在威胁我对吧?”
南宫墨云笑了笑,带着些许凄然:“威胁吗?为夫只是想你多陪我一会,你宁可在东岁国陪了耶律启那么久,也不肯在为夫身边多呆一会吗?”
凌语柔心里微微一揪:“陛下,我和耶律启只是因为有交易在身。”
“那你现在与为夫也有交易在身!”南宫墨云双眸一凝:“耶律启身上的毒还要我三次解药,在此期间,你要好好陪为夫,柔儿,你可是答应过为夫的!”
南宫墨云脸色甚是苍白,眼睛却甚是有神,里面像有水晶在闪烁,直直的透向凌语柔心里深处,纵是最无情之人,也会微微动容……
他贵为一国之君,竟如此恳求于她,一时之间,凌语柔觉得自己很是可恶。
念及此,凌语柔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好,我陪你,但我不想再听到你拿耶律启的事来说事……”
“好,为夫不说,你不喜欢,为夫便不做,你说什么,为夫都依你便是。”未等凌语柔说完,南宫墨云便打断道:“其实……为夫头有点晕,想柔儿留在这多一会罢了。”
“什么?”凌语柔一惊:“你这傻瓜,头晕就直说嘛,要不我找个大夫看看。”
南宫墨云摆了摆手:“不用了,柔儿你陪我一会便好。”
凌语柔正想回答,这时有人立于门外,有节奏的敲了几下:“在下是悦客楼的掌柜,能打扰一下客官吗?”
凌语柔一凛,看了一眼南宫墨云,南宫墨云点了点头,凌语柔便起身去开门。
门外立着一人,年约五十岁,一袭青衣,衣着朴素,却隐隐的带着一抹威严之风。来人看了房内一眼,拱手道:“这位姑娘好,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在下先告辞。”
“等一下,”凌语柔急忙叫着他,敢情老板是误会了:“老板可是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
老板看了室内一眼:“这个……”
“没事,进来说吧。”凌语柔手往前一迎道。
老板对她欠了欠身,步进了房内,见到坐在桌子旁的南宫墨云,又作揖道:“公子,在下是悦客楼掌柜钟镇国,冒昧了。”
南宫墨云回了回礼道:“钟掌柜客气,快快请坐。”
钟镇国点了点头,坐在了南宫墨云旁边:“请问阁下贵称呼?”
“在下复姓南宫,我妻子姓凌。”
“哦原来是南宫公子和凌姑娘,刚才听两位客官说是无极国来的,是来南萤国游玩的吧?”
南宫墨云点了点头:“嗯,和未婚妻来南萤游玩一下。”
钟镇国看了看凌语柔,笑着道:“小娘子真是好漂亮,也难怪那些贼人起歹心,两位刚才将他们狠狠教训了一顿,真是大快人心。”
“钟掌柜,敢问一句,那帮人是何来历?怎么嚣张成这样?”
“那帮人其实就是一些渔民,顽劣不堪,都被官府惩治好几回了,还是如此,又因他们神出鬼没又蛮横,所以一般人都不咋敢惹他们,怕惹上事情。”
南宫墨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在下与娘子住在老板的客栈内,可有不妥?”
钟掌柜连忙摆手道:“没甚不妥,没甚不妥,刚才我也已报官,官府这几天会这大街上增派些人手的,再说他们被两位修理如此,量也不敢造作了,两位便放心在此安住吧。”
这时有小二上了楼,捧来了香茶,钟掌柜与两人又客套了几句,闲话了些家常,把面前的茶水喝完,慢慢的放到台面上。
“钟某开了悦客楼十多年,见过不少客人,像两位此般气度与身手的,甚是少见,今天让钟某大开眼界了呢。”
南宫墨云笑道:“钟老板过奖了。”
钟掌柜摆了摆手道:“钟某可是说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