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师爷更是一阵疑惑。
刚来梁州上任的时候,他们虽然不把郭靖放在眼里,但念在他好歹是梁州官职最高的人,所以他们已经去过郭府,算是拜过山头了,郭靖也应该清楚郝家的背景,按理说有所忌惮才对。
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还带着官兵冲到公堂上来了?而且他刚才口中说的是,张将军?
一脑子问号的胖师爷忍不住开口问道:“郭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又指了指张十二道:“郭将军刚才叫这嫌犯什么?”
“大胆奴才,敢侮辱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拿下!听候发落!”
“是,将军!”
随着郭靖的一声令下,两个官兵上前直接架住了胖师爷,下一刻,明晃晃的刀刃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胖师爷的冷汗下来了,妖艳女人震惊了,衙役们的心沸腾了——这是要动真格的?
也太刺激了吧?
尤其是对于上次见过张十二怼晟意天的衙役们来说,上次用的是殴打朝廷命官这个理由,这次用的是侮辱朝廷命官——谁的朝廷命官有张十二当的憋屈,这怎么不是被侮辱就是被殴打呀?
不过,每次到最后被侮辱和殴打的却都是别人,这次怕是也不例外……
“郭将军,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胖师爷身为郝家人,头上有吏部尚书郝军广这么个大靠山,本想硬气一些的……
可那可是真刀啊!
他甚至都感觉到了那刀身上传来的一抹凉意,简直要吓尿了,哪里还硬气的起来?
郭靖冷笑了两声,瞪着他说道:“被你说是嫌犯的人乃圣上御封的镇远大将军张易,你说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西梁停战,郭靖难得清闲起来,从荆州回来,他每天带兵出去拉练一会儿,有时候就让副官代他去,自己在家,也算是乐得清闲。
所以今天郭连城回到家的时候,郭靖也恰好在家,听到张十二回到梁州的消息,他高兴极了,又听到张十二把郝世荣打了一顿的消息,郭靖竟然觉得很平常——是啊,对于张十二这么一个打脸专业户来说,这确实有点稀松平常。
对于郝世荣这个才来梁州的荆州子弟竟然不知道张十二这件事,郭靖开始是纳闷的,按说张十二一个月前就到荆州了,而郝世荣他们是半个月之前才来的梁州,所以应该听说过张十二的名号啊!
后来才想起来,张十二在荆州用的是张易这个名字,说张十二,郝世荣不知道也正常。
不过他碰到张十二也算够倒霉的,挨打就挨打吧,长点记性!
可不曾想,没一会儿陆府就来人告诉他,张十二被知府的捕快抓走了,郭靖想都没想,带着人就赶了过来!
胖师爷听到“张易”两个字都懵了,颤抖的问道:“可是卫国公的嫡长孙,张易张将军?”
“呵,你倒是还有些眼力见!”
郭靖冷哼了一声道。
“那师爷觉得,我还该不该跪啊?”
张十二一脸戏谑的说道。
“不该不该!”
胖师爷满脸的汗,虽然按郝家现在的得势程度来说,并不是多惧怕失势已久的卫国公府,但是他是下人啊,若是事情闹大了,郝家断不会为了他这么个下人得罪卫国公,多半会把他推出来做替死鬼,想想都吓人呀……
“你个大傻(笔)!”
张十二又骂了一句,胖师爷听到不仅不怒,反而舔着脸笑道:“我是,我是!”
妈蛋,若是喷人的时候碰到这种货色,那喷人还有什么乐趣?
“还要打板子吗?”
“打!”
“…………”
胖师爷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听绿帽子王郝军阔在公堂上兴奋的喊道,高兴的像个孩子。
“看看,连郝知府都知道要打你板子,这真是天意呀,来人呀——”
“张将军,不要啊!”
胖师爷赶紧出口打断了张十二:“张将军,我家老爷……他脑子有点问题……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他说的话自然不能信的……”
胖师爷没有办法,为了不挨打,只能这么说说了。
…………
郝军阔是郝军广的弟弟,但人生却截然不同。
郝军阔是他母亲早产了一个月生出来的,早产的郝军阔体弱多病,但好歹算是活了下来,但是等他慢慢长大之后,郝家人才发现,这个早产儿有些特别……
怎么算特别呢?
就比如比郝军阔大一岁的郝军广已经能背诗写词的时候,郝军阔还在尿床;郝军广已经进入私塾的时候,郝军阔还在尿床;郝军广都学会偷亲姑娘的时候,郝军阔……还在尿床……
这并不是因为郝军阔那地方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尿尿还要脱掉亵裤……
是的,郝军阔有些傻,放到后世就是,他的脑子有问题,准确的说,有点脑瘫……
郝军阔慢慢长大了,父母年纪大了,照顾他的任务落在了哥哥郝军广身上,郝军广为他找了一户漂亮人家的姑娘,让他结婚生子——至于如何生的子、是谁的子,胖师爷心里是清楚的。
因为他现在跟妖艳女人就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尤其是这次来梁州之后,远离郝家,郝军阔又那么傻,他们之间更是肆无忌惮起来,郝世荣也有察觉,但是他并没有说过什么,也算是间接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所以,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