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离开
将那张房卡留在房间内,季丝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高档实木的门板上方贴着烫金的“338号”门牌,这将是她这辈子最喜欢的一个数字!
未来,她一看到“338”的数字,就会想起季末被王总压着!
房门一关上,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锤子,重重捶在季末的心脏上。
季末浑身发热,心头却是冰冷一片,季丝说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循环,仿佛是她在做恶梦。
“季末,今晚就辛苦下你啦…等你成了王总的小情人…也就只是陪王总睡一个晚上的小事…”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说着一个血淋淋的事:季丝在她的果汁里下了药,目的是让她陪那个老男人一个晚上!
曾经的季末有多么的喜欢着季丝,把季丝当成自己的亲生姐姐那般对待,如今的季末,就有多恨多恨季丝。
原来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季丝的前途!
就为了讨好那个有钱有权的老男人,季丝可以毫不手软的下药迷昏自己!
季末的眼眶发红,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滑落,滴在沙发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唇瓣被咬破,流了血,嘴里瞬间涌入鲜血的铁腥味,唇瓣上的痛觉,让她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季末伸手撑起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
冰凉的水泼向自己的脸,体内的燥热还是难以压制,甚至愈发明显。
冷静,她要冷静。
外面,突然传出一阵极其轻微的开门声。
季末身子一顿,接着伸手关掉水龙头,再顺势把洗手间里的灯关掉。
她摸着冷冰冰的墙面,挪动身子,往洗手间里慢慢移动。
季末屏住呼吸,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外面。
脚步声离她有些距离,听着来人应该是还在客厅那里,那里铺了地毯,无论多大的脚步声,都会变得很轻。
“季末…季末…你在哪里呢?”
王总那油腻的声音从客厅那边传来,季末心底涌起一阵恶心感。
她背部紧贴着墙面,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眸底清明几分,不再全然被药效控制。
这小小的一段时间里,她已经习惯了黑暗。
视线在洗手间里扫了一圈,接着,季末轻轻抬脚,往右侧迈了一步,纤细的手朝前方一伸,将拖把拿了过来。
她双手握紧拖把的棒子,随意地挥动了一下。
虽然药效让她的力气失去了一大半,但区区一个上了年纪的死肥猪,她应该可以对付过去的。
除非这死肥猪练过。
季末回忆了一下王总,肥硕、臃肿,面部透着一股肾虚的惨白,他站起身来想跟她握手的时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往前倾。
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死肥猪,她就不信了!
季末故意拧开了水龙头,隔了两秒,才关上水龙头,发出一阵水声去吸引王总过来。
几乎是下一秒,她便听到了王总猥琐的笑声:“嘿嘿…季末啊,你在洗手间呀?你没有怎么样吧?需要我帮忙吗?”
季末咬紧了牙根,双手紧紧握着拖把,眸眼盯准了门口,随时准备出手。
脚步声以及王总猥琐的笑声渐渐接近。
在一片黑暗之中,季末看见一个头伸了进来。
她提了一口气,毫不客气高举拖把,狠力朝着他的头挥下。
“咚”的一声之后,立即响起了王总杀猪般的惨叫:“啊——”
王总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摸着墙面,想要打开灯。
季末眯了眯眼,又朝他的猪手狠狠挥动拖把。
“啊——”
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王总后脑勺疼得他睁不开眼,耳边像是有上千只蚊子环绕,嗡嗡作响,一只手跟废了似的,无力
地下垂着,手臂上被重重打过的地方疼得要命。
“季…季…”他发出沉沉的喘息声,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努力想要睁开眼看清是不是季末打的自己,可惜周围一片黑暗,他根本看不清楚。
季末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等他迈进洗手间时,再一次举起拖把,用力朝他的背部挥去。
拖把的把柄发出“咔嚓”的断裂声,直接断成两根。
季末一愣。
这就断了?她才打了三下啊!
殊不知,她这三下,差点要了王总的老命。
王总肥硕的身躯震了震,他伸出手,手指头摇摇晃晃的对着黑暗中那道模模糊糊的影子指去:“你…你…”
还没能“你”出个所以然来,王总猛地朝前倾去,身子直挺挺地倒在洗手间的地上,头部好巧不巧的,正中墙面,又是一重击。
他的手指头轻轻颤抖着,嘴巴微微张开,喘息声极大,似乎随时会断气。
季末没有立刻离开,背部靠着墙面,双眸紧紧盯着地上那一大坨的人。
十几秒后,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彻底昏死了过去。
季末这才略松了口气。
幸好,这死肥猪没有练过,不然她怕是要…
季末将断成两半的“凶器”握在手里,扶着墙走出洗手间,往门口处走去。
在黑暗中,她只认出王总那肥硕的身子,细节什么的并未看得清楚,现在走出洗手间,才发现从客厅到洗手间的路上,一地的衣服。
裤腰带、鞋子、袜子、上衣、领带、西装外套…
那个恶心的老男人,竟然是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