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旷德寿如此神经质的人,几个儿子儿媳想套他的话,都无法套出半句。
“叔啊,你还是把床挪回房间吧,床摆在哪楼梯下,别人看见会说我们不孝的。”旷培海见旷德寿回来,口气温顺地对他说。
他们几兄弟,自小叫父母都叫叔叫姆,旷德军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旷德寿高兴地把床又搬回老房间,这回他外面捡的石头全部堆在祺山工棚,家里以前捡的鹅卵石全部给大儿子旷培海清理了。
“叔啊,你替军子打工,除包吃包住外,他还付你工资么?”旷培海旁敲侧击。
“付呀,怎么不付。不付工资谁会帮他打工。”旷德寿说。
“付多少一个月,不会是可怜的几百块吧,樵林工业园像你这个年纪的老头,去帮工厂看大门,一个月都差不多一千块。”
“我会去看大门?哼,给我二千块我都不会去看大门。”
“哪军子给你二千块一个月?”旷培海又问。
“怎么的,是不是我的工资还要交给你管理不成?我抽烟,穿衣服不要钱呀,你姆你们几个养没?还不是我每月给钱她。”
看来从神经质的老爹哪里是打听不出祥情,旷培海又转身去问母亲:“姆啊,叔现在每月给你多少生活费。”
“能有多少,不过每月几百也够了。不用每月去向你们几个孽仔去讨饭吃了。”
几个孽子平时对父母都是非打即骂,没有一句好话。
在旷德军的晚餐上,气氛有点尴尬,旷金花起了居间调停的作用。旷宜斌跟两个儿子也没有话可以闲聊的,只顾低着头吧嗒吧嗒抽烟。
“哎,爸,你抽烟那么多,不见你咳嗽了?”旷金花以前每次来家,都听见老父亲总是咳嗽不停,于是问。
“亏了军子的灵泉水,喝了一段时间什么毛病都没有了。花妮,你看我这边头发都长出黑发了,返老还童了。”旷宜斌饶有兴趣地让女儿看他鬓角新长的黑毛。
“是哦,老爸这段时间看上去人也精神多了。军子,你哪药真的是神药,平时也不见你怎鼓捣,你的药是从哪弄来的,还有你那水,干嘛值500元一瓶,里面加了什么原材料么?”三叔旷修官喝了几口酒,一古恼把埋藏在脑海中的凝问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这侄子有大多的神秘让他内心抓狂,住得距离也很近,平时也不见他鼓捣什么药材,每当有人要找他看病,他总能从兜里掏出合适的颜色不一的药丸,而且总能有奇效。
还有那一瓶瓶的灵泉水,竟然值价500元一瓶,每天他只买一瓶,一个月都有一万五了。也不见他从外面担水回来,院中的那口老井,自己从小就在喝了,和其他人家的井水没有一点区别。
还有他种出的巨型稻谷,以及巨型蔬菜,说是在祺山那片沙窝地上种出来的,连一粒化肥都不见他运去,一担基肥都没施过,沙质地上能长蔬菜?
何况才多少天,三五天都有收成?小的鸡崽放入山上,六七天就可以拉成品鸡去出售?
简直是神话嘛。如此挣钱的速度,简直比在家里摆一部印钞机还来钱快。
“三叔,这事情确实难以解释清楚,不过这世界真的有许多神秘超乎想象的东西,是我们从前未曾遭遇过,但又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比如说神明,我们一直都说他们存在,可是有人一辈子都不曾亲身碰见过。”旷德军顾左右而言他。
“军子,你不会说自己是某神明的弟子吧,那些灵泉水都是神明施法后的符水吧?”旷修官问。他象一般的村民一样,往往把无法解释的现象归属于某种神明的存在。
某种神明帮助旷德军完成了这些。而神明弟子却又是神圣不可冒犯的。
“三叔,我确实是一位远古大神的弟子。我是神农氏弟子,神农氏听过没?就是华人最早的祖先,他教人民种田,织布,制造工具去征服自然,又尝遍百草,制成药丸救治被疾病所害的人们;种植药材,种植蔬菜,以及驯养各种动物,本来就是神农氏所发明的,所以我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神农氏所赐。”旷德军的话震惊了几位叔婶和二姑一家。
“你是神灵弟子,都不见你烧香祭拜呢?”二婶刘地女好奇地问道:“那些庙宇庵堂的菩萨神明,可是每天都要上香祭祀的,你的神明难道不用祭拜?”
旷德军微笑说:“确实不用,我们的修练方法只是种植、养殖、挣钱,财富积累越多,功力越发深厚。”
“军子,看你这段时间忙忙碌碌,一下子又请了这么多工人,挣了不少吧?这些工人你给他们多少钱一天?”旷修昌也好奇的问。这些天他跟儿子儿媳怄气,都闷在家里半步不出门。
偶尔到村里小卖部买日常用品,村民都围着他,开始七嘴八舌向他打听旷德军的事。
跟他同住一个院子,有什么秘密可以瞒得住眼前的人。
可是他实在是一无所知。很多事情他还是从村民其他人嘴里听来的,他有时也想去祺山窝看看,但是却迈不开腿。
那一片满是石崽的山窝,能鼓捣出什么名堂。
“我请的工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只要我挣了钱,工资方面自然不会比他们在其他地方给得少。”旷德军自然不会说出具体的数字,因为他跟雇请的工人都有口头协定,不要对第三人说自己在养殖基地的秘密,包括具体的工资,连自家的妻儿都不要说。
为了保持自己在旷德军这里的工作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