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是他的娇儿。
“宁荞……”他的声音暗沉、嘶哑,透着浓浓的伤感。
“寒王殿下,请您自重。”说完,宁荞整理好衣裳,头也不回地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宇逸寒神情默然,不紧不慢地跟着她。看着她抓野兔、野鸡,帮着她收拾干净。半个时辰后,她提回了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回了火堆旁。
“宁荞,刚才可否发生什么意外?”宁子衿屁颠屁颠地凑了上来。
“……没有!”
“那……为何你脸颊绯红,发丝凌乱?”
宁荞微怔,小脸涨得通红,许久,憋出了一句话,“不如,你去试试漫山遍野抓野兔野鸡?”
“啊?”宁子衿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了。
“小姑娘,你是不是喜欢我孙儿?”淑太妃眨巴着眼睛,凑了过来。
宁荞,“……”
比宁子衿更直白。
咳咳咳!宁荞轻咳了好几声,才缓了下来,“奶奶,您的孙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寒王殿下,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村姑,不,小寡妇。就算说破了天,也配不上他。所以,您老就别瞎猜了。”
“谁说配不上,要奶奶说,是他配不上你。”淑太妃神情傲娇。
宁荞,“……”
“孙儿,过来。傻愣愣地杵在那里作什么?”见宁荞没有反应,淑太妃冲着宇逸寒嚷嚷道,“来来来!帮小姑娘做事嘛!”
宇逸寒深看了眼宁荞,走了过来,坐在淑太妃旁边。
“奶奶!”
“嗯,乖孙,奶奶知道你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只要看见心爱的人,什么事情都没啦。”淑太妃笑眯眯地安慰道。
她是先皇亲生母亲,宇逸寒和宇文轩的亲奶奶,因为出身卑微,只能享用淑太妃名号。性情乐观,从来不去点评他人的缺点,深得先皇喜欢。
“嗯。”
宇逸寒熟练地翻动着烤鸡、烤兔,眼底神色晦暗未明。
宁荞板着脸,不曾说一句。
现场气氛略显压抑、尴尬。
“好香啊!”一声儒雅的男声传来,打破了现场的尴尬。
宁荞循声望去,懵了。
皇上带着李公公来了。
“皇上!”
宁荞和宁子衿当即跪了下去。
“神女,朕微服出行,就不要跪了!”宇文轩深看了眼宁荞,将她搀扶了起来,语气柔和道,“住在凤岭庵,当守庵规。怎能私自加餐?”
明明是责备的话语,丝毫感受不到冷意。
“皇上……”宁荞欲言又止。
“大孙儿,奶奶想吃肉,让小姑娘加餐,也不可以?”淑太妃不乐意了。
“孙儿给奶奶请安。”
淑太妃挥了挥手,没好气道,“请请个屁的安。奶奶住在宫里,很少瞧你过来。偷偷出来吃顿烤肉,前脚刚到你后脚便跟过来了。”
宇文轩面露尴尬之色,“……”
咳咳咳!宁荞摸了摸鼻子,“皇上,您千万不要介意,淑太妃患了老年痴呆症,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宇文轩深看了眼淑太妃,轻叹了声,“奶奶病了,到比以前气色好了些许。”
“嗯,老年痴呆症患者,最大的特点就是像个小孩子。”
“好好好!”
宇文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坐了下来,接过了宇逸寒递过来的酒,仰头,饮下一口酒。饶是坐在石头上,大口喝着酒,仍举止尊贵,上位者威严直逼而来。
她不得不承认……
论霸气,普天之下,非宇逸寒莫属。
论儒雅气质,非宇文轩莫属。
……
他们俩兄弟……
颜值,各有千秋。
能力,暂时不得而知。
“皇弟,您怎么有时间过来?”几口下去,宇文轩脸颊微醺,话多了些许。
宇逸寒神情凝重,正色道,“回禀皇兄,臣弟长年累月在北疆,没有机会陪奶奶。如今,她病情越来越严重,想想,她时日无多了。在宇都待上一日,便陪她一日,尽尽孝心。”
“这些年,辛苦皇弟了。”宇文轩握住了宇逸寒的手腕,语气重了几分。
“为皇兄排忧解难,是臣弟应尽的职责。”
“……谢皇兄理解,臣弟万死不辞。”
“阳光微醺,风儿不燥。这么好的日子,我们把酒言欢。”宇文轩手握酒坛,与宇逸寒碰了碰,仰头,再次饮下一口酒。
酒过三巡,他脸颊微醺,眼神迷离。
“皇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皇兄,请直言。”
宇文轩深看了眼宁荞,视线落在了宇逸寒身上,眼神如x光般,似要看透了他的心,“人人都说寒王殿下思虑周全,为何猜不透谁是真的阴阳家传人?”
“臣弟愚蠢,自然比不上阴阳家家主宁陵禹。”
呵,宇文轩轻笑了声,“有一点,皇兄搞不清了。为何皇弟放着苏娇儿的安危不管,偏偏要管这小寡妇的安危?难道在皇弟看来,宁荞更像宁陵禹之女?”
他笑得温柔清浅,眼底却闪着睿智的光芒。
字字珠玑,直指宇逸寒的不合常理处。
“莫非,皇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呵,呵,呵,宇逸寒仰天大笑,复又,声音突转冷色,“皇兄,在您心里只有皇权,可在皇弟心里,只有亲人,只有奶奶。至于其她人,都是浮云。更何况苏娇儿的安危,自然有皇兄照看着,又关臣弟何事?”
宁荞,“……”
呵,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