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沈懿白高大的身躯面前显得十分娇小，却还是双手环抱住他的后背，极力护住了他。
下一秒，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刀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宫嗜玖没有感觉到疼痛，却倏地鲜血飞溅……
所有人都以为是宫嗜玖出事了，连沈懿白也慌了神。
然，下一秒，一个颤抖的女声在寂静中响起。
“城……主，其实我……”
一抹红色的身影，倒在了血泊之中。
有一把短刀，从背后刺穿了她的心脏，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发出了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是红绡。
“玖玖，你怎么样？”沈懿白反手抱住宫嗜玖，将她整个圈在自己怀中，垂眸看着她。
“我没事。”宫嗜玖摇了摇头，却看向了地上躺这的红绡。
在被一刀刺穿前，她的内脏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坏。
这是她通过阴阳眼看到的。
这样的重伤，能救过来都是很难的了，她是怎么以这么快的速度冲到两人面前的？！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红绡没有闭眼，眼眸始终是看着夜无色的，却早已咽了气，只是不愿放下她做鬼百年的执念罢了。
城主，其实我……
这句话，她没有说话。
夜无色怔怔的看着倒下去的红绡，他似乎知道了她想要说什么。
沈懿白刚才想要给他一个致命的攻击，速度之快让他躲避不及。
突然一个红色影子闪了进来，挡在了他面前。是红绡。
与此同时，另一抹火红身影也闪了进来，挡在了沈懿白面前。是宫嗜玖。
鬼使神差的，他觉得红绡是想要伤害宫嗜玖，因为有了那个前例。
所以他拔出了刀，毫不犹豫的刺穿了红绡的心脏。
“城主，其实我……并不是想要伤害她。”
红绡倒下去的时候，突然有无数记忆灌入他的脑海中。
“……多谢大人收留！”
“……名字？我没有名字，请大人赐名！”
“……大人，今日饭菜可满意？”
“……红绡誓死追随城主！”
“……城主，恕红绡，不从！”
“城……主，其实我……”
我谢你收留之恩，对视间一眼万年。
我不愿在轮回中辗转，愿守在你身边千百年。
城主，你可感受得到属下心意？
“城主，其实……我心悦你啊……”
突然，红绡的身体化作灰尘，散落在了地面，与满地的鲜血融合起来。
宫嗜玖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有那么一瞬，她觉得红绡真的……好可怜。
可是，她不能为敌人默哀。
她是阴阳人，不是圣母。
阴阳人就是要眼不眨一下的除掉该除掉的人。
她还做不到这一点。
沈懿白看着失魂落魄的小姑娘，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将她搂的更紧几分。
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无奈，看来，还是太缺火候了……
“殿……殿下，王妃没事吧……”白小银不知道眼前时什么局面，他战战兢兢的问道。
沈懿白冷眼扫了眼他，将宫嗜玖放开：“带她回去，再有一次，便将你丢入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