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五皇子萧恺人畜无害,可也有人知道他的野心是整个天下。
为了这个野心,他伏小做低,佯装弱小,为的不过就是蒙蔽众人的眼睛。
旁人不知,可是她萧长乐却知道她这位五哥为了权势舍弃了心爱的女子,他亲手将与他相爱的女人送进了皇宫,送到了他父亲的床上,为的不过就是在后宫里有一席之地。
那个女人不负他的期望,在他安插在圣上身边的内侍的帮助下,那个家世卑微的女人如今已成为了梅妃,颇得宠爱。
而这些都是萧长安在世之时得知的,萧长乐不过是无意中听兄长说起过。
虽进宫次数不多却也有幸得见过梅妃,模样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眉目间有掩盖不去的寂寞。
“那感情好,若是母妃得知你得了良人,不知该如何开心是好。”太子看了一眼缓缓走来的萧恺,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到了萧长乐身上,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浓郁。
一行人将福吉公主与太子送回行宫,萧恺与萧长乐、梁誉阳同行,沉默许久萧恺才道,“早早便听说皇祖母有意将福吉指婚给你,倒是愚兄对你不起了。”
“五哥说哪里话,福吉公主倾心的是五哥,并不是长安。况且感情中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她爱的是你,你如何对不起我?”萧长乐手执折扇,嘴角含笑,仿若真是与自家兄长闲话家常,“五哥进宫请旨,长安也会助五哥一臂之力。”
萧恺虚着一双桃花眼看了看萧长乐,踟蹰的问道,“长安心中可是有了人?”
萧长乐心中一顿,脸上的笑容却不变,“五哥,长安的儿子都已那么大了,心里怎么会没有他的娘?只是他娘福薄,早早地便去了……”
“难道你就守着个死人,终身不娶?只怕父皇与皇祖母也是不许的。”
“殿下,侯爷现已有心属之人了。”一旁的梁誉阳似乎对他二人忽略自己不满,遂插话道,眉眼间的情谊在萧长乐身上并没有掩盖丝毫。
萧恺看了看萧长乐又看了看眉眼间满是爱慕的梁誉阳,心里一震,神色间却没有波动,遂笑问道,“心里有了新人也好,此次进宫我便去求父皇为我同你指婚,父皇定然欢喜。”
“殿下,侯爷娶不了。”梁誉阳仍旧是笑盈盈的将萧恺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戳破,“侯爷心属之人乃是下官。”
便就是这一句,惊得萧恺目瞪口呆,也惊得萧长乐差一些回不了神,唯有梁誉阳洋洋得意的笑着,满眼间尽是欢喜。
最后萧长乐进宫为萧恺请旨,圣上不知怀了怎样的心思,违逆了太后的意思将福吉公主指给了萧恺,婚事定在三月后。
毕竟是皇子娶妃,在刘贵人的张罗下开始纳彩、纳币等事宜,司制司与司珍司已经着手置办新婚服饰与金玉宝货。就连福吉公主也欢天喜地,倒是萧恺却跟个没事人一般,只是听说宫里的梅妃病了,已经卧床了好些日子。
关于倚红楼白音娘命绝一事,似乎当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这样不了了之,可怜了一位绝色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最后连个讨公道的人都没有。
原本李佑莛还嚷嚷着捉拿凶手,只是圣上的指婚一下来,他也闭了嘴,仿若并不曾发生过这件事,倒是福吉公主身边的侍卫与这个主子的性情越发的相似。
不知为何朝中突然盛传元州侯萧长安沉迷男色,借口已有世子不肯娶妃,就连太后的旨意也敢驳回。
便是因为这个流言,在王孙贵族之间喜好男风之事也不再遮遮掩掩,倒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也有传朝中几位大臣豢养男子被正房夫人捉住,大闹不止,那些大臣还恬不知耻的搬出了元州侯的名号,只是他们却没有顾虑到元州侯府中并无女眷,且还有了一个没生母的儿子,早已没有后顾之忧。
那些个大臣被夫人吵闹的焦头烂额,就连圣上也有所耳闻,在朝堂之上大加训斥。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太后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些,第二日便将萧长乐宣到了自己的宫里。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长乐许久,长长的叹息一声道,“你起来,坐到我身边来。”
萧长乐谢了恩后挨着太后身边坐下,太后拉着萧长乐的手叹道,“哀家也知道你自幼命苦,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瞧瞧同你差不多大的小九,府中姬妾已有十六个了,前些日子又看中了李大人家的庶女,争着吵着纳入府中。说起来你弱冠已经有几年了,这么些年你身边也就一个沈瑾,也该娶一房媳妇了。”
“太后,长安不急,待过些时候再说。”萧长乐见太后并没有将事情说破,便也佯装听不出来这话中话。
“说起来,朝中左相国的公子比你年纪还要大一些,至今未娶。他母亲也在哀家这里说过,颇为操心,让哀家给留意留意有没有哪家大臣有待出阁的闺女。哀家身居深宫,对大臣家的闺女哪里能了如指掌,倒是长安你现在已是大理寺卿,认识了不少的人,可有为皇祖母推荐的人选?”太后见萧长乐佯装不明白,遂将梁誉阳拉了出来。
闻言太后要为梁誉阳指婚,萧长乐眉头一蹙,眼中多了几分沉重。
太后将其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道,“倒也不是急在这一时,你将这件事挂在心头,有了合适的人选同哀家说一声。”
萧长乐垂眼道,“太后,传言多少是有几分真的。”
“长安,你……”太后本以为萧长乐会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