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实在太多,项敖两队人马硬生生从边靖军阵冲杀出来之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三千‘羽杀’从敌军两翼冲杀而出之时,边靖军阵型已是大乱,前军首当其冲,更是人仰马翻之景。因突袭奇效,边靖军并未见过如此冲杀之法,慌乱之下未能及时作出应对之策。
项敖三千‘羽杀’冲出敌军军阵之后更是未作停歇,再次如同之前一般交错掉头,举阵朝边靖军冲杀而去。
边靖见状心中大急,慌忙令后军为千军。情急之下竟作出较为正确的策略,边靖令变换之后的千军变换阵型,分为数个阵营原地转圈,刀口向外。冲杀之间的‘羽杀’已来不及停歇或者掉头,项敖见状不得不得急命骑兵再次交错,扩大角度。极是危险的从边靖大军的两侧错身而过。
项敖此时不得不重视边靖,自‘羽杀’成型以来,难逢敌手,不曾想今日被并非名将的边靖如此之间便破之。待项敖整军立于边靖军之前,二人默契般的停下军阵,相持而望。
“昔日听闻冠军侯乃当世将才,今日见得,边靖三生有幸!”
“哈哈哈...”项敖哈哈一笑道:“边将军谬赞,顷刻间便能破掉本将军阵,边将军乃是第一人也!”
边靖闻言心中微苦,哪来的顷刻间,本将只是慌乱之中胡乱下令可好?但是两军对垒,边靖可不想弱了气势,乱了军心。
“得冠军侯夸赞,如此说来,不日在下便会扬名天下也!哈哈哈...”
“边将军乃是世家子弟,更是大汉西凉肱骨,为何与羌人合污叛乱,不怕污了祖上名誉乎?”项敖见边靖军气势极高,便设法打击气势,不然等下两军对垒项敖太过弱势。即便‘羽杀’精锐,奈何敌军人数太多,何况边靖也并非庸将。
“回想武帝之时,吾大汉乃是强盛之国,威服海内。奈何如今宦官霍乱朝纲,以致天下名不聊生。吾父忠于大汉,忠于朝廷,定要为陛下清理奸妄,斩杀霍乱朝纲,鱼肉百姓的宦官奸妄,有何不可?”
项敖眉头深皱,边靖句句在理,况且世道本是如此,项敖竟不知如何反驳。
“冠军侯乃当朝大臣,应忠于陛下,忠于朝廷。陛下身侧太多奸妄,还请冠军侯明辨是非,随吾父共讨宦官才是。”
“一派胡言!”项敖微怒大喝:“即便宦官霍乱朝廷,鱼肉百姓,吾等也需在朝堂之中与其争斗,为何要起兵?汝不知一旦起兵,不论为何,苦难皆为百姓所收乎?”
“如此屈辱的活着,百姓还是百姓乎?”边靖也有些许恼怒大喝。
“蝼蚁尚且偷生,汝等视百姓为何?”项敖气急道:“既如此,本将便只有平天下之乱,还百姓活命之计!”
“哈哈哈...”边靖大笑:“天下又有何人视百姓为人?世家垄断、各地欺压百姓之事还少?本以为冠军侯乃是当世仁杰,不曾想也只是昏庸朽木之辈。”
“既然吾等志向不同,今日边靖逾越,不得放冠军侯活着离开。”边靖脸色逐渐狠厉,眼色些许疯狂,持刀的右手缓缓举起。
“边将军可知为何本将要与边将军谈论许久?”
“嗯?!”边靖停下手中动作思讨片刻,随即心中一惊:糟糕,此时已过半个时辰,不知两翼兵马是否调离项敖两翼骑兵。
“冠军侯所言何意?”
“边将军且细听!”项敖故作神秘。
“隆...”果真如项敖所言,边靖军后方传来不是太大的马蹄声。边靖心中略作思考,便知是项敖中军分兵除去的四千骑兵。
“冠军侯以为六七千骑兵就能逃得今日身陨之果?”边靖虽脸色凝重不少,但对歼灭项敖此时七千不到的骑兵仍是有不小把握。项敖所领三千骑兵在冲杀时仍是有数十伤亡。
“哦?!”项敖脸色极为放松道:“边将军以为本将军阵前所放信号只是招来如此兵马?”
边靖心中咯噔一响,不好,被引走的数千人马应该也得信回援了。
“全军突击!”边靖想通之后便不敢迟疑,一声下令。
项敖闻令脸色微变,不知赵云与张郃还有多久才能感到。若此时两军发起冲锋,项敖并无太多胜算。
“杀!”边靖一声大喝,便朝项敖冲来。项敖见状,急忙下令全速后退,待与赵云或张郃其一合兵之后再行拼杀。还未等项敖一众反应,边靖军突然急速转向,朝西面而去。
项敖一阵愕然,这是要逃......
“全军西行,全速追击!”反应过来的项敖也未太多犹豫,急忙追赶。毕竟在边靖行军线路之上还有赶回来的赵云,若是来得及,二人合兵,或可歼灭边靖。
“驾......”又是一阵喝喊,项敖军跟追边靖而去。闻讯赶来的焦猛也会军项敖,咬着边靖不放。更是一路间隔些许时间便鸣放信号,通知赵云和张郃二人。
羌人、匈奴骑兵骑术果真了得,即便项敖全速追赶,两军之间的距离仍是越来越远。片刻过后,项敖便不见边境踪影,只得派遣骑术了得,轻装而行的斥候跟随其后,知晓动向。
项敖此人果真了得,竟然在大漠草原之上仍要使计,胆识过人。撤退的边靖心中仍是对项敖佩服不已,与边靖想必,项敖骑兵作战的经验本就不足,而且大漠骑兵作战大多极短时间便可分出胜负,不曾想项敖竟以自身为饵,引自己上钩。
边靖如是想着,佩服的同时却隐隐听闻远处马蹄之声,抬头一看,约莫三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