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所言极是!”韩馥另一别驾田丰赞同道:“黑山突袭魏郡不过是畏惧镇国公项敖兵锋,恰逢张扬、王匡与镇国公都有间隙,张燕才有胆入我冀州之地。况且...”
见田丰面色凝重,韩馥沉声追问:“狂气如何?”
“昔日在酸枣之时,张扬曾与袁绍来往甚密。此次张扬与王匡大军似乎都是在袁绍帮助之下,筹齐甲胄!”田丰沉着脸,极为担忧说道。
韩馥听罢,脸色更是难看。
“不知元皓有何对策?”
田丰低头沉思片刻缓缓道:“魏郡张燕肯定是要处置的,不过不必大军。可遣高览将军领五千兵马暂驻斥丘,麴义将军还是主要负责河间国、清河国一带防务,严防袁绍。待黑山情势明朗之后再做定夺。”
韩馥想了片刻,同意了田丰建议,即刻下令让高览奔赴斥丘,先行观望局势。
一晃便是数日,张扬旧攻壶口关不下,同时也知晓黑山大部放弃党攻打魏郡之事,才知晓自己被利用了。
“张燕鼠辈!”张扬面带怒气,狠狠的捶了捶身前的凭几喝骂着。仍旧跟随张扬的薛洪、缪尚及眭固三人在旁也是沉着脸,担忧万分。
“主公,壶口关旧攻未下,黑山张燕又东去攻打邺城。若是张燕反戈,吾等...”
“他敢!”
张扬一声怒喝,站立起来。愤怒过后,张扬黑着脸,在三人面前不停的踱步。
方才说话的眭固见张扬不定,咬牙前抱拳道:“主公,张燕乃是贼匪,并无仁义。即便主公有袁绍撑腰,但也不能保证张燕与主公同心戮力。还请主公早作决断,以免...”
张扬瞪着双眼看了看眭固,片刻过后叹气道:“白兔所忧乃是吾所想也!不过党被项敖夺去,各地诸侯也是紧握手底盘,若是吾等不能夺回党,如何立足关东,与群雄逐鹿原?”
见张扬松口,眭固双眼一亮道:“若是主公信任,固有两计。”
“哦?!”张扬好,追问道:“哪两策?”
“汉室不兴,陛下蒙尘,各路诸侯纷纷割据。虽然局势混乱,若是主公愿意,可领兵进入兖州、青州等刺史部,寻得宝地为基。”眭固思讨片刻,忐忑说道:“此乃计策之一,若时机不允,主公也可...也可寻明主而投之,以保荣华富贵!”
“为何是兖州、青州?”
“兖州牧刘岱,随时皇室宗亲,却无治理之能。青州黄巾肆虐,暂无诸侯可收!”
“若是则明主而投,如何则?”
见张扬如此询问,眭固心大松一口气道:“北域镇国公项敖,四世三公之后双袁,英雄骑都尉曹操,徐州牧陶谦。至于其余诸侯,太过遥远,并非之选。”
在眭固看来,张扬想要凭借一己之力逐鹿天下,难登天。张扬虽然有些许名望,但毕竟不是名门世家,声望不足,难以让世家人才投效。况且跟随张扬多年,眭固也能看出,张扬身并无枭雄潜质,若是张扬有些许自知之明,寻明主而投,眭固等人对自己前程也能有些许盼望。
听罢眭固分析,张扬似乎并不在意,仍然左右踱步,低头思讨。
“如此,退兵东郡!”张扬突然站定,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