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将吕布,助纣为虐,还不速速下马投降!”恒典居于阵,朝着吕布军朗声大喝。
魏续闻言,怒从心出,大吼道:“哪来的宵小叛军,敢在朝廷郎将,温候面前放肆!”
恒典似乎并未生气,大笑道:“哈哈哈...叛军?本将乃朝廷羽林郎将恒典是也!本将职责乃是护卫皇宫、陛下安全,如今被尔等视为叛军,尔等到底欲意何为?”
吕布在旁脸色一沉,果然是羽lín jūn。吕布受命守卫洛阳之时,曾与恒典有过交集,虽然夜晚看不清样貌,但那肆无忌惮的大笑让吕布记忆深刻。
“恒郎误会!”思讨片刻,吕布策马来到阵前对着看不清具体情形的御lín jūn阵朗声道:“陛下以为羽lín jūn已然殉国,再加叛军阻拦,方才未能及时寻得羽林。却不想恒将军已带着羽林突出重围,逃了回来。本候立刻报朝廷,为羽林请功!”
羽lín jūn虽然强大,但在数万铁骑的铁蹄之下也难幸免,只是伤亡肯定不低。若是能劝说恒典领着羽lín jūn仍旧效力朝廷,活捉项敖便有可能。吕布如是想着,双眼些许放光的望着阻拦在自己军前的五千羽林精锐。
“请功?”恒典大声冷哼,不屑道:“向董卓请功?董卓贼子欺吾等陛下,辱吾等汉庭,十恶不赦,本将恨不得将董贼千刀万剐。”
“放肆!尔等既然与叛军合污,不管昔日是何兵马,效力何人,如今皆是叛军。此时竟然辱骂当朝大臣董太师,尔等作死乎?”一旁张辽本还对羽lín jūn有些许畏惧,但见得恒典如此辱骂董卓,心愤怒不已。张辽虽然不看好董卓,但是自家主公此时确实董卓义子,若是让天下人将董卓钉死在贼旗之下,让吕布日后如何收拢人心?
“哈哈...”恒典惨然大笑:“作死?董贼不是让本将和羽lín jūn一起死过一回了么?尔等贼军,窥视陛下江山,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本将与尔等多说有何意?”
恒典说着,收起让人怜悯的惨笑,脸庞渐渐狠厉起来,怒喝道:“要战便战,本将即便战死沙场,也不会与尔等叛逆同流合污!”
吕布气得颤抖着抬起手,阴狠的双眼望着恒典道:“既然尔等不知悔改,反叛朝廷,本候今日便替陛下斩杀奸臣!”说罢,吕布抬起的左手收回,向前轻轻一挥,狠厉道:“一个不留!”
既然要放走项敖,也得给义父一个交代!下令之后的吕布,稳立在阵后,沉着脸想着。
“为国羽翼!”
“如林之盛!杀!杀!杀!”恒典所领的羽lín jūn本被昔日皇家刘室xǐ nǎo,死忠朝廷。恒典一声令下,聚成阵型的羽lín jūn如同有纪律的野兽一般,保持着阵型,朝着不远的并州军与西凉军冲杀过去。
“死来!”领兵冲在最前的魏续本不屑传言羽lín jūn的可怕,朝着阵前的盾兵冲撞挥刀。砰的一声,与魏续直面撞的羽林盾兵向后飞去。还不等魏续翘嘴得意,后排的羽林盾兵一步跨前,狂怒一喝,将盾牌插到身前地面之,狠狠朝着魏续战马撞来。
砰...又是一声巨响,魏续战马被羽林盾兵操翻在地,魏续也跟着倒了下去。突然感到背脊发凉的魏续顺势一滚,极为狼狈的躲开了枪兵配合盾兵捅刺出的长枪。魏续蹲身转头,些许惊惧的看向羽lín jūn阵。还不等魏续放下心警惕,咻的一声,一支黝黑的箭矢出现在魏续眼前。
惊骇万分的魏续来不及多想,拼尽全力将身子向后仰去,箭矢擦着魏续额头的皮肤,叮的一声将魏续头顶的铁胄击飞。魏续经历的全程都被慢一步赶来的张辽瞧见,骑在战马背的张辽被惊得满身冷汗。不过张辽也未迟疑,双腿一紧马腹,催着战马来到魏续倒下的地方,一把抄起刚刚挣扎起来的魏续,拉到自己的马背之,朝着后方奔去。
魏续被吓得不轻,瞧见吕布责怪的眼神更是心虚不已,从张辽战马后背跳下,来到吕布身前一拜,羞愧至极。吕布冷冷的看了眼被张辽救回的魏续,便不再理会魏续,继续盯着前方被围攻的羽lín jūn。
在吕布军令之下,并州铁骑和西凉勇士对羽lín jūn发起了毫不畏死的冲击。军阵变动,并未与羽lín jūn正面拼杀,四方各分一路,成井字型横刀切割羽lín jūn,让羽lín jūn瞬间失去了军阵的优势。恒典见得羽lín jūn被吕布如此狠厉tú shā,红着双眼大喝:“乱阵,各自为战!”
喊罢,恒典便疯狂大吼着,先一步冲到军阵之外。羽lín jūn身精良的甲胄,刘宏之前赠与项敖的甲胄都还要精良许多。恒典凭着身刀剑难入的甲胄,手握丈长的战马刀冒死冲进敌阵,左手按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左边肩膀前倾,进左脚向右,再向左转,进右步,拔出长刀朝身前最近的骑兵马腿砍去。
恒典身前三匹烈马的前蹄毫无声息便断裂开来,冲势不减的骑兵连人带马跌落下来,被后方跟的铁骑踩得粉碎。随后跟的骑兵,大多未能避开突然跌落骑兵,被绊倒在地。其余的羽lín jūn跟随恒典,朝着四周分散而出,跟着恒典动作,瞬间斩掉数百铁骑。
数百骑兵的伤亡对于吕布数万大军而言,可有可无。但局部骑兵坠马,却搅乱了整个骑兵战阵。勒马不及的骑兵纷纷到底,造成更大的混乱,随后跟来的骑兵即便有不少瞧见局势,勒住了战马,但却被后方不知情况的同袍撞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