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敖已命府中长吏,今日之内撰写好缴文,广发天下,等待天下豪杰响应!”
卢植闻言,欣慰道:“奉远未曾忘记先帝厚恩,老夫心中甚是欣慰!”
“不过奉远如此冒首,若是讨董不成,恐怕日后奉远治下北域不甚安宁也!”卢植些许担忧道:“何不书信中原有名望之人统领此事?”
“无妨,董卓此时已是天下人激愤的对象,只要有人响应,即便不成,董卓亦不敢乱来。”项敖极为淡定,似乎并未将董卓放在眼中。
卢植闻言,略作思讨之后,也是深以为然点头,便不再出言劝解。二人便如此,在五原府衙立品茶相谈许久,卢植的博学多才,差点让项敖忘记今日还要商谈缴文及北域兵力部署之事。不过自项敖赶到北域之后,一直未曾与卢植好生相谈,项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不知奉远此次准备让老夫休息还是作何呀?”卢植略显笑意的望着项敖。卢植虽然是朝廷派遣的中郎将,但是北域军政一直都是独立于洛阳中央,卢植赶到北域之后,到底担任何职,还是得项敖点头应允才行。卢植也非倚老卖老之辈,当然要寻求项敖意见。
见卢植些许戏嘘之意,项敖也未在意道:“卢公深谙兵法之道,若是让卢公休闲下来,却是委屈卢公才华。北域又自己官方学堂,相比卢公也知晓。本打算让卢公在学堂中任职,但董卓近来的暴行,让北域部署不得作出变化。”
“吾北域兵马强盛,兵甲精良,但最大的弱点便是无忧经验的老将镇守。”项敖说罢,起身作揖道:“还请卢公能够劳苦些许,道代郡任职太守一职可好?北可抵御鲜卑,南可监视黑山。”
卢植闻言,来到项敖身后的舆图,还未开始细看便惊讶道:“奉远舆图如何做的,怎如此细致?”不惊讶不行,舆图之上,并州幽州以及幽州以北,河内郡及河东郡一带太过详细,不少地名及各地要害连卢植都未曾听说过。
尤其是能在舆图之上看得出地形落差,跟着舆图之上的标注,卢植脑海之中几乎能够想象出自己瞩目之地的具体地势,如同身临其境。
“舆图能够入得卢公眼便好!”项敖脸色出现极难见得的得意之色道:“此舆图乃是敖命北域所属的全部系统,沿途记录,然后汇总所得,所废时日及钱财几乎能够组件一支劲旅!”
“哈哈哈...”卢植闻言哈哈一笑,追击满脸郑重道:“奉远难道以为此舆图只值一劲旅?奉远常年与游牧作战,唯一内地战场也不过与叛乱有些许摩擦。若是中原大地也能够如此详尽,此图可挡百万兵马!”
“百万兵马!”项敖闻言,脸色震惊,但是从当世兵家大能口中得知,项敖不得不信。如此一来,项敖对自己无心制作的舆图更为看重。
“舆图暂且不谈!”卢植并未理会项敖震惊到:“奉远如今收朝廷之命,牧守北域诸郡,同时兼领并州牧。观如今局势,并州东有黑山,南有白波,西域羌人肆虐,北域并州一地几乎已被尽数包围。”
“然洛阳危及,董卓倒行逆施。既然奉远已决定向天下发布讨伐董卓的缴文,奉远定要出兵方才说得过去。”卢植一手指着舆图,一边道:“但四周皆困,北域兵马极难赶到洛阳,暂时无需大动干戈便可赶到洛阳的,只得绕行代郡、中山国,路过巨鹿、魏军、河内,方可赶到洛阳。”
“倘若各州郡太守能够行些方便,倒能顺利抵达。老夫担心的,便是有人借机为难奉远,毕竟奉远如今树大招风。”
“卢公不必担忧,冀州牧韩馥已密遣书信,请求敖发布缴文,讨伐董卓!”项敖闻言,向卢植解释道。
“如此便好!”卢植闻言,神色轻松不少,接着道:“如此,奉远安排老夫便接下,至于西面防务,想必奉远常年征战游牧,比老夫更有经验!”
“如此便辛苦卢公也!”项敖闻言,心中松气不少。虽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但是卢公地位特殊,不可落了卢植颜面才是。
为让卢植更了解北域,项敖请求卢植在北域各郡多走动走动之后再前往代郡。卢植便在焦猛陪同之下,打算北出阴山,前往范夫人城观望之后,再转道朔方,沿途赶往代郡,也耽搁不了太多时日。待卢植离去之后,项敖急忙招来将军府众人,商讨讨伐董卓及收服并州事宜。
“主公,手书之上便是吾等连夜商讨的结果,请主公过目!”
项敖接过戏忠手中的手书,仔细看来。
一是项敖偏向精兵政策,二是洛阳限制,北域正规军此时仍只有五万,即便并州纳入项敖统治之后,项敖也未再多征兵。三万精锐更是被项敖武装道牙齿,派上战场,不说个个以一当十,即便入京董卓如今麾下所有兵力与项敖对峙,项敖也极有底气。
其实徐庶等人安排也是简单。正规军中有一万之数,分四营驻守。一营在鸡鹿塞,一营在容城驻扎,剩余两营驻扎到西河桥门,严防西凉羌人入境北域。受降城乃是孤城,不仅有五千正规军驻扎,更是有半数‘弓骑营’由姜茁暂为统领,边靖为副城主,坐镇范夫人城。
至于朔方太守,暂由昔日跟随过项敖的王五上任,倒是让贫寒出身的王五高兴不已。不过能够得到项敖看重,王五可是打算大展拳脚,好好发展朔方。至于容城,因其周边村落太少,暂且归至朔方郡三封县内。
工部已从朔方迁至定襄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