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茫然抬头,一脸无措的样子,看着有些傻气,“晋王,你说什么?什么上天发难,我王弟怎么无德了,哦!天哪,我是不是在做梦。”
“寡人说愿意放你回国,这太子之位你是争还是不争?”晋王耐着性子将话又重复一遍。
只有傻子才不争。
晋王笃定的答案,楚尘却犹豫了,他吞吐半天,颇为丧气道:“可是我已经是被废过的,争得再凶,父王也不会考虑我的,纵观历史,还没有哪个被废掉的太子能重新启用的。”
烂泥,烂泥,烂泥!晋王在心里咆哮着,他话都说得这般明白了,还听不懂吗?他会出手协助,给楚国施加压力,便是个痴儿楚王也要重视一下,更何况楚尘还做过二十二年的太子。
“看来上次寡人说过的话楚质子没放在心上。”晋王面露不悦,若不是看他无能,他才不想费这心机捧他。
楚尘拐弯也挺快,他赶紧跪行到晋王脚边,讨好道:“晋王教诲不敢相忘,若晋王真肯助我,他日登上王位后,尘舍三座城池报晋王再生之恩德。”
晋王立刻将他扶了起来,爽朗笑道:“好,我们击掌为盟。”
晋王与楚尘对击立誓,楚尘跪久了,吃了晋王一掌立刻后退一步。
晋王见他如此不堪一击笑声越发洪亮了。
——我是晋王得了城池也管理不了的分割线——
赵戈骑马归城,夹道的百姓热烈欢呼,少年英雄总是倍受瞩目,更不要说赵戈这次立下的可是不世之功。
卫太子携朝臣出城相迎三十里,随行的还有一朵娇花,公主殿下。
赵戈与卫太子寒暄过后,目光就凝在了公主身上。
公主今天身穿浅绿正装,头上也戴了许多精美的发饰,再配上她那艳红的脸颊还真是美得娇艳欲滴。
被心爱的男子注视着,公主的脸颊更红了,她悄悄走到赵戈面前,含羞带怯地问了一句:“我今天还丑吗?”
听闻他要出征,她便坐立难安了,在丫鬟的鼓动下,她悄悄溜出王宫,模样很是狼狈。
他似乎也不太满意父王的安排,烂醉如泥。
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劝他在战场上不要逞英雄,保命最重要。
他却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一边念叨着她丑,一边温柔的亲吻她。
她没有抗拒,后来……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成了他的人。
女子的声音很轻柔,赵戈却觉得耳边如闷雷炸裂,震得他头晕目旋,险些无法站立。
萦绕在梦中的迷雾渐渐散去,那个顶着丑丑容颜的女子慢慢退却皮囊与眼前的公主合二为一,她痛苦又快乐的吟唱与这句询问声线重叠。
这么真实哪里会是梦?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给他痛苦的是丑丑,用痛苦换他快乐的是公主。
如今看来,他那些借酒消愁的举动有多不值。
“不丑,公主很漂亮。”赵戈望着公主,目光温柔。
这般情意绵绵的互动可喜坏了卫太子,他正愁用什么方式来拉拢这员虎将呢?“我这王妹不光漂亮,还很贤惠,谁能娶到她谁就有福了。”
“王兄,你说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种话,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她恨嫁吗?这公主哪里肯依,她红着脸跳起脚,羞怯的目光带着鼓励,时不时的偷瞄赵戈。
赵戈的目光落到奉伽脸上,略微犹豫后便单膝跪地对着卫太子诚肯道:“末将倾慕公主已久,请殿下成全。”
“成全,怎么敢不成全,我要是敢说个不字,还不定被怎么唠叨呢?”卫太子连忙扶起赵戈。
太子高兴,朝臣们也都附和着大笑。
“哎呀!王兄。”公主羞得都快哭了,她佯装生气,鼓着脸跑开了。
卫王宫中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太子的轿子行在最前方,丞相次之。
赵戈踢踏几下马腹,便与奉伽在并排而行了。
“你把她藏哪里了?”
奉伽冷笑,他早就看出赵戈喜欢卫娆了,然而卫娆似乎只当他是朋友,“是公主殿下让你问的吗?”
立了一次功都张狂成这样了,居然敢用质问的语气跟他说话
“你…….”赵戈噎住。
宴会酒正酣,卫太子兴致高涨,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舌头也大了起来,他端着酒樽与赵戈勾肩搭背,“赵将军用兵如神,这个十大阵法打得楚军落花流水,有了赵将军,莫说收回失地,便是攻陷大楚都城也是易如反掌啊。”
“太子过奖了,此番交战虽说我军大胜,但亦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楚军每破一座城池都屠杀大批将士,负隅顽抗者杀,缴械投降者杀,虽有援军相助,但在冲锋陷阵的时候还是我大卫国将士冲在前面,是以这一场战争打下来,我们损兵折将多达数万,如今能上战场的只有驻守晏师的这二十万人马了,跟强大的楚国还是不能比的,所以臣建议修养生息,等到兵强马壮的时候才有把握一战。”赵戈毕竟没有读过太多兵书,他哪里敢托大,这个十大阵法还是听丑丑讲故事听来的,能赢全是侥幸。
听了赵戈的话,卫太子愤怒地把酒樽墩在桌上,恶狠狠发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