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明看着她说:“今天中午,陈汉成主动跟我提起这事,不知他是什么用意。如果能把你调过去,那就太好了。不仅生活上方便,而且像以前一样,两个人并肩战斗,力量就大多了。但要看机会,也要有合适的位置才行。”
娇娇迫切地说:“没关系的,我哪怕去右江市当个一般的公务员也行,从头做起都无所谓。”
“你这么迫切,是不是不放心我啊?”罗晓明又跟她开起了玩笑。
“有点。”娇娇也坦然承认,“下次我去你那里,你要把暗恋你的美女指给我看。你要是敢心中藏娇,看我怎么报复你!哼,这里,追求我的男人,比追求你的女人还要多,你敢出轨,我就不敢吗?”
想起前几年那场惊心动魄的娇妻出轨风波,罗晓明就陷入了沉默(这里暂且不表,且待以后细细道来)。
“你敢!”想了一会,罗晓明在娇妻鲜红的嘴唇上吻了一口说,“你一个局长,怎么也像一般女人那样吃醋啊?”
“女人的天性是一样的。”娇娇为自己争辩说,“女人能吃醋,就是爱这个男人的表现。另外,我也是为你好,明白吗?你是一个有前途的男人,要是栽在女人身上,多可惜啊!关键是,我到了那里,好帮助你,给你吹枕边清风,你明白吗?”
“好好,我巴不得你早点过来帮我呢。”罗晓明这才说心里话,“但要看我这次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顺利的话,我就去跟陈汉成和王书记说。”
“嗯,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小夫妻俩恩爱地相拥而眠。
初秋的早晨,天高气爽,凉风习习。
七点钟,罗晓明准时将车子开出自己的住宅小区,往右江市方向驶去。车子上了高速公路以后,他就将速度提到允许的最高值——一百二十码。他必须要在十点钟前赶到古寺街道拆迁工地。
呼风太大,早晨也太凉,罗晓明把车窗都关得紧紧的。高速公路两旁的田野上到处是丰收的景象。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一个个金灿灿的果园,一汪汪亮闪闪的鱼塘,错落有致地镶嵌在原野上,就像一幅富有诗情画意的巨幢长卷。
早晨六点钟,罗晓明就起床了。起床后,他到厨房间里去烧早饭——绿豆银耳羹。烧好,他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吃完,先去儿童房里看儿子。他把还在熟睡中的儿子弄醒。儿子一睁开眼睛,就开心地说:“爸爸,你回来了。”
然后拉住他的手说:“爸爸,你今天不走了吧?我要去动物园玩。”
面对儿子的请求,罗晓明心里内疚不已。是啊,他陪儿子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爸爸对不起你啊。”他在心里对他这样说,嘴上却只好继续哄他。好容易把儿子哄开心,重新哄睡下,他再去吻别娇妻。
周末就赶回右江办事,娇娇是理解他,支持他的。他不忍心把娇妻叫起来,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口说:“你再睡一会吧,儿子我已哄睡下了,周末就多睡一会,啊。上午有空的话,陪儿子去动物园玩一下。”
“嗯。”娇娇蜷在被窝里,睁开眼睛看着他,“你路上开慢点。”
罗晓明的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全速向前奔驰。想到娇妻和儿子,他身上总是充满了力量。
上午九点三十五分,罗晓明的车子从高速出口处下来,往右一拐,就向市区开去。
这是一条通城大道,双向六车道,非常宽畅,中间有漂亮的绿化隔离带。大道上车子川流不息,喇叭声声,煞是热闹。
开进城区后,罗晓明拐来拐去,凭记忆寻找着,往古寺街道拆迁工地开去。
在开到旧城区一条狭窄的街道上时,他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群人在追逐,在打架。很紧张,也有些恐怖,像拍电影一样。
这里在拍电影吗?罗晓明好奇地放慢车速,慢慢开过去。开近一看,他惊呆了。
原来是一群城管在追打街边乱设地摊的人。一些跑得快的人,推着三轮车,或者拿着箩筐,拎着菜篮,像日本鬼子追来一样,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
有的还喊着同类:“快跑,城管来了!”
远处几个摆摊的人听到喊声,拔腿就逃。有的还恐怖地尖叫着,往小弄堂里逃窜。
一些走得慢的,发现晚的,反映迟钝的,就像被猫捉住的老鼠一样,给城管逮住,开始推搡,叫骂,有的甚至拉扯起来。
有个中年妇女紧紧抓住一个用被单打成的布兜,不肯让城管收走:“你凭什么收走我的衣服?我卖自己不穿的旧衣服,犯了什么法啦?”
那个城管不给她讲道理,只蛮横地拉住她的被兜,要往停在那里的一辆城管皮卡车上装。
还有一个老妇人,扒在地上,紧紧抱住一个城管的左腿不放:“还我箩筐啊,我来卖几个苹果,挣些活命钱。你们把它没收了,让我还怎么活啊?”
那个城管拼命抖动自己的左腿,抖不掉她,就用右脚使劲踢她。
有个高个子中年男人,拔高嗓子,指着城管破口大骂:“你们哪是什么城管?简直就是强盗!”
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胳膊上青筋暴绽,不知为了什么,竟与两个城管扭打起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起哄声也越来越高。渐渐地,把这一段街道堵塞住了。整个场面非常混乱,跟电影里的镜头一模一样。
罗晓明看得血脉贲张,胸脯呼呼起伏。
城管是属于我分管的啊。这些城管这样野蛮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