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保安兼打手站在他身后,包房里站不下的,站在门外。他们手里都操着家伙,有操大刀的,有操木棍的,有操钢管的,还有两个持**棍的,都是具有极大杀伤力的家伙。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地注视着包房,随时准备扑进来砍杀对手。
李锦明与周锋手里各拿着一只酒瓶,不无畏惧地站在罗晓明的两边,一脸的怒气,也作好拼命一搏的准备。
他们身后的六个美女缩在沙发一角,吓得抖作一团。只有被歹徒绑架过,经历过生死考验的美女记者沙小芹胆子最大。
“你们不要乱来,乱来我报警。”沙小芹在后面说了一声,她想帮罗晓明。因为她看到,敌我双方的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了,真动起手来,罗晓明孤身一人,是本事再大,也打不过这么多如狼似虎的打手啊。
那个老板把右手一举:“慢点报警,我们先谈一谈。”
“好啊。”罗晓明往后看了一眼,示意沙小芹暂时不要报警,然后对老板说,“希望你作为一个老板,能够公正合理地处理这件事。”
“没问题,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板下下打量着罗晓明,眼睛阴毒地判断着他的身份。
“事情是这样的。”罗晓明简明扼要地叙述事情的经过,“今晚我们朋友聚会,吃完饭到这里来唱歌助兴。在唱到十点多的时候,我们这边有人不小心碰翻了一个花瓶。她去跟服务生去说,服务生让她赔钱。她同意赔钱,但服务生却要赔一千元。这个瓶子十多元一个,要赔一千元,这不是敲诈吗?我让他把你们这里的物价目表拿来,价目表有这个价,我们照赔。没有,我们当然不能赔这么多钱。服务生去请总管,一会儿总管带了三个保安跑过来,态度非常蛮横,说价目表没有,我们说了算,至少赔一千元,于是,双方争执起来。总管先动手打我,我才被迫进行自卫还击。”
老板听完他的话,回头问站在门外的总管与服务生:“他说的情况对吗?”
“不对。”总管回答说,“这个人态度太傲慢,他说不仅一分钱不赔,还不肯结帐。”
李锦明马指着总管说:“你这是胡说八道!他说的话句句是实话。是你们太无礼,竟然这样对待顾客,真的太让我们生气了。”
周锋也要说话,老板一举手说:“不要再争了,那你们想赔多少?”
这时,坐在后面的龚蓓蕾说:“照价赔偿,我们心服口服。这瓶子十多元一个,我知道的。算了,我愿意赔一百元,”
“好,一百元一百元。”这个老板爽快地同意,然后转过头看着罗晓明说,“那你砸坏的这些酒瓶,还有门的玻璃,你打伤我们的人,怎么赔呢?”
罗晓明心里想,这个老板果真不是善类。他是欲抑先扬,一步步逼来。于是,罗晓明提着嘴角不屑地说:“是你们的人先动手,玻璃是你们自己砸坏的,我们是正当防卫,还要赔偿?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哦,是吗?”老板阴险地冷笑一声。
“你看看,你们的人手里都拿着什么东西?”罗晓明用手里的警棍指着他身后的人说,“我手里的**棍也是被我缴获的。否则,我们都是赤手空拳,你们个个拿着凶器,这是以强凌弱,你知道吗?要是伤了我们,你这个老板是要负责任的,也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明白吗?”
“嗯,我看你真的很厉害啊。”老板再次下下打量着他,“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
罗晓明当然不会告诉他:“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与处理这件事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老板咧嘴坏笑,“如果你说了你的名字和身份,我也许不仅不让你赔偿,还会向你赔礼道歉呢。”
这样一说,李锦明与周锋都朝罗晓明看,意思是那你说出来。不赔钱是小事,面子捞回来,又息事宁人,解决问题,才是大事啊。
背后几个女人也在干咳,催促罗晓明赶快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但罗晓明还是不想说,说了怕影响不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尽管到右江工作时间不长,许多人都不认识他,但他得罪的**分子却不少。他怕一说,正好碰这种人,或者是这种人的爪牙,反而对自己不利。
双方僵持着,谁也不说话,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龚蓓蕾忍不住了,她想说出罗晓明的名字与身份,把事情解决了,立刻结帐走人。这种鬼地方,她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了。
于是,她快言快语地说:“他叫罗晓明,难道你不知道他在右江的身份吗?”
老板听到罗晓明三个字时,身子不禁一震,脸色也随之大变。他愣了一下,才睁大眼睛盯着罗晓明,一字一顿地说:“你是罗晓明?”
“对。”罗晓明骄傲地点点头,以为他认识他,或者是听说过他。
“市z府的?”
“嗯。”罗晓明又点点头。
后面的女人发出一片松了一口气的喘息声。
“新调来的副市长?”
罗晓明感觉这个老板的口气有些不对头,不再回答,而是反问:“你听说过?”
老板不出声了。他咪起眼睛,重新认真细致地打量起罗晓明来:原来他是罗晓明副市长,怪不得他这么强势与嚣张啊!
老板心里阴毒地想,哼,今天,你正好撞在我手里,我还能轻易放你过门吗?
这个老板是谁呢?正是快意庄园的大股东催旭旺。他曾应黄根发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