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死守在域外的怪物与我有何干系?
我只要……只要她……
宋屻波见过赵廉之后,隔日宫中便传出要为太子选妃的消息,赵敬闻听默然不语良久才问道,
“他可是认出你来了?”
他可曾真正在意过自己?他可能分辩得出自己的亲儿?
宋屻波微笑抬手品了一口新茶,
“陛下,甚是思念太子,大病刚有起色便急着召了小子过去,拉了小子的手说了好一会子话!”
赵敬闻言笑意不达眼底道,
“如此甚好!”
……
太子选妃自是大事,这一回却是皇帝亲自下召为太子选正妃,侧妃,又接连三日赐了三批宫女入东宫伺候太子。
一时之间京城众人议论纷纷,都说是太子年纪大了,早前体弱不利子嗣,现下身子康健便是正妃、侧妃、侍妾一块儿纳了,要快快为皇家诞下后代。
千倾地一根苗,圣上与皇后有些心急,自也是情理之中!
这些入了东宫的女子,需的日夜烧香拜佛求得肚子争气早日怀上龙种才是。
便是那民间娶妻,正室进门在前,待上个一年两载才有侧室进来,侍妾要是早前有了必要早早发卖出去,那似这般一入宫便要与人争抢丈夫,虽是皇家但也实在有些欺人。
一思及此虽是有圣旨在前,但那些个心高气傲的大家闺秀们难免也有些不愿的,只是待到太子能骑着高头大马在那大街上驰行时,京城之中立时风向一变,不为别的,只为了太子那俊美无比的容颜。
前头皇后为太子求拜到大儒陈济舟名下,皇后原打算让陈济舟进宫教学,却有太子道,
“我大魏自太祖立朝以来,皇室子弟多拜大儒为师,俱都是行车走马,与普通学子一般自赴学堂,游走市井,隐于民间,儿不肖不敢比先祖,只望能学得一二分不坠祖宗威名!”
皇后无奈只得依他,这厢每日里骑在马上,身后只跟了两个侍卫,自宫里出来到了学堂中行礼问安,埋头苦读与普通的求学子弟一般无二。
其他倒是不说,只是每日里穿街过市,以他人品风姿引多少少女驻足,清晨午后一来一回,有布衣荆钗的少女提篮挎篓立于街边,也有那小车垂帘悄悄偷看的大家小姐,如此这般不过半月竟在这京城之中行成一道风景。
小姐们亲眼目睹太子风采,再不觉着皇家欺负人,倒要回家去求着父母快往往那宫里去了。
只是这些小姐里头却没有那黄文秀,黄家大小姐近日却是不去正街上瞧太子,只因着她现下正日日守在临州城西的望翠楼上等自己心仪的公子。
这位公子每隔三日必要出城西跑马,自辰时出城,申时回城,黄文秀守在那处只为瞧一瞧他骑在马上的飒爽英姿,那里顾得上太子。
这几日江氏察觉有异却是命了府里下人大门紧闭,二门不开,黄文秀一想出门立时有人报了给江氏,江氏便召了女儿回来道,
“我的儿,最近几日为何时时出门?”
黄文秀应道,
“女儿在家中烦闷,出外走走!”
江氏道,
“女儿要出门散心不如去那玄阳大道,那一处最是繁华热闹,最近半月太子日日都要自皇城东门而出,多少姑娘家去观瞧,我儿何不去瞻仰太子风姿?”
黄文秀闻言垂头道,
“女儿不喜热闹!”
那太子有何好看?
不过就是生得好看些罢了!
那似他……傲气凛然,气派非凡!
她也打听出来了,那一位便是镇西王世子赵衡翀,今年二十有二,膝下还无子嗣,家中只有一位正妃,侍妾两人,赵衡翀年少英明,刚毅果敢,在赵氏这一辈中可算得十分出众,今上也曾称他,
“有太祖气像!”
似世子赵衡翀这种才是真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