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之后,天气依然闷热。办公室里最近开始流行算手相,说起来这还是从张潇开始的,张潇算了姻缘和事业,不知道是被忽悠的彻底还是真的像她说的那么准,一时间,风靡了整个澜帆的二层办公区。

江暮云自诩无神论者,可是看到安静也算过说准之后她也有点坐不住了,加了个微信,也跟风去算了一卦。问的无所谓就是学业事业和姻缘,清一色地俗气。

“大师”看着江暮云的手相说:“你最近有烂桃花。”

江暮云脑回路总归和别人不一样,她笑嘻嘻地说:“桃花都没有,有朵烂的也不错啊。”

“……”“大师”深深地看着她,不再说话,江暮云识趣地闭了嘴。

整整半个小时,大师文绉绉地说了许多话,概括起来就是:感情上会有烂桃花,不会和初恋结婚,在感情里因为太过于喜欢对方容易被伤害。建议她在和人之间的相处上不要太较真,否则总会无疾而终。但是幸运的是,她最终会遇到一个对她有所帮助的丈夫,两人相互成就。

事业上比较坎坷,会有许多的尝试,如果坚持,也不会一事无成。

学业上,如果求学,则学业可成,贵在恒心专心。

江暮云被“大师”唬的一愣一愣的,不死心地问:“如果我和初恋结婚,会离婚吗?”

“大师”高深莫测地说:“你何必委曲求全?”

江暮云:“……”她并不是非要坚持,只不过希望谈一次恋爱能谈到结婚罢了。

本来这件事谁都没当真,两天都不到江暮云就把这件事忘到五百年之后去了,但是烂桃花还真的就说来就来了,像北京闷热的空气,立秋了都阻挡不住。

她最近在帮房地产那边招聘,和地产的经理郑临工作上的交集难免多起来。郑临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东北人,老婆在沈阳,他常驻北京,两人基本上就是两地分居的状态。

江暮云晚上加班时爱在楼下的面馆吃牛肉面,偶尔也能遇见郑临,打个招呼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今天郑临取了面直接坐到了江暮云对面。

江暮云对他笑笑,继续吃面。

郑临说:“真辛苦啊,每天都加班。”

江暮云:“是我分内的工作,不辛苦。”

“你有男朋友吗?”

江暮云对郑临没有太多的好印象,每次见到他都觉得油腻而猥琐。他的这种油腻和老谢还不一样,老谢只是头发油腻,内心还是坦坦荡荡的。但是郑临不一样,他外表英俊,看人的眼神,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她说:“有的,也在北京。”

郑临说:“还想着没有的话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呢,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被很多人喜欢是应该的。”

江暮云淡淡地笑了笑,闷头吃面。郑临往前凑近一点说:“我认识你之后,才觉得自己结婚结早了。”

江暮云心里万马奔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这是被一个有妇之夫调戏了?不,这种应该是骚扰吧?她往沙发里面的位置挪了几分说:“不知道你老婆听到这话会作何感想。”

郑临笑笑说:“婚姻都是靠经营的,平时经营的好,我老婆自然会无条件相信我,但是感情不一样。结婚了,都是柴米油盐,哪里还有感情?你看我在朋友圈的发那些腻腻歪歪的情话,不过是一种经营方式而已。但是,我看见你就感觉不一样,我觉得那是爱情的样子。”

江暮云听完有点恶心,有些讽刺地笑了,她说:“我今天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一句话见人品。”

郑临说:“暮云,你也不用讽刺我,我这是在给你指路呢。你这么漂亮,如果好好经营自己,何必天天受这份罪啊?你看跟你同年的……。”

“郑总。”江暮云打断他,目光森然,一反她往日的乖巧。她说:“谢谢您的‘指点’,人各有命,我喜欢我现在的命,路怎么走,不劳费心。”

她端起自己吃了一半的面,走到靠窗的位置继续吃。

郑临也是个不识趣的,他也跟着过去坐下,江暮云拿出手机面无表情道:“您是逼着我把我们的谈话录音吗?”

郑临有点吃惊地看着她突然地动作,失神间听到江暮云说:“如果长得好看就能占便宜,像郑总这样的,一定是‘能力’出众吧。”

江暮云坐的这个位置挨着楼梯,祁鸣和老谢上楼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老谢在打电话,没注意到江暮云,祁鸣倒是听得完完整整。见惯了江暮云乖巧的一面,这样毫不留情地当面嘲讽,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祁鸣绕过回廊去点餐,老谢找了个桌子坐下,依旧讲着电话。江暮云听到老谢的声音回头看,没看见人。她不想被老谢见证这么没品的一幕,放下筷子就要走。

郑临似乎是不想放过她,颇有一种你不听我说完,我就恶心你到底的架势。他对江暮云说:“你跟我在一起的话,我觉得对你我而言,都是有好处的。”

江暮云挑眉冷冷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让开!”

郑临说:“我喜欢你这样的小丫头,表面清纯,内心……”

江暮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打断他不入流的话:“当你的情人吗?不行,你太丑,看着就恶心。”

祁鸣点完餐过来,听到江暮云说:“我们无冤无仇地,你突然跳出来恶心我做什么?”

“我只是喜欢你,有错吗?”

“有啊”,江暮云:“已婚男士的喜欢,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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