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位薛家族长,居然又恭敬跪了下来。
韩乐摇晃着手中的美酒,没有理会他,只是脸上带着一丝玩味之色。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时间一秒秒流淌,很快两分钟过去了。
薛向荣额头冷汗簌簌,跪倒的身体由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而微微颤抖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失,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侯,一个如黄莺出谷的清脆声传来道:
“小乐,既然薛总裁表现得如此诚意,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是的是的!薛家已经岿然醒悟,往后绝不敢有半点哗变之心。”
薛向荣就像捉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点头道:
“楚小姐以后就是我们薛家的太上皇,指哪打哪,绝无二话!”
“好吧,看在小依开口的份上,这次就先饶你一回。”
韩乐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薛向荣如获大赦,连忙躬身拜服,这才起身恭敬后退。
蒋家族长见到,也胆颤心惊的跟着求饶。通州首富齐承平等人,也火急火燎紧跟接上。
看着这些威震通州的大人物,在韩乐面前俯首认错,众人只觉心神恍忽。
“通灵境啊,这就是至高无上的通灵境!”
场中人看得暗暗折服。
今晚之前,在场九成以上的人,对天榜与通灵境是什么,根本听都没听过。
但从此以后,通灵境这几个大字,将会刻骨铭心的印入他们脑海中,永远难忘。
韩乐在通州沒有一点根基与势力,单凭一个人的能耐,就压得各大族长低头。
如今整座卢氏庄园中,汇聚了通州六成以上的顶尖家族与集权者。
韩乐却高居于云巅,犹如神明一般俯视着他们。
等狄家族长,带着狄博前来磕头认错后。谭鹤梦见酒菜吃得七七八八了,不由凑上前问道:
“请问韩大师、师尊,那些跪在外面的中南沿海富家子弟,以及魏家岭南盟的人,该怎样处置?”
“既然是你卢家的地盘,那就由老爷子决定吧。”
韩乐放下筷子,随口应道。
卢星河却是瞳孔一眯,淡淡吩咐道:
“把这些人全部打断一条腿,逐出通州!”
“父亲!——”
卢耀阳骇然大惊,就要开口窥劝。
毕竟像彭致勇这种岭南盟二把手,几乎都是中南沿海一带,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更有魏家后辈的存在。
之前卢家冷眼旁观,还勉强可以解释,这要是出手打断并驱逐他们,那仇恨就转移到卢家头上了,魏家也会对强烈不满。
谭鹤梦的俏颜上,也显现出一丝踌躇。
“还不快去,呆着干什么!”
卢星河眉头一皱,轻哼一声。
“是!”
谭鹤梦见老太爷发火,只能恭敬退去。
看着这一幕,韩乐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筵席落下帷幕后,卢星河恭敬的请韩乐入住庄园。
说是有一些修行上的疑难,想要韩乐指点一二。
韩乐眼睛一眯,抬头扫了一眼被诸多富商巨贾们围在中心的楚依,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此次通州行程,他主要是来看看楚依这位新晋女总裁,顺便为她积一积威信,收拾人心。
想要延存生息,单有自己这座靠山是不行的,必须做到软硬兼施,才能镇压住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通州大族。
至于卢家三脉这些二三流货色,已经无需他出手打压。
因为即使卢家主脉不带头镇压,也有无数急着奉迎韩乐的富家巨商们,把卢家三脉当成垫脚石,从此永无翻身之日。
“走吧。”
韩乐负手站起,随着卢星河而去。
而同一刻,关于卢氏庄园内发生的事迹,已经像旋风一般,开始传遍整个通州贵族阶层。
这一晚,注定很多大人物睡不着觉了。
韩乐并不清楚通州贵族阶层的紊乱,也懒得去关注。
此刻在卢星河的带领下,来到半山腰的一处亭台中。
这座亭台的所在,就像悬空中出的一块巨石,三面是悬崖绝壁,只有一面通向高峰。
尽管这座亭台雅阁不大,只有三丈方圆,却摆着一张精雕白玉桌,数张雅致石凳。
坐在亭台之中,一丈外就是悬崖绝壁,云山雾雨,千尺飞瀑。
从此处,还能远眺整个通州,俯瞰芸芸众生。
“卢老这个地方,真是独辟蹊径,巧夺天工啊。”
韩乐看得眼界开阔,不由微微称赞道。
估计卢星河每一天,就是独坐在这儿清修,俯瞰整个河山。
由此培养出来的万千气度,的确远非常人可及,不愧是一代千秋绝顶的大宗师。
“老朽在这里,只能窥见冰山一角,而韩大师您高踞天榜之上,俯瞰全球,不能比啊。”
卢星河含笑抚须,谦虚之余又有些自得,明显是对这座亭台雅阁,相当满意。
“这天下之间,除了各国元首,以及隐世不出的幕后boss以外,当以韩大师您为尊了。”
谭鹤梦站在一旁,一双似霜胜雪的玉手,持着古朴的紫沙壶,专心致志的为两人泡茶。
浏览完一番夜景后,韩乐才转头看着卢星河,似笑非笑道:
“你故意带我来此地,只怕有什么要问的吧,那就不必转弯抹角了。”
卢星河闻言,脸色一肃,变得凝重道:
“韩大师,这一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