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半夜,高有田醒来,起来如厕。睡眼朦胧,出了房门,朝院子里的厕所走去。
路过院子内那棵古柳树下时,蓦然想起已有多日没给古柳浇水了,于是顺手拿起洗身桶摇了两桶井水浇灌那棵古柳。
高有田浇灌完后,双手扶着柳树树皮斑驳的树干,仰首看了绿叶如盖的树冠一会儿,暗忖:这可是咱老高家的传家宝啊,可怎么就看不出其宝在哪里呢?
这段时日,高有田每天都会浇灌古柳,在他的精心浇灌护理下,这棵百年古柳重新焕发生机,生出了不少新枝,显得更加婆娑婀娜。
拍了拍树干,高有田转身朝厕所走去,行至厕所前,突然身后有些亮光,他回头一看,发现一件怪异的事情,竟然有一个五彩斑斓的光团正从古柳的树根下冉冉升起,并不断膨胀,最后将整棵柳树笼罩着,约持续了几分钟的光景,五彩光团才慢慢消逝散尽。
神马情况?不会是地下冒出的磷火吧,难道树根下曾有墓地?高有田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陡然看到这么奇异的景象,还真是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磷火,哪又是什么现象呢?听说人的骨头里含着磷,磷与水或者碱作用时会产生一种可以自燃的气体:磷化氢,通常会在夏季干燥天出现在坟墓间,可没听说咱家院子内有坟墓呀。
罢了罢了,还是明儿问问老爸老妈吧,或许上点年纪的人知道点什么。
如厕后,高有田带着疑问回到了房间,总觉得背后有什么跟着来,回头看又没发现什么,虽说他不惧什么鬼神,但是背脊处总觉得凉凉的。
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样事情没做,于是穿上运动服,出了家门朝林子走去,到了林子,取出砍刀,跃上树桩,暗运刀诀,但他发现自己久久无法平息心里的躁动,心神不宁,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力量在念力在叩击着自己的心扉,不住地呼唤着自己。而往日他只要默念刀诀,那种尘世间的繁乱思绪就会瞬间散尽,自然而然地进入一种宁静、淡泊、纯净的心境。什么人刀合一嘛,狗屁啊?
在梅花桩上练了一阵子刀,但实在觉得自己不在状态,高有田不禁有些泄气,不会是到了瓶颈吧,难道自己今晚真的撞鬼了!唉,看来有些东西还是得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啊。
……
接下来一段日子里,高有田除了到沼泽田溜达溜达,构想着自己的红莲种植蓝图,或者看看打井的进展情况,其余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家等待招考放榜的消息。
红莲种植目前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一时也急不来。而打井的进展倒是非常顺利,有老爸高大元监督,有四叔公的帮助,一口30多米深的井终于打成了,泉眼很大,出水量相当足,高有田将口袋里那2500元交给老爸高大元,让他砌好井沿井栏以及蓄水池,拉好引水管,买回一台小马力的抽水机,打算先抽干几轮井水,清干净井里的浊水,再开始启用这口新井的井水。
田里的水稻也进入收割阶段,村民们开始陆续收割着自家的稻谷,田垌里又是一派忙碌的景象,虽然收成比往年差一点,但还是可以接受的,村民们心里那颗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田野里随处都可听到爽朗欢快的笑声。
早造干旱对高有田家里的几亩责任田一点影响都没有,早稻大丰收。这一日,高有田正和嫂子、妹妹在田里忙着收割,只见二妞急匆匆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田哥,我……听说招考放榜了,刚才在路上遇到……大元叔,大元叔也是听到放榜的消息正朝村委赶,你不去看榜吗?”
“呵呵,放榜了,不急,等我干完这点活儿再去看看吧。”高有田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含笑着说。
“有田,你和冰儿、二妞都去看看吧,剩下这点活儿嫂子干完就行了,早点知道结果也放心些,要是中了,听说还得准备面试、考察什么的,时间安排和注意事项也要仔细看清楚的,快去吧,嫂子也想知道结果哩。”夏春凤鼓励地看着小叔子,不住地催促着说。
“也好,中了就跑回来告诉嫂子,冰儿、二妞,我们走。”高有田放下手里的禾镰,朝冰儿、二妞招了招手,朝村委大步走去。
“哈哈,高有田,咱们小组的高有田,考到第一名了。”刚到红莲湾村村委,但见村民公示栏前挤满了一大堆人,只听到四叔公兴奋地大声说。
“上面还有哪些的名字,念一下,念一下。”没有挤进去的村民,在人群外急切地喊。
“第二名丁一柳、第三名……。”
高有田护着小妹和二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了公示栏前,看到老爸高大元也站在公示栏下,正笑呵呵地盯着进入面试的名单和成绩。
“第一名是我二哥,我二哥考得第一名!……”小妹冰儿欢呼地跳了起来。
“恭喜大元啊,你们老高家出状元了,我早就看好有田了,你们看看,第一名与第二名之间拉开了18分,如果面试不出什么幺蛾子,有田是稳操胜券了。”四叔公说。
“呵呵,四叔公过奖过奖了,不过我家老二这小子还是不错的,四叔公说得是,面试也很关键,得好好斟酌斟酌,别最后出什么幺蛾子啊。”说着,高大元的面容缓缓凝重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另外两个名字。
高有田仔细一看,果然上面有自己的名字,自己以笔试91分的成绩排在第一,进入面试的还有丁一柳、陈宏业,而王飞胜的名字却没上